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傅长老陪着客套了一番后,在庞苍松提出要与韩云溪单独商酌一些要事,而韩云溪首肯后,二老也憋着笑“心领神会”地告退了。
对此韩云溪颇感无语。
然而童长老二人刚退出去,却又进来一个走路悄无声息、仿若鬼魅的女子,却不是白莹月是谁?韩云溪一愣,也不晓得这个时候白莹月进来干什么,但这女祖宗行事诡异,他管不着也懒得猜,只好又向庞苍松介绍:“庞门主,这是韩某新纳的爱妾……”他刚说完,自己一愣,却是将白莹月对外公开的身份背顺溜了,才发现,刚刚这句话算是在挑衅末来岳丈?庞苍松哪里认为韩云溪是口误,只待这个新晋门主不知天高地厚,对他一再挑衅,脸色顿时铁青,心忖,你娘修为与老夫相当,老夫奈何不了,但老夫还治不了你这个小王八蛋?“贱妾白莹月,见过庞门主。
”但就在庞苍松想着要使什么劲让韩云溪难堪时,却突然心一颤,气机感应到,一条巨蟒或蛟龙的势从韩云溪那小妾的身上串出,朝他直接扑了过来!那势形若实质,庞苍松仿佛能
看到那巨蟒血盆大口张开,正待把他一口吞下,但还没等他将自己的势凝聚起来,那巨蟒却又瞬间消散不见了。
“莹月,不得无礼!”韩云溪一掌拍在桌子上,却是当门主当习惯了,这些日子又与白莹月夫君贱妾相称,陪着演戏,自而然一声呵斥出去。
那边白莹月一脸“委屈”,居然噗通地跪了下来:“贱妾知罪。
”不明就里的,感到被韩云溪彻彻底底地下马威的庞苍松,瞪大着眼珠子看着这一切,那心就像那刚提起又放下去的内息般,不上不上,难受至极。
——庞苍松当然不会“纡尊降贵”主动跑来赤峰山,却是正巧路过,顺便上山拜访姜玉澜商议如今天下的局势以及之前定下的姻亲。
别看早前斗得凶,实在是此一时彼一时了。
吐蕃大敌在前,朝廷调和矛盾,庞苍松只是不满姜玉澜在调停前对附庸悬剑门动手立威,本来参与太初门堂考是两家缓和关系之举,结果因为姜玉澜的强硬演变成了一场斗法,又吃了个亏。
但这个亏对青玄门来说,其实也是无伤大雅的,青玄门势力就摆在那里,不是这种小亏就能随意动摇的。
但最近发生的一连串事情,让庞苍松感到坐立不安起来。
尤其是皇妲己这个武林盟主带着一众高手在赤峰山上做局狙击魔道高手,总坛的废墟他刚刚也去看了,虽然修缮了许多,仍能从许多痕迹上看出那是如何惊天动地的一战。
联姻皇家的不过是个旁系,关系却如此之深了?庞苍松本就带着这般疑虑,如今,那位向韩云溪下跪,此刻低眉顺眼地站在韩云溪身后的宠妾,展现出来的修为居然与他不相上下的样子,更叫他感到有些不是滋味起来。
韩云溪却是搞明白了,白莹月是为自己撑腰来了。
他站起来,缓步行至不远柱子上挂的猛虎下山图前,背对着庞苍松,先是呵呵笑了两声,再转过来,却是一个作揖后,笑着说道:“末来岳丈大人。
”庞苍松皱了皱眉,虽然他与姜玉澜的确商议过联姻,但此刻莫说他女儿尚末过门,实际上,这联姻只要他没真正拍板下来,说是一则【消息】也并不为过。
看来这新晋门主铁了心要继续给自己脸色看?就在庞苍松心中怒火燃气,准备不管不顾动一轮手再说时,又听韩云溪正色说道:“不知庞门主可知吐蕃退兵之事?”,却又唤他做庞门主了。
庞苍松不知道这年轻的新晋门主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表示知晓。
“那韩某就开门见山了。
”“北唐被更北边的缠住了,无敌将军赵显圣吃下首败,北牢关已然丢了……”“……如果不出韩某预料的话,太初门与青玄门应当结盟,共同去谋夺南诏那块肥肉了。
”
庞苍松捋着颌下长须的手凝住了,一腔怒火消散得无影无踪。
——谁也不知道那位一直呆在皇宫十多年的皇帝,是如何cao纵了这一切的。
但……局势已然彻底变了。
——宁为鸡头不做凤尾,这是韩云溪与庞苍松都知晓的事情。
吐蕃作风与突厥那些草原上的部落国家相似,不善经营,就像山贼强盗一般,在南诏一路烧杀劫掠,如今又裹挟着战利品退回了本土,南诏如今就是一片空白,对于边境上,当初你争我抢的太初门与青玄门来说意味着什么,不用韩云溪多做解释,庞青松哪里不明白。
一句“消息属实?”,在韩云溪佐证后,两人立刻就重新坐一起。
韩云溪又雷厉风行地召来诸位长老,一干人稍作商议,很快就把一些初步的事商定下来了。
庞苍松立刻赶回青玄门,一方面要佐证消息真实性,一方面要开始早做准备了。
期间一个小插曲。
韩云溪要把阮冬玲送还青玄门,但庞苍松却是一拂袖,说输掉的东西再拿回来岂不让人耻笑,就当是陪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