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长公主咄咄逼人,姜仲面色难堪,却又说不出话来。
按理来说,他该在藩地的。可他却以陛下年幼,需辅佐朝政为由,留了下来。这其中,说句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也不为过。不怪姜燕舞与他不和。
但有乐途之事在前,没有把握,他也是不敢乱来的。
就在这时,黑髯典子兴大步上前,怒哼一声,凶烈之气扑面而出。
姜燕舞冷汗涔涔说不出话来,更是再也摆不出那份逼人之态。
除了卫川跟鱼七,白丫他们更是两脚发软。
“殿下这话好不讲理!”
怒声一句,典子兴冷冷道:“虎贲军坐镇临chao渡口,总揽沧澜江防线。若能让一区区妖王潜伏,甚至还险些袭杀阁老,那李平山就是废物!他麾下虎贲军,能轰杀二品武夫,岂能拿一妖王境束手无策?”
敢如此说虎贲主将的,满朝文武有一个算一个,连一巴掌都不到。
‘话说不是我的事吗?怎么吵着吵着,我成配角了?’
卫川瞥了眼姜燕舞,见其冷汗不止,于是侧上一步,挡在她面前。
这人挡在自己面前,霎时间,什么凶烈气势都消失不见,姜燕舞松一口气,直身道:“典将军不在自己锐武军大营,来这燕王府作甚?”
“呵呵呵……”
淡淡一笑,恢复平静的姜仲眯眼道:“殿下有所不知,本王嫡女不日将与典将军大婚,到时别忘了来观礼啊。”
成婚?燕王嫡女?典子兴被燕王拉拢了……
脸色时而难堪,时而复杂,姜燕舞一时间,心思十分忐忑。
而典子兴见卫川一脸轻松,不禁眯了眯眼,不过却没理他,而是冲姜燕舞继续道:“殿下,你还没回答本将的话!乌通之死,究竟是怎么回事?”
姜燕舞站在卫川身后,眼神几转,正欲开口。
谁知卫川翻个白眼,掏着耳朵道:“拉倒吧,死就死了,我砍的,咋滴?吵来吵去,听的耳朵疼。”
眼中Jing光一闪,典子兴上前一步,“那敢问征南将军,为何砍杀国朝在册将军!”
“我乐意,不行啊?”
卫川没理会他话中陷阱,环臂冷笑道:“那么大一条东西,突然从江里冒出来,吓了老子一跳,拔刀砍了,有问题?”
“好嚣张的征南将军。”
典子兴眯眼,“我还以为是当年的朔王当面呢!”
朔王,就是当年乐途的王称。
对这些前尘旧事,卫川知道个毛。
反正见黄三也没事,就不打算在这扯犊子了,于是不耐烦道:“别Yin阳怪气跟个太监似的,想干啥你划下道来,打一架还是怎地,老子奉陪就是!叽叽歪歪跟个娘们一样,亏你这一脸胡子。”
他贼信红娘的话,而红娘可是说了,他有可能是第一武神境嘞!怕个卵?干就完了!
“找死!”
怒发冲冠,典子兴咆哮一声,就欲上前。
卫川也是霎时做好战斗准备。
就在这时,咻一声,一剑当空来。
卢兰亭揽着红娘,悠然而至,只见红娘跳下飞剑,好奇道:“娃娃,找你半天了,想跟你喝会呢,你来这做什么?”
“打架呢!”
撸起袖子,卫川呲牙道:“这孙贼说话Yin阳怪气,看他不顺眼,想揍他一顿。”
“打架?”
红娘一愣,“算我一个!伤好以后,手也挺痒的”
她就是这样,管个屁的前因后果,卫川想打架,打就是了,对面爱谁谁。一如那晚卫川,以自觉九境之末,抱着必死的心态,为了她冲仙人拔刀。
旁边的卢兰亭,颇有些无奈,不过还是随手挽个剑花,默默站在卫川这边。
“我帮你杀了这大胡子,你能要剑不?”
鱼七缓缓抽出青锋剑,呆滞询问。
“不要!”
“哦……”
说着,但剑却没收回。
典子兴,茫然了。
打一个不知深浅的卫川,他自肘还有几分把握。(三七开,三分钟,七成熟。)
可是加一个剑仙,一个妖圣,还有一个探报中疑似武评第一的疯侍,那他就……
打个屁!这特么叫找死!
还是姜仲反应快,当即上前,一把拉住典子兴的胳膊,怒声道:“子兴!本王与征南将军之间虽有些许误会,但同为大楚之臣,焉能拔刀相向?
大楚如今,正需诸君同心共力,怎可效法那乐途恶臣,祸乱朝纲?
本王观征南将军,乃是性情中人,言语虽有不顺,然绝非乐途那类臣子。
不可胡来!”
典子兴也是机智,当即就拧眉沉思,拱手道:“王爷言之有理,末将失智了。”
二人一唱一和,这场架,就打不成了。
卫川觉得无趣,翻个白眼领人就走。
默默跟着的姜燕舞,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