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玄波眼中,自己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小医生,只要他们想要,随时都能够夺去
自己的这条性命,眼前只有老老实实听话,已经没有其他的选择。
「公主怎样了?」司马菲菲轻声道,其实她所关心的并不是玄波,这次前来
更主要的原因是想再看看唐猎。
婉月的表演果然十分的出色,表情黯然道:「还是没有醒来!」
司马菲菲的目光转向唐猎,唐猎歎了口气道:「公主的病情很严重,我也没
有将她治癒的把握。」
司马菲菲幽然歎了一口气:「怎幺会突然发生这种事情?」在床边坐下,握
住玄波的柔荑,转向婉月道:「你去打些热水过来,公主的手心全是汗渍,我帮
她擦一擦。」
玄波公主芳心微微一怔,自己的手上哪里有什幺汗渍?妍贵妃支开婉月究竟
是什幺意思?
唐猎早就猜到了司马菲菲支开婉月的目的,心中暗暗叫苦,司马菲菲八成要
说出什幺暧昧的话来,却不知玄波根本就是装成昏迷不醒的样子,自己又无法出
口提醒,这下麻烦大了。
第三十章屋漏偏逢连阴雨
婉月转身离去之后,司马菲菲缓缓放开玄波的柔荑,美眸冷冷望向唐猎道:
「上次的事情我还没来得及恭喜你!」
唐猎内心中祈求司马菲菲不要说出什幺过份的话来,恭敬道:「救死扶伤乃
是行医者的本份!」
「你果然是高风亮节,当初为我治病之时,也抱着不求回报的心思吗?」
唐猎汗颜道:「在唐猎心中贵妃和其他病人并没有任何不同!」
司马菲菲用力咬了咬下唇,她起身来到唐猎面前,逼迫的唐猎不由自主向后
退了一步,压低声音道:「在你心中始终没有我的位置吗?」
唐猎吓得魂飞魄散,要知道玄波还在一旁,司马菲菲的这句话即便是傻子也
能够听出他们之间曾经有过私情,更何况这位智慧超群的公主,真是屋漏偏逢连
阴雨,行船又遇顶头风。这次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唐猎虽然心中沮丧到了极点,可是表情却仍然从容镇静,做出一副恭恭敬敬
的模样:「在唐猎心中贵妃和帝君一样……」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却被司马菲菲
一把抓住了手臂,扯开他的衣袖,那日被她所咬的伤痕仍然清晰的印在肌肤之上。
司马菲菲一字一句道:「你曾经救过我,却伤我最深……」两行珠泪沿着她
皎洁的俏脸缓缓滑落,她含泪的美眸充满仇恨望向唐猎:「如若不是你,我此刻
早已死了,也好在这毫无生气的宫中苦捱,今日我方才明白这世上没有一个好男
人,你们所看中的只是我的肉体,一旦达成所愿,便弃我如敝履!」
唐猎暗叫要命,这下什幺事情都被玄波公主知道了,女人真是麻烦,一旦动
了真情,任何事情都可以弃之不顾,这次让司马菲菲害惨了。
司马菲菲缓缓抹去脸上的泪痕,最后凝望了一眼唐猎:「我发誓,我会让你
为今日的作为付出惨重的代价!」说完转身恨恨而去,只留下唐猎呆呆站在原地,
脑海中空空如也,不该发生的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对自己而言现在的处境无疑已
经是绝地,看穿玄波公主的秘密,又被她知悉自己和司马菲菲的私情,试问她又
怎会将自己放过。
玄波公主带着黄金面具的面孔微微侧向唐猎,唐猎虽然看不清面具背后的目
光,可是仍然能够想像到,她的目光一定是仇恨和鄙夷的混合体,事情既然已经
发生,就算害怕也没有用,向玄波公主报以一笑,然后大马金刀的在她的瑶床边
坐下,低声道:「我怎幺都想不通,你为何要装病?」
刚才司马菲菲和唐猎的对话被玄波听得清清楚楚,她芳心之中对唐猎鄙夷到
了极点,悄然下定必杀唐猎之心,没想到唐猎在这种时候居然厚颜无耻的问出这
句话来。
她懒得理会唐猎,继续沉默下去。
唐猎故意歎了口气道:「想不到你装聋作哑的本事丝毫不次于装病的本事!」
心中明白自己横竖都是一死,唐猎的胆子反到大了起来。
婉月此时刚好来到,有些诧异道:「妍贵妃怎幺突然走了!」
唐猎不屑的笑了一声:「既然没有外人在场,你们大可以毫无顾虑的将我杀
掉了。」
久未开口的玄波公主冷冷道:「想死只怕没有那幺容易,那只金蝎从你的血
脉爬到心脏至少要两天两夜,换句话来说你就要遭受两个日夜的折磨,开始的时
候你会感觉到血脉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