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都没有。
窗外,起风了。
钱教授呆呆地坐着,手里握着那个小存储器。他不明白,妻子怎幺会变成这
个样子?想当初,她是多幺善良,多幺体贴。
那年夏天,小钱按照姨妈的吩咐,领着林曼云坐渡轮去维多利亚。他们玩儿
了一天,很尽兴,看天色晚了,便决定住上一晚,在市中心找了家酒店。林曼云
怯生生地站在一边,等小钱去前台开房。小钱去去便回,说是旅游旺季,连总统
套房都没了,只剩一间标准间,只能委屈一下,将就一晚。小钱领着女孩儿进了
房,关好门,林曼云东摸摸,西碰碰,高兴起来,坐在床沿,说这里真舒服,比
姨妈的硬板床棒多了。
小钱一直在学校里,相对单纯。他看着女孩儿开心的样子,忍不住说出了一
半的真相:「小妹妹,我刚才骗你来着,酒店根本没住满,有空房,我想省钱,
所以只定了一间房。」
林曼云想都没想,脱口就说:「我知道,刚才在外面,我看一多半窗户都黑
着呢。」
小钱的脸一下子红了,好生尴尬,不过,林曼云似乎完全不在意,仍然在那
里高高兴兴地东摸西碰。
「我不知道姨妈怎幺跟你说的,其实我就是一普通人,专业不好不坏,养家
糊口没问题,至于能不能当教授,什幺时候当教授,都是没准儿的事,全凭时机
和运气。」小钱不敢再撒谎,岔开话题,说起正经事,「不过,我有枫叶卡是真
的,过了年,就攒够年头,可以换护照了。」
林曼云认真地听完,笑了,说:「小钱哥哥,我们家也是普通人家,我爸是
机关职员,我妈是会计,只因为他们都是老北京,各有一处私房,开亚运会的时
候拆迁,一变二,我们家就有了四套房。我又是独女,他们就卖了一套房,让我
出来上学。我其实不是非得留在外面,可我笨,又懒,没学到什幺有用的东西,
回去也找不到好工作,怪没面子的。」
世界上不论什幺事,有了诚意就好办,男女之情也是这样。那天晚上,两人
谈了很多,直到深夜,谈着谈着,就躺到了一张床上。小钱虽然到了而立之年,
可还是个雏儿,但黄书和毛片看了不少。他只开一间房,一半是舍不得花钱,另
一半则是想给自己破处。小钱出国多年,听说国内比国外还开放,处女得从幼儿
园里找,心想林曼云大学毕业,应该有过男女经验。孰料林曼云任凭小钱又搂又
抱,死活就是不肯脱裤子。小钱没办法,只好拿出最后一招儿,按照黄片上的教
导,俯下身给女孩儿舔阴。别说,这招儿还真管用,林曼云不再抗拒了,慢慢地
还呻吟起来。小钱心中暗喜,不料女孩儿突然扭动双腿,大喊大叫,一阵战栗,
高潮了,还喷了小钱一脸。小钱好像坐在汽车上,一下子被人推了下去。他感觉
很扫兴,抬起头,抹抹嘴,一下子愣住了:女孩儿张开的两片阴唇间,清清楚楚
一层薄膜。
天哪,如今这世道,竟然还有二十多岁的处女!
(小钱没办法,只好拿出最后一招儿,俯下身给女孩儿舔阴。)
小钱的性欲慢慢退了下去,一股亲情,油然而生。他和衣而卧,搂着林曼云,
好像搂着自己的亲妹妹,直到晨曦,渐渐映满了整个窗子。
「先生,要不要加点儿开水?」
钱教授惊醒过来,原来是服务员小妹,拎着茶壶,怯怯地站着。
「不,不用,结帐吧!」
钱教授摇摇头,扶着桌子慢慢站起身,看看手表,快两点了,现在,该去哪
里呢?
(二)
钱教授回到家,天已经黑了。饭桌上,四菜一汤正飘着香气。
林曼云从厨房探出头,问:「怎幺这幺晚?菜都快凉了,赶快坐下,我给你
盛饭。」
钱教授看了妻子一眼,没有说话。
林曼云又把头又缩了回去。
钱教授坐在饭桌前,面对着飘香的饭菜,毫无食欲。
林曼云是个称职的家庭主妇,爱整洁,勤于家务,尤其擅长烹饪,以京菜为
主川菜为辅。刚结婚的时候,她在卡尔加利没有朋友,全心全意地经营小家,把
租来的一室一厅布置得温馨舒适。林曼云对博士生丈夫非常崇拜也非常体贴。小
钱查文献赶论文的时候,她从来不敢打扰,只是陪坐在旁边,安静地织着毛衣。
那时,小钱夫妇在国人眼里好比神仙伴侣,一个博学多才,一个美丽贤惠。
他们结婚时很仓促,是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