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打算挺沈玥解释,打断道:「小女娃,不必解释了,你在想些什幺,
你自己心知肚明,不必说与老朽听!对了,这些年你去了哪里?
为何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本来俏脸绯红的沈玥一提及往事,立马变得伤感起来,长叹一声道:「往事
不堪回首,吴老前辈,您就别问了,沈玥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小女孩了!」
老者欣慰地道:「遭此大难,确实不容易!看来你一定经历许多,但可喜的
是,你已经走出了那段阴影了,老朽为你高兴!」
沈玥道:「诚如前辈所言,晚辈确是摆脱了过去,才敢在此现身。」
沈玥想了想,又道:「听前辈方才之言,似乎对那个男子十分熟悉,前辈可
否告知一二?」
老者脸上浮现出神秘的微笑,他捋了捋稀疏的银须道:「这小子来历可就复
杂了,老朽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太多,以免让他遭来杀身之祸!」
沈玥并不死心,接着问道:「前辈既然对他如此了解,那前辈认为他品行如
何?」
老者想了想道:「依老朽看,他身上邪气十足,充满着无穷的欲望,但他心
中仍存善心,他有可能成为英雄,也可能成为恶魔,一念之差,天差地别,不可
预测呀!」
沈玥听了,心里越发茫然,只得道:「前辈所言,太过玄妙,恕晚辈愚昧。」
老者也不点破,而是若有所思地道:「善恶只在一念间,虽然人各有天命,
但事在人为,也并非无挽回之地,即便大奸大恶之徒,若能循循善诱,也未必不
能弃恶从善。」
沈玥双眼一亮道:「前辈的意思是,可以引导他摒除邪性,一心向善?」
老者点点头道:「正是,如果是他至亲至爱之人,用真心引导,那就事半功
倍了。」
沈玥这才安下心来,默默地为女儿祈祷着。
老者意味深长地看着沈玥道:「不管怎幺说,他终究会功成名就,无论是英
雄还是枭雄,单从男女之情来看,作为夫君,他都是上上之选了!」
沈玥向老者作了个揖道:「多谢前辈指点迷津,让晚辈茅塞顿开,晚辈先行
告退,待有问题时再来烦扰前辈。」
老者挥了挥手,斜靠在椅子上,将草帽再次遮住自己的脸道:「去吧!老朽
也有些困乏了,需要休息下。」
沈玥站起身,又行了个礼,往回走了。
老者透过草帽,注视着沈玥离去的背影,自言自语道:「祸兮福所倚,福兮
祸相依,福祸相依,变化莫测,一切随缘吧!」
朱三跟着翠儿,穿过花间小道,向园子深处走去,只听得不远处有人弹琴!
翠儿将朱三带到一个凉亭前,对凉亭正专心弹琴的苏心月道:「小姐,林公
子已经来了。」
悠扬美妙的琴音戛然而止,苏心月做了个请的手势,吩咐翠儿去泡壶茶来。
朱三与苏心月对面而坐,拱手道:「冒昧打扰,苏姑娘万勿见怪。」
苏心月淡淡地道:「林公子大驾光临,心月应该感到荣幸才是,怎会见怪呢?」
苏心月此话虽然客气,但语气却有些冷,朱三只得笑道:「苏姑娘琴艺精湛,
林某上回听过之后,如今脑海里还萦绕着姑娘的琴音,今日得闲,特来此地,不
知苏姑娘可否赏光,为林某再弹上一曲?」
言辞间,翠儿已经奉上了香茶,苏心月道:「那日心月心思繁杂,搅扰了林
公子雅兴,实在抱歉,既然林公子如此看得起心月,心月就再献丑弹上一曲吧!」
苏心月镇定了一下心神,玉指轻轻抚上琴弦,陡然一拨,美妙的音符就从指
间跳动起来。
苏心月的玉指纤长而白嫩,犹如春葱一般,指尖上留着长长的指甲,指甲被
涂成了鲜红色,与玉指的洁白形成了鲜明的对照,她弹的这曲名为《盼君归》,
相传是一位美妇思念自己充军的丈夫所作,曲调凄婉惆怅,跟周围阳光和穆,绿
草如茵的景象极不相称!
朱三虽不懂音律,却也听得出此曲之忧伤,他一时弄不明白,为什幺苏心月
要给他弹这首曲子!
一曲毕,苏心月却仍在琴中,她美目紧闭,默默静坐。
朱三不敢打扰,只得一口接一口地品着茶!
良久,苏心月突然开口道:「上回同行的那位姑娘今日没来幺?」
这话问得好没来由,朱三一愣,回道:「苏姑娘此话怎讲?」
苏心月露出一丝浅笑道:「心月从小生活在风月之地,也算见识不少,那位
姑娘虽然精心乔装,但她身上的少女气质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