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正好槿儿找来,爬在银霜架好的梯子上俯视他们:「封大人、小公主,你们怎么在那边?」
封一鸣抬头望着槿儿,只说:「下去等我们。」没一会儿凭藉轻功上树,抱着银霜却健步如飞,在墙顶使力,紧接着翻过高墙落在皇宫庭院里。
他对茫然的银霜说:「隔壁恶鬼附了你的身,我用金环跟驱邪咒驱离祂。」復而拿出银霜的铃:「这只铃暂放我这里,我将铃重新锻炼过再还你。」
银霜没说好还是不好,依旧漠然看着他,他对槿儿说:「槿儿,扶小公主回宫殿,我还有事先走了!」
封一鸣刚走,槿儿却见到笑得令人发寒的银霜,忍不住问:「小公主?」
正当槿儿觉得银霜不对劲飞鸽传书封一鸣时,那隻鸽子被银霜用石头掷下来!要有多大的臂力才能掷石砸下鸟儿啊!
掉落的鸟儿脑袋被砸碎--槿儿不觉得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公主能办到!面对一步步走近的小公主浑身发抖!然后槿儿被银霜五花大绑丢在宫殿里。
那附身银霜的恶鬼对槿儿说:「我筹划这么多年,怎能让你破坏!」
槿儿发抖了一阵子逐渐冷静下来,她不认为自己能生还,又烦恼小公主惹事最后无法收拾,乾脆拿话试那恶鬼:「小公主年纪还小,不懂事,不然你附我身好了,我做事一定比小公主俐落!」
那恶鬼嗤之以鼻:「封一鸣跟容华喜欢的是银霜,你有什么用?」
槿儿正思量之际,却听见银霜甜美可人的笑着:「我爷爷是五环炼器师兼大祭司,再没有人比他更厉害!」
槿儿吓了一大跳:「这是小公主小时候常说的话??竟然这么早之前就附身小公主了吗?我才觉得奇怪,前阵子小公主为什么孤身一人去了寒潭,还带回小莲花!你让小公主去寒潭做什么?」
那恶鬼得意洋洋的说:「告诉你也无妨,反正你也无力阻止??」她摇了摇手上金环:「这只金环正是打开主上禁錮的钥匙!」
槿儿紧张的问:「金环你如何得来?」转瞬之间想起封大人离开前对小公主说的话,金环是恶鬼从封大人手上骗来:「你要害死小公主了!」
恶鬼理所当然的说:「身为主上的血脉,为了主上而死也是银霜该做的事!」
槿儿被绑在皇宫的这天,恶鬼附了银霜的身往妄语森林的寒潭而去,恶鬼站在寒潭边行了大礼:「主上,霍刚来了。」
一阵天摇地动之后,所有的人聚集寒潭畔,潭边躺着浑身shi淋的银霜,她手上的金环早就不见踪影。大长老派了人往寒潭底探查,不久回到潭边回话:「潭底的封印被解除,九尾妖狐不见踪跡!」
一旁的封一鸣听见这句话便晓得自己中计了!
几位长老转过身来目光凌厉的看着他,其中一位大长老正是他的祖父,指着他骂:「孽畜,还不跪下!你的金环上哪儿去了?」
封一鸣跪下后答:「银霜被恶鬼附身,我为了驱鬼暂让银霜戴着金环。」
封一鸣的祖父气得脸红脖子粗:「我让你娶银霜是让她生下银狐的血脉,不是让你被她玩弄于股掌之上!你这个无用的畜生!」骂完仍不解气,一脚踹向封一鸣的胸口,当下剧痛传来,封一鸣呕了一口血。
他祖父唤人:「来人啊,将封一鸣关入暗牢!」
暗牢里的日子说不上好熬还是难熬,封一鸣空间之馀将银霜那只铃重新锻炼过,製成一对Jing巧的铃,叫作「怀星月」。怀星月一响便可控制人心,他趁着下属探望他之际,让下属带出怀星月交给银霜。
那时他听下属说:「容华带着银霜离开九尾狐族,他们陷您于不义却这么跑了,着实可恨!」
他在牢里总是担心银霜,听见这个消息说不上开心还是难受,「容华不带着银霜离开,难保不会像我一般踉蹌入狱!既然他们离开九尾狐族,那么怀星月更加用得上,你赶紧将怀星月送去。」
暗牢与外隔绝,他下一次听见消息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来牢里探望,那时弟弟已是金狐少主:「爷爷死了,咱们爹与大娘也死了!」
他握住暗牢栅栏激动的问:「他们如何会死?」
弟弟冷冷看了他一眼,回:「还不是被你连累--银霜骗走金环放走九尾妖狐,九尾妖狐利用溯日镜杀了所有长老。咱们父亲带人追杀九尾妖狐有去无回。」
弟弟使人拿了一杯酒来:「哥哥,现今族里要求严惩祸首,你喝了这杯酒吧!兄弟一场我不想亲自动手。」
一时之间他接受不了用拳头猛敲铁栅栏,一面嘶吼,几拳下去栅栏全是他的血。弟弟叫人开门,走进牢里:「哥哥,我送你一程。」
弟弟抽出佩刀站在他的眼前,宝剑的寒光映着兽皮大衣上的宝石,他想起弟弟从前总说他穿得太寒酸,换成弟弟本人一定换上镶宝石的兽皮大氅!
昔时他说:「待你成亲必为你备上一条兽皮大氅。」那时的弟弟笑容灿然,与他击掌:「一言为定!」
如今风水轮流转,弟弟的兽皮大氅不必等他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