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绘那般的人物。
哪里还分辨得清楚什么是‘自己’”姜玉澜身躯一颤,却是产生了共鸣。
她也有那么一段时间,过得如梦如幻,仿佛《庄子·齐物论》中:“昔者庄周梦为胡蝶,栩栩然胡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
俄然觉,则蘧蘧然周也。
不知周之梦为胡蝶与,胡蝶之梦为周与?周与胡蝶,则必有分矣。
此之谓物化。
”像是发生了
什么刻骨铭心之事,但回忆起来却是一片恍惚,分不清究竟是真的,还是只是梦境,而且一个恍惚,十来天就这么过去了。
但她今日可不是来与母亲互诉衷肠的:“那《姹女经》的诡秘,还请母亲明示。
”沈静君起身,就这么赤裸着行至窗前,然后淡然说道:“须先告知你,这是云溪所托。
”姜玉澜一愣。
她之前只道母亲与她同病相怜,手中掌握了一些信息,欲相互帮助告之与她,却不知是韩云溪的主意。
“这【姹女经】如何得来,你是知晓的。
但还有一本与之配套的功法,却是要从云溪说起。
”“逆伦经。
”姜玉澜脱口而出。
数年前,韩云溪与童长老下山历练,意外得了一本秘籍,名曰《逆伦经》,而童长老带云溪去历练,所见所闻回来是必然要告之姜玉澜,故此姜玉澜是知道的。
但她立刻说道:
“那逆伦经女儿翻阅过,应该是在一般的魔门采补心法的基础上胡乱改之而成,其中有许多互相悖逆之处……”“呵……”沈静君失笑出声,却是一脸戏谑地看着姜玉澜:“玉澜啊,不日前,你去寻过玉瑕吧?她尚且在睡,对吧?你们姊妹重逢之前,若告之你有一门内功,只需熟睡即可增长修为,有返老还童之效,你可曾会信?”姜玉澜默然。
“云溪让我告知你,那逆伦经,唤作逆伦经也罢,天魔功也罢,或者天魔极乐,名字已然不重要了,你只需知道,这的确是一门能修炼至凝真境的上古心法。
”“他也曾告知你,这是一门鼎炉心法。
”“但你可知,这门鼎炉心法邪异质之处何在?”
——姜玉澜失魂落魄地离开了听松轩。
她脑中尽是母亲在她离去时脸上那尽是嘲弄的表情,也不时浮现儿子韩云溪及恨之入骨的公孙龙的面孔。
一直到她不知如何回到青藤轩,母亲告知她的话尚且言犹在耳:“鼎炉,丹具也,人为鼎炉,胎为丹,血亲之孕,先天真元……”今日之前,她尚且自信能凭借自身的美色迷惑儿子,寻得突破口,让儿子助她修炼,待她成就凝真,她自信可凭借自身摆脱桎梏……没想到,再修炼下去,却是要她像母亲那般,怀上自己亲生儿子的骨血,待肚中胎成,在儿子炼化那所谓先天真元之际,她也分得一杯羹,去吸纳那先天真元……却是要她不断怀孕?在不断胎死腹中?渠——一声响亮的猪叫,突然在姜玉澜脑中炸响。
她才知晓,为何当初公孙龙要把她驯养成那肮脏的母猪。
然后一群小猪围着母猪吮吸乳汁,却又瞬间,小猪化作冤魂缠绕着母猪的画面,也浮现在脑中。
不……不——!不不不————!轰鸣声震彻云霄,新筑的青藤轩,再度化为一地残砖败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