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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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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喜欢窥探。」

    「还喜欢什么?」老头连连称奇,本来他偷摄房客,心底总是有着道

    德方面的压力,可没想到我的道德层次更低,更不堪。在我面前,他竟可

    以扬眉吐气了。

    「我还喜欢亲眼看…不,是亲眼欣赏,仔细欣赏自己的妻子被别的男

    人肆意玷污的场面,以前只能在脑中想象,可今天终于可以得偿所愿了。」

    是的,这显然是违心之话,我并无性变态的自虐倾向,但此刻,我就觉得

    梦洁正是期盼我如此对老头讲述的,这也是我现在的主要价值。

    她的真实目的,我已猜出一二。

    「孩子,我…,你让我说什么好。」老头惊讶不已,他虽然听说过有

    那么一类人,以此为乐,但一直以为是诓骗傻子的流言传说,可没想到眼

    前就活生生有这么一号人。

    「我实在不能理解,让自己的妻子…」老头喃喃道,他啅着嘴巴,吸

    着一杆并不存在的空气旱烟。

    「江老,原本我也是正常的,这种嗜好不是天生的。小时候父亲早去

    世,我特别担心失去年轻漂亮的妈妈,因为总有亲戚说妈妈要改嫁。」

    老头眼中的瞳孔变大了一些,他表情变得肃重。

    「可不知怎地,这种担心渐渐变成另一种感受和冲动。再后来我结婚

    了,可幸福并不长久,妻子开始和刘经理有染,我也痛苦得辗转难捱,无

    时无刻不痛苦,就像回到了小时候担心被妈妈抛弃一样。」

    这些都是虚假的经历,是我编造的,可老头相信了,他望向我的眼神

    变得柔软。

    「直到有一天,我转化了痛苦。每次老婆夜宿在外,我就特别兴奋,

    我想象着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自渎。痛苦变得特别的刻骨铭心,可是随

    之的快感也特别的、嗯、回味深长。我不知道这样下去是不是对的,可它

    就这样忽然存在了。」我倾诉道。

    「对错在很多时候不重要,尤其是世俗的对错,他人强加的对错。」

    老头显然对这个概念感同身受,他附和并试图用他的人生领悟来开导我。

    「可是这是不是一种病态?错误的性癖?」我低头,装出难过迷茫的

    神情。

    「不会,不是,只要能给你带来确实的快乐,只要并没有伤害到他人。」

    老头断言道,「这件事你必须得听听老人家的,你能在痛苦中找到慰藉,

    其实是一种幸运,很多人并没有这样的天赋。」

    「就说我,我有时就想一死了之,年纪这么大了,身子骨说到底各处

    毛病,不灵了。老伴过世后,我每天都很,哎,不说了,不能说了。」老

    头擦了擦眼眶,他哭了,「女儿做生意,钱倒是赚了,人一年到头来不了

    几次。」

    我沉默了,某种层面上,我并不算骗了这老头的眼泪,这个世界上,

    试问谁人不痛苦。

    「江老,如果…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恳请您,」我从椅子上站起,

    郑重地朝老头跪了下来,「请您务必让我以后常能来这看望您。」

    「可以,快起来,不要跪着。」老头回答道,很干脆,他已调整好情

    绪。

    我抬起头,望向他沟壑横陈的脸,我不是不愿意相信,而是要确认他

    真实的态度,这很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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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说可以,孩子。其实你能常来我会非常高兴的,虽然我知道,

    你来是为了这些。」他又指了指桌上那些价格不菲的器材,「但是我能有

    个伴,你又能获得快乐,正如我之前所说,这就行了,这就对了。」

    我雀跃得不知道说什么的好,顺利就达成了梦洁的盘算。庆幸之余,

    还是有些蹊跷,这么曲折精巧的盘算,为何行动之前梦洁不明示于我呢?

    只要我沉浸在消极情绪里,任何一个选择的骨节上错了,就会造成南辕北

    辙的结果,一切都毁于一旦。

    回头一定要问问梦洁才好。

    这时老头已经坐在我身旁的椅子上,他不再抢夺鼠标,而是开启了,

    嗯,让我十分尴尬的,怎么用语言叙述?某种陪伴模式?场面如同慈爱的

    老人陪伴着他亲爱的孙儿,一起欣赏孙媳妇红杏出墙的影片。

    这种展开,让我僵硬无比,我说的僵硬不是指胯下某类人体组织,而

    是真正的全身肌肉僵硬,字面意思。

    「那个,我现在可以看了么?」这句话纯粹是打破安静,我早八百年

    前就得到了许可。

    老头点了点头,他想到了什么,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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