咪咪的,无拘无束。不管白天黑夜,她都看着前来吊唁的人们。一连几天,凡是
安之。咱只有老老实实的服从改造,将功折罪。是,咱矿的技术改造方案是你搞
才到了霍县。那料,下车后,离那还有十几里。一路上山道弯弯,怪石嶙峋。时
饭后,杨支书向刘监狱长讲述了梁家近三年来发生的悲惨事。刘监狱长大为
「那天晚上,经有关领导同意,老刘把梁家辉叫到家中,刚进门,他也和所
的后半夜快天明了,前来探望的乡亲,都轻手轻脚,生怕惊醒睡梦中的姐弟。你
瞧,她俩甜蜜的笑着,睡着,也许他们正梦见善良的妈妈,跟着慈祥的父亲,从
嗷待哺的儿女。咋作,我看不用嫂子教你了吧!」牛管教言语不多,情真意切,
语重心长,耐人寻味。家辉深深的鞠了一个弓,说:「刘监狱长,牛管教,你们
一失足成千古恨,好人也有犯错的时候相信政府,相信党,你的减刑报告我报了
来人瞧着这一对尙未成年的为母守灵的姐弟,不管男女,谁都是难受的「咯吧,
家辉呷了一口茶说:「哥,你们对我太好了,我也后悔,当时为啥那样傻,
相信党,应该到法院去告他。让他受到国法制裁。你千不该,万不该把人家骟了,
仔细想想,吃亏的是谁?」家辉抬起了头。刚说:「刘监狱长,我……」
你胡来,对你有利,还是对人家有利。我就不信,三四年了,你就不想你那卧病
放心,我梁家辉不是昧良心的人,往后走着瞧……」
不是一次了,可省劳教厅没批。我有啥法?」
「家辉,你的案卷我看了不止一遍。原来你也是一个好人,心灵手巧,积极
特许杨支书带孙女到霍县煤矿探监,父女团聚。
夏夜,星光闪烁,异常闷热。偌大的灵棚,孤孤的棺材,昏暗的电灯,嗡嗡
得到允许,杨支书携带孙女,一路搭汽车,换火车,从早上九点到下午六点,
听完刘监狱长夫妇的一席话,杨支书拉过站在一旁的孙女,「妮,快跪下给
咯吧」掉眼泪。
遥远的地方回来了,亲昵的摸摸闺女,逗逗儿子,呼唤着她们的小名……姐弟俩
呀,妈呀,我冤死的妈呀!」姐弟俩
向前哭着喊着,……可这棺不能不钉呀!
到的办法。」
高时低,摇摇欲坠。偌大的山沟,爷孙俩匆匆而行,山高人小,望而生畏。等到
的电扇,还有一双哭抱一团的姐弟。
为啥没到法院告他,一报还一报……」
爷孙俩找到家辉服刑的煤矿,天已经黑了,山风嗖嗖,漆黑一团。
感动,他摇了摇头,无可奈何的拉着杨支书的手说:「大叔,国法无情啊!」正
沉浸在幸福的漩涡中。
苦命的芝芝,苦命的孩子,苦命的一对年幼无知的没娘儿女。临埋的那一天
分钟。那热心的刘监狱长,将爷孙安置在自己家中,并叫当管教的妻子,为爷俩
她操着浓重的山东口音说:「刚来这,家辉也消极过一段,话不说,饭不吃,
一杯茶,又给他递了一根烟,气氛缓和了……」
在收拾碗筷饭桌的刘妻牛素琴也向杨支书爷俩说了梁家辉服刑的事。
的,挖煤机电机是你修的,大伙眼睛是雪亮的,谁也忘不了……但别忘了哥的话,
你坐了监。两败俱伤,谁都受损。再仔细想想,咱都是娘生爹养的肉包骨头人,
向上。自从王怀仁欺负了你媳妇,你变了。可人家犯的是国法,你应该相信政府,
灵前的供桌上,摆着几样简单的糕点。正中倚棺的芝芝遗像,依然是那么笑
几遍,他才怯生生的坐到屋中毛主席像下的门箱柜旁的椅子上。老刘先给他倒了
【十二】
见谁和谁瞪眼。俺两口绞尽脑汁,设法劝说。最后,还是老刘想了一个谁也没想
在床的妻子,还有那对天真烂漫的儿女。」
七天后,大伙帮忙安葬了芝芝,又过了七七四十九天,杨支书托县上当县长
有的犯人一样,规规矩矩的倚门而立,低头不语。后来,老刘招呼他坐下,说了
作了一顿可口的面条。
虽梁欣见父心切,但狱中有规定,会见只能在明早八点以后,并且只能十五
刘妻一边收拾屋子一边插话:「家辉,以后,为你朝思暮想的妻子,以及嗷
刘监狱长摆了摆手:「兄弟,你听哥把话说完,你骟了王怀仁,他成了残废,
的老上级,给家辉服刑的单位,说明了情况,请求探监。那里的监狱长颇为同情,
刘监狱长拿起桌上的烟,递给他点着,语重心长的说:「兄弟,既来之,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