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的抗拒越来越弱,弱到了连自己都害怕的程度。
照说她将心儿交托给杨宗志,又为他守了一年的苦日子,此刻当真被杨宗志从神玉山上带走,应该是无比欣喜快活的,但是她毕竟还是神玉山门人,师父梵妙霓多年的教诲就如同箴言一样,铭记在心间,凤舞池女子生就不该嫁人,更加不能让任何男子触碰到她的小手儿,便连亲昵的说些话,也是不许的。
洛素允为了杨宗志破掉戒律众,被师父废黜,心下已经是无比的愧疚了,只想多多感受些杨宗志的温存抚慰,她的心思纯洁,便以为一个女子倾心一个男子,好像志同道合的挚友一样,携手游历江湖,互相间帮扶鼓励,眷眷一生,便算作罢。
她可从未想到过,一旦真的被杨宗志娶走后,要怎么样去尽一个妻子的责任和义务,这些事情师父没有教过她,她也无从打听起,因此杨宗志好几次把她搂在怀中,轻薄亵弄时,洛素允才会那么紧张害怕。
迷醉徜徉也是有的,甚至会溢满了心头,但是终究还是抵不过对于未知之事的恐惧心,过去二十一年里,洛素允的芳心单纯的如同一张白纸,从没沾染上一丝墨迹,她一心求道问道,想要完成师父对自己的期许,为凤舞池发扬光大,现在这副担子已经卸下了,可是另一件事情却是又压在心头,让她喘不过气的。
“他……他到底是要作甚么呀,那些动作,也是倾心相恋的举动之一么?”
莫名的反问自己一声,不自觉小脸顿时又红透了,嫣红如火,在水桶里蹲久了,浑身燥热的愈发不堪,洛素允娇滴滴的嘤咛一下,便想要站起来抹干身子。
柔巾被拧干成麻花,在手心里摊开,洛素允却是微微一愣,继而又猛地蹲回到水桶里,小嘴中大口大口的喘着香气,脑子里不禁回想起昨夜在窗中所见。
杨宗志被她用观音玉指弹出了门外,她顾不得羞怯,赶紧飞快过去,便要将杨宗志从地上扶起来,临了跑到门边,却又紧紧的将房门闭住了,背靠在门后大声的香喘,摸着自己shi淋淋的裙角纱裤发呆。
“这坏家伙呀,他是不把人家羞死,便不开心的啊!”
洛素允从来没经历过这般迷乱的夜晚,迷乱到房中的空气似乎都是炽热的,心儿飘飘摇摇的险些就要失守,虽然不知道自己即将失去什么,但是惶遽依然掩盖不了。
这一路上,杨宗志愈发的肆无忌惮,得寸进尺,初时还是搂着她说说话,间或也会含住她俏丽的耳垂,弄得她奇痒无比,再到后来,他那双怪手便会不安分的自小腰上,一面向上,一面向下进发,洛素允心底隐约能够明白,男女之间有些情事,是自己过去没有想象到的,但是真的有朝一日加在自己身上,她不禁茫然无措。
想逃,逃不掉,想躲,却又躲不开,痴痴呆呆的任由杨宗志作了好几回坏,酥ru已经被他隔着薄纱捏过了,修长的也被他顺着摩挲了几个来回,昨夜他竟然又要强行探进腿心,娇纯的洛素允这才会忍不住羞愤,将杨宗志打出了门外。
不知怎么的,靠在门后时心底郁郁的好生难受,仿佛自己做错了什么似地,转身想要开门问候吧,又怕杨宗志腆着脸再度挤进来,那么再要赶走似乎便有些勇气不足了,隔着门缝听了听外面花园的动静,看看杨宗志有没有站起来,有没有独自走了,却没想到竟是听到了苏瑶烟那暗香浮动的娇喘细细。
比起洛素允的嗓音,苏瑶烟的娇声中带了一些沙哑,听着颇为撩人熟媚,此刻这沙沙的嗓子里注满了浓浓的激情,时而还有些吧唧吧唧的暧昧声响传来,好似春夜的花猫在舔舐自己的嘴唇,一声声,一串串,连成了妩媚的一片。
洛素允听得脸色一呆,心里面莫名的有些触动,又不敢开门去查看动静,便蹑手蹑脚的凑到小窗边瞟了一眼,这一眼甚至都没有看实,便又飞快的收回了小脑袋,靠在窗下嘶嘶的抽着凉气,回想片刻,那一眼中隐约瞥见月下花丛的尽头,有两个人影紧紧的抱在一起,其中一个女子高高的盘在另一人的腰上,上下飞快的律动。
洛素允也许都没瞧清楚两人到底在作甚么,却依然羞得面红耳赤,水潺潺的薄纱底裤下,不断的朝外淌着媚水儿,沾shi在自己雪白的上,微微冰凉。
今日上路后,洛素允不大敢和杨宗志搭腔,垂着小脑袋骑马跟在他们身后,直到下午淋了雨,住进悦来客栈中,洛素允才战战兢兢的和苏瑶烟拥被坐在床头说话,眼角都不敢去瞟杨宗志一下,仿佛那家伙是个最最可恶的大坏蛋,瞧他一眼,也能让自己无地自容。
可是那匆忙的一眼,看似没瞧清楚,却是好像闪电一般划过洛素允的心田,让她隐约明白了,过去从未想到过的一些事情,他们在花园中作着的,或许就是杨宗志想要对自己犯下的丑事,自己没有让他得偿所愿,他便将这股劲都发在了烟儿妹妹身上,或许……烟儿妹妹也是自愿的吧,从她那压抑着的快慰喊叫声中,便能窥斑见豹。
依照洛素允所想,自己爱恋杨宗志,便最多斜靠在他的怀抱内,柔若无依的闭着眼眸和他说说话,这便是洛素允能够接受的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