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光醒来时还觉得脑袋嗡嗡的,甩了甩脑袋似是想把疼痛甩出去。
这是哪?喔对,沈爷的家,只是自己醒来的这个房间,不是辰曜之前的卧室,这里的装横很是温暖,空气中弥漫着淡淡木香。
手掌传来一丝痛感,发现伤口已经被包紮好了。
门口的佣人听里面有了动静,进来询问。
「林先生,您在房间用早餐还是在餐厅里?」
林逸光愣了愣,最後来了句,「有酒吗?」
早上喝酒最清醒了。
林逸光没吃早餐,这儿又不是他的地盘,辰曜又不在身边,待着不适。穿好衣服拎着瓶白兰地就打算离开。
这地方环境还真挺好的,与世隔绝,环境宜人。他刚见到太yan,身旁一个声音响起。
「这就走了?不再休息休息。」
他朝那声音看去,是沈全,他穿戴整齐,不知是碰巧还是特意等在此处。
林逸光很想跟他礼貌,但他头痛得要si,只想赶紧回自己的住处好好睡一觉。点了点头便走出老远。
「上车吧,我送你。」沈全在後面叫住他,还打开副驾驶的车门。
逸光想了想,这里离最开始的大门还有一段距离,自己徒步走过去确实废t力,最主要的是出去了也是荒郊野岭。最终,林逸光还是踉跄地坐上了沈全的车。
沈全驾车,不时地呛着旁边东倒西歪的人,怀里还抱着酒瓶,身上脏兮兮地,可怜又破烂的样子像个流浪犬,嘴上也不闲着,把白皙的手指咬出紫红的齿痕。
看起来像个脑子有问题的。
这是沈全得出的结论。
「你跟着辰曜多久了。」
旁边的人不说话。他也不恼,只要对方不是辰曜,他还是很有耐心的,或者说,他本身就是个有耐心的人。
「你的手,是我包紮的,你倒在了走廊上。」
林逸光终於转过头,看着自己的手,又偷着打量了一下旁边的人,「谢了。」
沈全温柔地笑了笑,「你们昨天发生什麽事了,我是说在洗手间的时候。」
林逸光本来都不再想这件事了,他只想赶紧找到辰曜,回到辰曜的身边,结果沈全一提,阮轻竹那张讨人喜欢且得意洋洋的嘴脸就冒了出来。他索x灌了自己一大口酒。
「你啊,小小年纪这样酗酒。」他故作关怀道,「你昏过去,就是因为情绪波动太大,刺激了脑内神经。再有下次,可就危险了。还是少喝酒吧。」
「不用你管。」林逸光忍不住反驳,他不需要辰曜以外的人关心。
「你脾气还挺大的。可辰曜也不是个好脾气,你们是怎麽相处的?真好奇。」
想查辰曜手底下的人还不容易,林逸光是谁,沈全昨天晚上就已经一清二楚了。
「不如,你跟着我吧,至少,我没有阮轻竹那种感情史。」沈全打趣说着,仅仅是逗逗他。
林逸光无所谓他说什麽,只是听到後面那句有些坐不住了。
「你知道他们俩?到底什麽关系?有什麽事?」
沈全见他这反应,明白已经戳到对方的软肋了。
「辰曜喜欢阮轻竹,这事儿不是谁都知道?」
对,他说的对,这事确实谁都知道,就连自己也是在最一开始就知道了。但他想知道的不只这些。
沈全见他这样,起了玩心。
「这样吧,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告诉你。」
「什麽事,我不会做伤害辰曜的事的。」他虽然不太清醒,但还记得这个沈全和辰曜是对手。
「放心,我只是想让你……」说着,他抢过逸光的酒瓶扔去了後座,「别在我车上酗酒。」
林逸光反应过来,小声说了句抱歉。
「他两个呢,从小在一块学习,小学那会儿有人欺负辰曜,被小竹带着人教育了,之後就粘上了小竹。」
「啊?辰曜被欺负?」逸光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是呀,说来也奇怪,辰曜的身份是没人敢动的。但就是有人胆子大,也不知道那些人被小竹怎麽处理了。」
一种话里有话的感觉,让逸光觉得哪里有些奇怪。
「辰曜小时候可不是招人喜欢的类型,总是到处打架,脑袋也在那个时候被打坏了,记x不太好。所以交友就更困难了,大家都以为他不好接近。呵呵,现在想想,那时候的他应该也很寂寞吧。」
越是孤独,就越是渴望被关注。
「所以他的童年时光里,应该也只有小竹一个人。」
沈全静静地说着,此时的他似乎并没有把辰曜当作对手,而是真正当作自己的弟弟来看待。
「你知道什麽是雏鸟情节麽?」
对方不解。
「你现在是雏鸟情节,对辰曜。当然,他也是。不懂事的时候,乱放感情在别人身上,就是很愚蠢的事。」
「我没有。」他没有乱放什麽感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