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的祖宗啀,你快醒醒吧……”
“小祖宗啀,长华县出岔子了!”
在一阵吵闹着,卫川缓缓清醒。
不得不说,九酿真是好东西,宿醉次日竟也不觉丝毫难受。
看清面前这愁眉苦脸的衙役,他不禁撇嘴道:“是王捕头啊,什么事啊。”
王捕头苦着脸,“长华县令,昨夜被妖怪杀了!太守让你即刻前去,哦对了,这是你上个月的月俸。”
看着桌上的银子,卫川还没来得及一笑,就见红娘喜滋滋的上手拿走,扭着pi股道:“抵账抵账。”
好歹让我捂一会热乎啊!
银子没了,心情有些郁闷的卫川只得看向王捕头,“知道了,一会我去长华转一转。”
闻此,王捕头却是没走,而是左右瞧了瞧,低声道:“这次不同,那妖物入城杀人,杀的还是长华县令。太守说了,让你立诛妖物,不能只走个过场。”
说来也是,妖物入城行凶,杀的还是县令,这可就太落朝廷的面子。
毕竟——留给朝廷可丢的脸面没多少了。
“让我诛妖?”
卫川瞪大眼,理直气壮道:“我啥时候干过这活?”
“反正我就是传话的,去不去你自己看吧。”
撂下一句话,王捕头拍拍pi股就走。
“完犊子了啊,我只是个锻体境武夫,让我去打妖怪,这不是欺人太甚吗?!卫家这一脉捕妖使,要断了啊……”
他正在这鬼哭狼嚎,后头红娘忍不住,走出来气愤道:“去打个妖怪,你怕什么?你好歹也……也是有几分本事的。”
“你懂什么。”
卫川愁苦道:“我只是一个锻体境武夫,妖怪那么厉害,我那能行。”
见他这样,红娘眼珠一转,笑眯眯道:“其实你不知道,我听一位高人说过,天底下大部分妖,其实都不入流,那些真正厉害的,其实都窝在深山老林修炼,不会轻易示人。
虽说你是锻……体,但也足矣对付大部分妖物了。”
“真的假的?”
卫川有些狐疑,“我能对付?”
你个不自知的家伙!
红娘心中嘀咕一句,随即笑道:“你可知捕妖使为何不叫斩妖使,诛妖使?”
“为何?”
翻个白眼,红娘习惯他不愿意动脑子的样子,解释道:“早些年,威名赫赫的捕妖使,麾下皆有凶妖为仆,捕妖使,抓捕妖物,为己所用!”
“这么牛气?我咋不知道?”
你除了喝酒还知道什么?
又是一个白眼,红娘懒洋洋道:“以妖为仆,搁在捕妖使凶名赫赫,实力强大时,自然没问题。毕竟当时一些胆小的妖物,听到捕妖使的出行铃铛声,都能给活生生吓死。
现在捕妖使式微,斩杀都艰难,更别提……”
“那你跟我说这干啥!”
“你可以试试,毕竟你这……锻体境,不错了。”
“真的假的?”
红娘没再理他,自顾自的转身走进里头。
坐在原地,卫川挠头想了想,最后一把抓起长刀,大步离开。
红娘是有见识的,这一点他早就知道,因此对于她的话,卫川大都相信。
不过说自己……
那试试?
只能如此了,谁让他担着捕妖使的活?
心中只泛嘀咕,很快他就来到了太守府旁边,一座有些破旧的宅子。
推门而入,一头九尺高的骏马,便撒着欢跑来。
硕大马头一个劲的蹭啊蹭啊的,活像个二傻子。
其实说这马憨傻,并不为过。
捕妖使座下健马,名号很多,比如负旗,比如……无惧。乃是以秘法所养,千里疾驰不说,不论面对什么事,皆能无惧。
换言之,就是不知道害怕。
也对,捕妖使跟妖怪打架,对面万一是个虎妖,一嗓子吼下去,坐骑害怕,咋整?
被舔一脸口水的卫川,无奈将马头推了又推,好不容易,这才走进屋内。
长华县,自己是必须得去的。
吃什么饭,干什么事,天经地义。反正他是认这个理儿的。
约莫一刻钟,当卫川再次出现在院内时,手里便多了一杆古篆长旗,以及一枚锈迹斑斑的青铜铃铛。
捕妖使出行办事,这两件东西必不可少。
虽然卫川不以为然,但这是他那早死老爹,也就是上任青叶捕妖使说的。
而健马看到这两件东西后,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哒哒哒走过来,也不再吵闹。
卫川上前,将长旗插于马背后方的皮套中,然后来到马首前,为其系上早已被铜锈堵塞不能发声的铃铛。
座下负旗马,腰跨寒霜刀,捕妖使,出行!
……
凭这健马远胜同类的脚力,半个时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