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来渡你们。过了这条河就是阳间了。」
白素贞伸出一只素手在他胸前摸索几下,果然触到一件硬物。
掏出看时,是一串三个黄澄澄沉甸甸的铜铃。
她立刻如鬼判所言,拎在手中用力摇了一下。
奇怪的是,铜铃并未发出任何声响。
她接连再摇两下,铜铃忽然从她手中飞出,变作三只簸箩大小,每只铃中各
散出一股浓黑如墨的烟气,向白素贞喷涌而来。
白素贞顿感头疼欲裂,似有千千万万根银针同时扎入头颅一般。
剧痛之中,她惊呼一声,骤然抽回双臂,紧紧抱住脑袋,娇躯如水波般起伏
不已,银簪也早已从手中跌落。
鬼判冷笑一声,绕到白素贞身后,飞起一脚,正踢在她膝弯。
白素贞又是一声娇呼,只觉得原本黑沉沉的河水忽然化作狂涛巨浪向自己卷
来,随后便失去了知觉。
不知又过了多久,白素贞悠悠转醒过来。
她神智甫一恢复,随即感到双腕上火辣辣的疼,彷似有人以蛮力拉拽自己的
双手,非得将其从手臂上撕裂下来不可。
她缓缓将双目睁开一条缝,只觉眼前光芒闪烁,十分刺眼。
迫得她赶快又闭上眼睛。
一团漆黑之中,似有人走近。
紧接着,一阵陌生男子的气息沁入鼻端。
白素贞再次睁开双眸时,顿觉一股寒气涌上心头。
鬼判正站在她面前咫尺之处,脸色阴沉,冷冷地盯着她看。
原来鬼判惧白素贞法力高强,怕再生变故,便命鬼卒将她绑在一根丁字形木
桩上。
白素贞的一对如玉皓腕被横木两端的铁箍紧紧束住。
双足虽未受束缚,脚尖却距地面足有一尺之遥。
由于身子没有支撑,吃重下坠,白素贞手腕处生生被勒出两道血痕,与雪白
的肌肤相映,极是触目惊心。
墙上插着几根巨烛,照得整间囚室白昼也似。
一阵冷风吹来,烛光摇曳不止,白素贞的一身白衣也随风舞荡,更显得她如
一只被钉住翅膀的玉蝴蝶一般凄艳动人。
鬼判向前一步,伸手握住白素贞白皙小巧的脚踝,一边细细抚摸,一边说道
:「嘿嘿,小妖精,怎么样,还逃吗?」
白素贞除了许仙,再无与其他男子有过肌肤之亲。
此刻自己的脚踝被一个陌生男子握在手中摩挲把玩,心中说不出的厌恶憎恨。
但她也知道自己这次绝难再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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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性把心一横,柔声哀求道:「素贞知错了。只要大人你肯放我的相公还阳
,素贞什么都答应大人,再不敢造次了。」
鬼判嘿嘿笑道:「白素贞,你可真是痴情啊!不过爷爷我这次可是真的恼了。你不是想做烈妇吗?我偏要在你老公面前调教调教你!看看是你的手段厉害,
还是我的手段了得!」
白素贞一听此言,脑中轰然作响,她万没想到鬼判竟如此阴狠。
饶是她性情温婉,口中一向不出恶言,此刻也忍不住骂道:「你……你怎可
如此无耻……」。
鬼判闻言,不怒反喜。
他笑嘻嘻地说:「让你的亲相公看看活春宫,又有什么不好呢?」
说罢,他朝囚室外断喝一声:「带许仙上来!」
只听栅栏门外传来铁链相撞之声和凌乱的脚步声,接着,囚室的门被勐地推
开,两个身材魁伟,状貌凶恶的鬼卒拖着许仙走了进来。
许仙手脚俱被碗口粗的铁链锁着,衣衫破烂,面目憔悴不堪。
他战战兢兢地伏在地上,头也不敢抬起。
鬼判走到许仙面前,笑吟吟地看着他。
许仙不知鬼判要干什么,心中十分惶恐。
不住地以头抢地,口中哀求不绝。
白素贞看到相公自辱至此,不由得悲恨塞胸,却说不出话来。
鬼判对许仙说道:「许仙,不必害怕。本判与你有缘,今天有件大礼要送给
你。」
许仙此时已被吓得心胆俱碎,想不想便又叩头道:「谢大人赏赐。」
鬼判笑道:「你不想知道是什么礼物吗?」
许仙答道:「大人无论赏赐什么,小生都会珍之重之。」
鬼判忍不住一阵狂笑,连两位鬼卒都跟着嬉笑不已。
良久,鬼判才收住笑声说:「本判要送你一件大大的绿帽子,你可愿戴?」
许仙闻言,不由得满面羞惭,半日答不出话来。
鬼判见许仙默然不语,便冷笑道:「许仙,你是个聪明人。我实话告诉你,
这白素贞乃是峨眉山中一个千年蛇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