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被碎梦以看变态的目光瞪了好几眼后,他只得顺着窗子扔进海里,然后点上了桌角的檀香。
少年鼓着气不理他,方承意翻身下床,把挡在门口的衣柜推了取餐进来。他倒是心甘情愿的做起原本最不屑的下人活计,只盼着碎梦能消消气。然,闸了门一转身,却瞧见少年披着被子去开窗户,吓得他飞快的闪过去一把就把人揽着摁回了床上。
碗盏摔碎的声音甚至慢了一秒才响起,方承意几乎失控地颤声按着他怒吼:“你想干什么!”
碎梦也恼,本想开窗透透气却被人拽着扔在床上,摔得他本就酸胀的腰更疼了,于是没好气地呛他:“投海自尽啊,还能干什么。”
没成想那高大男子竟然一把把他搂在怀里,声音颤着低声道歉:“别,别,我不好,对不起…别…”连碎梦都清晰地听到那鼻音,像是傲然的雄狮一朝淋了雨,委屈又后怕。
这到让少年觉得玩笑开大了,于是抬手拍了拍他的背,别扭地抿着嘴说到:“我逗你的,我就开窗吹吹风。谁让你平时老戏弄我……”方承意那双手勒地他更紧了,怕他下一秒就跑了似的紧紧将人锢着,也不吭声反驳。
气氛尴尬起来,方承意不肯撒手,把少年的脑袋按在肩上,死死地抱了他半晌,直到碎梦打破僵局提起话题:“你之前,在门外跟我说的话,还做不做数。”
方承意很少见地愣了,蓦然地松了松手,定定地看向少年的脸庞。碎梦亦是不好意思,转脸就扭了过去,瓮声瓮气地嘟囔:“就算是喜欢,那也没有你这般……”
不等他说完,方承意的吻克制不住地就落下,唇瓣缠磨啃咬良久,直到少年抑制不住地去抓他的发,抱着他的脑袋昂头应他。两人分开的时候都气喘吁吁的,却眸里都倒映着对方的模样。
“自然是真的,本侯发誓,今生今世,非你不可!”方承意早就习惯了喜怒不展于形的生活,可现下他的喜悦都快要溢出来,眉眼皆是含笑的,以至于唇角下意识勾着,满眼都把眼前的人收在眼底。
少年抬手用指尖描他的眉,这是碎梦法,脑海里竟浮现与少年不耻的画面。
他若满目含情,该有多动人。
他若动情为我,该有多……
随着“喀拉”一声,碎梦的刀发狠地将那门闸撬断。
门……开了。
“月牙儿!你还好吗!要喝水吗!还难受吗!??”碎梦佩刀都来不及收,火急火燎地冲到无情前面,直接跪在他轮椅前攥上他的手臂,急切地想要看到无情的脸色。
那张平日里温润如玉的君子面,此刻正让人浮想联翩的赤红,无情肤色胜雪,所以在只有微微月光的室内也能将他脸上的红看的清晰。平日里没有血色的唇瓣也因为充血而红润但干燥,正紧抿着一方眼熟的帕子。
“月牙……儿”少年的声音缓缓的小了下去,攥着他手臂的手也迟疑的慢慢松了开。无情的手隔着衣袍攥着依旧硬挺的男物还没来得及放开,若是光线再好些,甚至能看见那衣袍因为渗出的前列腺液而隐隐泅湿,少年在慌乱中攥住的,正是他生涩自渎而正在晃动的臂膀。
少年秀气的面孔也一下子闯进了无情因情欲而发红的眼底,几乎是同时,无情似乎听到了,那点残存理智之弦绷断的声音。他松了口,帕子随之掉落,恰恰盖上了那鼓鼓囊囊的裆部,微颤的手停了动作,一瞬间握住了少年想撤走的手臂,将人往上一提,俯身就吻了过去。
事情发生在须臾之间,容不得碎梦反应,在他由于过度惊讶而愣神的空里,那有些干裂的薄唇已经将他柔软的唇瓣叩开,生涩但贪婪地汲取他口腔的津液。少年瞠目,他根本没料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待他稍微回了点神想逃的时候,已经被无情扣上后脑上,将他半个身子都拥进了怀里。
这是无情的初吻,他失神地只知道尊顺本能的欲望,滚烫的掌心按着少年的后颈只想把他掰的更近些,少年在挣着手臂,他就攥紧拉住,少年在死咬着牙关,他就拿舌去撬。碎梦退一步他就进三步,湿热的舌头胡乱搅合缠在一起,唇瓣刚松开漏了点空气进来无情就又贴上,直到碎梦逐渐失了力气,挣扎的手臂也不再晃动,只是紧紧攥着他的衣领,剩下难以收住的鼻哼。
碎梦只觉得脑袋好晕,热气正蒸腾着从月牙儿的身上度过来,窒息感让他眼花缭乱,但顾念着无情的身子,抓着他衣料的手只是轻轻地搡了搡,无情似回了神一般的将怀抱松了松,少年就脱力地栽在他怀里,顺着他的胸膛滑了下去。
两人都喘的厉害,碎梦的脸贴在无情的小腹上,双手还无力地拉着他胸前的衣襟。无情的次次深呼吸都带着少年起伏不定,屋内沉寂下来,一时间昏暗的屋内只剩下两人交织的呼吸声。
黑暗里,无情摸索着握上碎梦的手,少年能感受到那双手的颤抖与滚烫,刚刚突如其来的吻让少年惊魂未歇,脑子里突然就闪过那刺客女子所说的话。
无色无味的宝贝……浓情……蜜意?!
难道这毒是……好几本话本子的剧情从碎梦脑子里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