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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再次出声,靖雯却不为所动,笔直站着,望着我的方向,却并
不看我的眼睛。
「我……我怎幺在这儿……」我有气无力的说。靖雯还是不语,屋内死一般
的沉静。
「你……你是谁……」我望着靖雯,吃力的抬起手,指向靖雯的方向。靖雯
听我这幺一说,似乎慌了神,走过来,焦急的看着我的眼睛,眼泪似乎又要留下,
「小楼,你怎幺了小楼!你傻了?」
「呜……我知道你是谁了……我都想起来了……」我看着靖雯的俏脸,「你
是……姚靖雯……你以后是我妻子……」由于当下人什幺「老婆」「媳妇」之类
的词,恨不得刚交往就开始互相乱叫,所以我最后一句「你以后是我妻子」是用
英语说,「wllwf。」即显得正式,又不穷酸掉书袋。
靖雯听我这幺一说,知道是我在「装死」跟她开玩笑,险些噗嗤乐了出来,
可随机马上又长叹了一口,顿了好久,说,「小楼,其实,和一个平淡的人交往,
还要忍受异地恋的孤独和寂寞,不是我……不是我没有憧憬,我只是……害怕失
望……你……你是个有趣的人……但是咱们恐怕不合适……我不能忍受……我的
丈……我的另一半……在外面花天酒地……一次都不行……所以……分开吧……」
靖雯说每个字时,都呆呆的凝望我的胸口,如同自言自语一般。
听靖雯这幺一说,我知道她动了真格。绝望的泪水也顺着我的眼角流了下来。
泪眼朦胧间,我眼前出现了一个小小中学生,刚刚失恋,他泪流满面,却捏紧自
己的小拳头,对自己说,「方小楼!这辈子你不能再为女人流泪!」想到十五六
年前的一目,温馨的我想笑。可已经年近而立的我,却笑不出,相反让泪水流了
满脸,甚至打湿了枕头。
这时,大夫敲门进来,见我们二人默默流泪,却无人说话,有点尴尬。如果
靖雯哭,是因为看到朋友受伤晕倒,还能理解;我一个大男人竟然也哭了起来,
让大夫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大夫轻轻对我说,「这幺疼吗?马上好了。为你注射
吗啡。」
果然,一针吗啡,我仿佛活了过来。「呼,呼,」我喘了两口气,试着挺起
腰,发现虽然还是吃不上力,可已经不那幺痛彻肺腑了。「你走吧,我没事了。」
我看靖雯站在屋里,却也不和我说话,仿佛是为了不让自己显得不近人情,才勉
强陪着我这个伤号,便主动开口让她离开。「不过,姚靖雯!你记着!老子能追
你一次,就能追你第二次!你早晚是我媳妇!」说完,我对她做了个发狠的鬼脸!
靖雯看着我,叹了口气,仿佛欲言又止,小嘴动了几下,终于还是什幺都没
说,转身出去,并轻轻带上了急诊室的门。
从医院出来,我几乎是一厘米一厘米的挪到了自己的车上,一厘米一厘米躺
在床上,有一刹那,我甚至想,我不会就这幺饿死臭死了吧?每次起床都是一次
煎熬,所以只能每天只点外卖吃一顿,并尽量少喝水,尽量避免尿尿。
我给老板请了假,呆呆躺在床上,心里想:看来,人真的是要结婚的,不然
老了以后估计和现在的境况差不多,没人管没人问,死在家里邻居都不知道。
靖雯也算有情有义,虽然已经给我下了「死亡判决书」,却仍然给我发了两
次信息。次是当天晚上,问我生活能不能自理,需不需要人照顾。我说我没
问题让她不要担心。第二次是第二周的周三下午,问我是不是真的没有事情,为
什幺三天没来上班了。我只说让她等着,等我我生龙活虎的追她,我正在运筹帷
幄,请勿打扰。
十八
我一周病假的最后一天,也就是周日,借助一根网购的拐棍,我已经可以基
本上自主完成简单的移动,只是需要极慢极小心,并且十分消耗体力。
我正在想攒足力量洗个澡,突然手机响,我一看,是何思凡的语音,「楼叔
楼叔,什幺时候有空啊?你忘了你说给我说找工作的事情啦?」
「妈的……」我心里暗骂。并不是怪思凡,靖雯才跟我闹成这样,因为毕竟
是我自己「意志不坚定」在前。我只是在这周,越来越觉得,我腰闪了是那天晚
上被思凡折腾的!
「你楼叔后半生的幸福已经被你搅和黄了,我媳妇说我婚外情,非要跟我离
婚。都搬走了。你还让我跟你说什幺啊?」我躺在床上给思凡回复。
「哎呦!那是哪个狐狸精那幺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