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推门进来的时候,灯光打在脸上,一切痕迹都无所遁形,无论他显得多淡定,还是被卡座里那群目光灼灼的人看的一清二楚。
“草,以后谁再打赌谁傻逼!”王瑞升捂住额头,觉得看见这一幕的自己遭受了暴击。
只见凌风去了洗手间,门外走进来一个满面春风的人,就更让他头疼了。
“什么情况啊?”迟蔚边笑着边走进卡座,春风得意的样子,“看样子,是拿我做赌了?”
“你你你你你!”王瑞升指着他说不话来,一肚子骂人的话,成了拐着弯的赞美:“我真是,一个字,服!”
立刻有人八卦,“蔚哥蔚哥,几垒几垒?”
“这个嘛…”迟蔚展齿一笑,悠闲的倚进卡座,睥睨着朝远处刚从洗手间出来的人,对方正好和他对视了,他才懒洋洋的开口道,“保送一垒。”
“什么???才一垒!”
“不可能吧,看蔚哥这模样,怎么也不像一垒啊。”
“就是,感觉吃干抹净了呢?”
“别扯了,这才几分钟?蔚哥厉害着呢!”
王瑞升抓住一个重点,杯子往桌面上重重一拍,“保送???他他他他,他主动的???”
“怎么?”迟蔚扬眉看他,那表情就像是在说,爷我不配?
“配配配!”
王瑞升心里发毛了,这迟蔚有什么魅力?除了人帅点,花钱大方点,别的什么也没有啊?
他俩是发小长大的,迟蔚那点破事儿他倒背如流,跟专一就不沾边,要想让他睡,那都得有些了不起的优势在身上,比如:特别漂亮,或者活特别好。
但尽管如此,迟蔚也有个优点,就是不滥交,他挑中的人,总能玩一段时间。
“哎…”迟蔚用膝盖碰了碰他,“这人,真像你说的?不是故意哄我吧?”
“哼。”王瑞升不是气自己赌进去的酒和票子,是气他笃定凌风不会搭茬,结果这么个谁都不给面子的人,被迟蔚勾勾手指就吃干抹净了。
那就好像是,自己每天喂饭的宠物突然认主了,结果认的主人不是自己,你说膈应不?
旁边有人接过话茬,“蔚哥,你是不知道这人多难搞!之前一个富二代连着找了他半个月,酒包了一遍又一遍,他连笑都没对人笑过一下。”
“对啊对啊,后来那富二代觉得他不喜欢男的,又叫了一卡座的妹子给他挑,也没见他往这边看一眼!”
“当时坐的就是这个卡!”
“富二代还是闲得慌,是我的话早走了,哪儿还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
“怎么说话呢?”王老板出声警告,那人立刻噤了声。
谁不知道迟蔚也是富二代来的?
老爹生了九个儿子,三个有出息的回去继承家业了,剩下六个给够了钱随便玩,别惹事就行。
嘴长在别人身上,随便怎么说,这样的嘲讽迟蔚早就不放在心上了。
仍旧望着吧台的方向,觉得自己有些看不懂那个人。
他确信刚刚那人读懂了自己的口型,没露出任何不悦,继续回到吧台了,那动作简直跟无情的机械臂没区别。
也确实像他们说的这样,好多个搭讪的人都被凌风冷淡的态度劝退了。
干巴巴的一张脸,没有表情,刚才后巷里没有仔细看,要不然真想看看,这人高chao的时候是不是也这幅样子。
“哎,大蔚。”王瑞升注意着他的表情,戳了戳他,“你是认真的呢,还是玩玩而已?”
“认真?”像是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迟蔚酒杯都差点端不稳了,前仰后合,眼泪都恨不得笑出来,“你什么时候见我认真过?”
“也是。”王老板松了口气,“看来我不用招新的调酒师了。”
“你这么担心失去他?”迟蔚又露出那个招牌笑容。
特别勾人,尽管没有勾引的心思,但总会把人往情欲里带。
或许是天性使然吧。
王瑞升以前总是说,要不是我从小和你一起长大,知道你什么性格,不然真有可能被你掰弯了。
这下他有点理解凌风了,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跟他一样,能对这种笑容免疫。
但出于对伙计的担心,他仍旧是开口多说了几句。
“不是担心,他挺缺钱的。”王瑞升抿了口酒指着自己酒吧的一众天地,说:“你想想,这儿还不好搞钱吗?但凡他肯走点歪路子,早都解决了。”
“噢?”迟蔚倒来了兴致,“他要钱做什么?”
“不知道。”王瑞升摇了摇头,“我又不想帮他还钱,问那么多做什么?”
迟蔚点了点头,搂住身边一个凑过来的小男生,美美的亲了一口,翻过了此篇。
知道发小是玩玩而已,王老板放下心了,但仍旧要过去安抚下凌风,他怕这人到时候着了道,要是真的被迷的五迷三道了,可就不好收场了。
不是他有偏见,但凌风这种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