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乹的卧室风格是很强烈的性冷淡风,比如大理石地板,灰色的墙壁、窗帘,床单,几乎放眼望去都诉说着禁欲与冷淡。
和此刻骑在他身上放肆驰骋、溺于欲望之中的男人判若两人。程恩很难想象,在一个除了黑白灰没有其他色彩的卧室里,肖乹是如何欲望高涨的。
他没有从肖乹的视角看世界,不知道粉嫩的屁股上两团红晕的身体,在这个毫无颜色的房间里显得有多诱人。
每当深深的埋进这具身体,肖乹都克制不住的放空大脑,他整个神经都是松弛的,全身的注意力都汇集在了下身的那根rou棒上,就好像万物都与他无关。
他失焦的视线只有在望向程恩的时候能清醒几分,但很快又沉浸在快感之下。
自己喜欢的人在自己身下,因为自己的草干而发出呻yin,世间再没有比这更美妙的事情了。
他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去舔抵面前的脊背,汗ye的酸咸刺进他的味蕾,他在一片狼藉中抵达高chao…
“草…”肖乹喘息着把人搂进怀里,把头埋进程恩后脑勺shi发里,轻吻着说:“跟我一起走吧…”见程恩不说话,他又往前蹭了蹭,身上更黏糊了,“嗯?”
连带着呼吸都开始加重起来,一种奇怪的期盼充满了胸腔,肋骨像气球似的扩张起来,肖乹握住了程恩的手,心跳加速的说出了那句:“一起去德国吧。”
整个空间都静默下来,肖乹只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声,可他等了很久,依旧没有听到回答。
把程恩翻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这人闭着眼睛,小脸挂着两团红晕,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失去的意识。
做这么半天的爱,就为了说这么一句话,却没有找准说的时机。
肖乹怀疑人生了,他从床上坐起来,非常懊恼的抓了抓头发,恨铁不成钢的望着程恩,报复性的掐了一下熟睡着的人的下巴。
那里的擦伤早都好了,只剩下结痂掉落后的淡粉色。
肖乹又想起来那天在电影院碰见程恩和人约会的场景,刚一分手就钓了小学弟,还是情侣座,很气人。
“我们俩在一起那么久,从来没一起去看过电影,结果那小子认识第一天就把你约出去了。你这么好约?”肖乹捏住程恩的脸颊。
想当初,他约了程恩多少次,就是约不到。还是帮教授代课以后,才把人往厕所单间里堵了一回。
肖乹越想越气,但看在程恩被他干晕过去的份上,又收敛了愤怒。抱着程恩简单的擦洗了下身体,相互搂着睡了。
程恩做梦梦见一条大蟒蛇,那蛇身缠住他不断收紧,恨不得把他挤碎,就再程恩觉得他要窒息而死了,突然那条蟒蛇又放开了他。他从床上挣扎着醒过来,浑身的肌rou酸疼的厉害,像被人逼着跑了三千米一样,整个下肢都是虚浮的。
CaoCaoCao,屁股还疼。
偌大张床上只有自己,程恩扶着后腰站起来,逛遍了整个屋子,也没有找到肖乹。
这倒不是他现在关注的重点了,他的重点是肖乹家里居然有个健身房,这得是什么样的家庭条件才配的起啊?
更重要的是,他家里没有这些锻炼的器材,那肖乹是怎么保持住身材的啊?这家伙不会经常抽空回来锻炼吧?
啧,程恩拿起小桌子上的一罐蛋白粉,生产日期很新。
他脑海里突然就冒出来肖乹偷偷跑回家锻炼的场景,果然是对自己要求严格的男人啊……毕竟程恩到现在都没见过肖乹的那里~长出过毛茬,说不定这家伙剃毛的工序也是在家里完成的。
他又很好奇的想到,自己剃的干净吗?
啊,他可是肖乹啊,可以的,可以的。
程恩逛完在沙发上躺了一会,眼看着太阳都要爬到正空了,肖乹还是没消息。
本着自己的身体健康,特别是屁股的健康,程恩换上衣服,关上门跑了。不吃饭确实不会少块rou,但要是肖乹开门进来不给饭吃又要干,那他肯定得升天了。
程恩拐去大学城边上吃了早餐,那家地道的砂锅粥吃得他打了个饱嗝,体力恢复了不少,于是打算就这么走回家里。
如果能拥有提前知道会遇到谁的特异功能,程恩会迫不及待的拿任何东西换——因为他这辈子也不想再看见自己的母亲了。
那个因为丈夫不够爱她,所以就把不满极尽发泄在自己孩子身上的女人。
程恩已经以很快的速度往电梯里躲了,但还是被抓包了。
他的母亲不能不说,长相大方美丽,是很有韵味的那种美人,即使她的婚姻再怎么不幸福,却依旧没有折损她的容颜。
可当这个美丽的女人朝他伸出爪子,程恩一瞬间就被吓哭了,这让他被迫想起母亲虐待他的日子,总是用这样长长的指甲在他身上掐出一个又一个的青紫痕迹,那些疼痛的记忆刺激着他的rou体,就好像在一瞬间里加速体验了一次酷刑。
他似乎忘记自己已经长大,足以挣脱一个女人了,仍是被人抓着袖子扯了出来按在自家大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