玑,又摘了一根,像拧下脑袋一样狠狠地把柳枝拧成一段段,继续说道:“这乱世,太初门无法幸免,要么覆火,要么更进一步,我与皇家再无瓜葛了,权当交换质子,你大哥进了皇家,我进你们韩家,从此就是你们韩家的人了。
”“再无瓜葛……你难道……”韩云溪有些惊呆了,这句话的分量可不低。
“你以为我的事是家里定的?”皇紫宸淡然说
道,像是说着微不足道的事情,但目光中,有锋利的刺:“不。
是我自己要求的。
我虽是庶出,是旁系,但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要嫁你的本是皇采菱,但……”她呸了一口,将嘴里嚼碎的柳芽吐出,谁也不知道这完美的女人还能如此吐东西:“你以为真是你母亲休的我吗?她没必要。
就算太初门要和皇家厘清关系,可不是休一个正妻就能取信于朝廷的,还不如将你姊姊嫁入宫中去。
我不知道他们到底在做什么局,但一切绝不是表面看着那般。
我也没什么能证明我的话,但我在那个家族里长大,我知道,有时候最荒谬的猜想,往往就是最有可能的真相。
那群老家伙可从不会规规矩矩地下棋。
”皇紫宸站了起来,手抚摸着韩云溪的脸,一直摸着下去,按在了胸膛上:“与其被他们耍弄,不如我自己玩去。
他们以为那些权力很金贵,这些年我争来争去就是为了那些东西?不,我只是想赢罢了,只要那贱人没有,我也可以没有。
现在?我都不要了,那贱人有没有也与我无关了,我就要赏他们一耳光,让他们知道他们花那么多心机玩弄的东西在我看来是多么廉价。
”四目相对,皇紫宸一副痴醉的模样,陷入了某种属于她自己的独有的情绪中:“我不是傲,我只是咽不下那口气。
我说过,我的路没有你哥哥,也没有他们,一切都是我自己的,就算我嫁给你,我也不劳你赏赐什么,我自己要的东西,我自己拿。
”这是开门见山了啊……韩云溪看着眼前这完美的女人,此刻是怎么把各种情绪雕刻在脸上,让那张脸变得生动,不再像一副完美的画或者雕像。
他突然对此有种熟悉的感觉:母亲。
——离开挂月轩,韩云溪感到心满意足。
但他脸上还是没有多少欢喜的神色,因为压在他身上的大山,还在死死地压着。
这一切,韩云溪并末真正拥有,只因他就是个傀儡。
自从韩云溪成为太初门的门主后,他就多了个贴身女婢——白莹月。
白姑奶奶。
一个韩云溪御女无数,也全然看不明白的女人。
修为?在韩云溪母亲姜玉澜之上,至少她能做到很多姜玉澜也无法做到的事情,帮韩云溪和姊姊韩云梦突破瓶颈,帮萧月茹治愈丹田之伤。
但……这样一个背后cao纵着韩云溪的人物,却在韩云溪清晨起床时,就抱着衣物在床边跪着了,替韩云溪更衣,穿上靴子;韩云溪洗漱完,将热茶和早点奉上。
在朱
雀堂,姜玉澜不在的时候,她会手脚并用爬到韩云溪身后,为韩云溪捏肩捶背;韩云溪干咳一声,茶杯就送到嘴边。
甚至韩云溪去解手,她居然也跟了进来,帮韩云溪解了腰带,扶着rou棒对准厕缸,还媚笑地问他“要不尿贱妾的口中?”韩云溪心动,那仙子一般的人儿跪在厕缸旁张着嘴要盛尿,画面极其刺激,光想着就很刺激了,别说看着。
但韩云溪哪里敢。
哪怕白莹月是心甘情愿的,但韩云溪还是唯恐此一时彼一时,现在的心甘情愿可不代表末来也会心甘情愿。
犯不着,犯不着……结果,那白莹月顿时泪眼模糊,挨在他身上,身体因为哭泣而轻轻颤动着,带着哭腔、带着幽怨:“夫君,贱妾是哪里不如其他女子呢?”干你娘!韩云溪心里怒骂!他也不知道白莹月的娘亲是谁,但能生出这么漂亮女儿的,终归也是个美人罢了,这样骂准没错。
他不是没有正儿八经地对白莹月解释,表示“姑奶奶你少爷我招惹不起”,但白莹月根本就不鸟他,一直自顾自地在演戏!可当他一咬牙,要着,反正也反抗,不如豁出去了,想要更进一步时,白莹月却是娇羞万分地一把推开他,羞红着脸说道:“夫君,贱妾还没过门呢。
”韩云溪:……白莹月又抓住韩云溪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脯上,柔情万分地说道:“贱妾虽然不是处子了,身上的那些穴儿,上上下下前前后后,早早就叫他人采摘了去,但贱妾从末婚嫁过,待公子正式把贱妾娶进门,对贱妾来说,公子就是贱妾的第一次,”这是什么鬼话……韩云溪能怎么着?配合着演呗!只好心里无奈,也尽量柔情万分地回应:“两门婚事在即,但这并非云溪所愿,乃是父母之命,但云溪保证,在这之后,就将月儿迎娶进门……”白莹月双目又湿润了,喃喃道:“公子待贱妾真好。
”韩云溪看了想吐。
——朱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