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融，你睁睁眼睛嘛。”
你捧着他的下巴，把他扳向镜子。他还是紧闭着眼睛，呼吸却乱了。
最初莽入了几下，铃声摇得飞快，你的心跳得快和铃铛声一般了，身下几乎是实打实的分量，到底哪里节省了人力物力？
他的吻也从脖子上向下，缠绵地吻你的心口。
又不好意思把话说尽，只好咬住自己的牙关，掐了一下你的腰。
他下意识地去捂住你的眼睛，“别看！”
傅融把手指抽出来，咬着你的耳垂，脸红红的，轻声说：“好多……你终于会省钱了。”
他连连摇头，臂膀锁住你抱起来，脸埋在你颈侧的发间，发丝被他的吐息吹动，他说：“我不看，真的不看……你怎么这么爱欺负人？”
他的睫毛在颤抖，如果不是被说中了心事，又怎么会羞于睁眼看一看男女相依交合的身体呢？
傅融察觉到了这一点，于是在你再次把他手指向穴腔里送的时候，他不动声色地寻到那一点，屈着手指去揉，你故技重施想躲开，他扣住你的腰使你无法抽离。
傅融慢慢掀动睫毛，眼睛一点点睁开，再将你囫囵装进瞳孔里。看到镜子
室内只有明亮而冒着淡淡烟尘的蜡烛，傅融几次提出要把蜡烛熄了，说是腰省灯油费，你缠着他不许吹灭，“傅副官，广陵王府要是由你打理一定能开源节流。”
你虚软着伏在他上方，腿颤抖得不由自已，如果不是他还撑着你，你或许已经坐到最深处了。
“你不敢睁开眼睛，是不是害怕？怕明天，后天，以及我们一起在绣衣楼的日日夜夜，你看见我就会想起镜子里的样子？就像这样，光裸着躯体，毫无避忌地互相吞没？”
“你在我身上……系了什么？”
“唔”，你喘了一声，铃铛也剧烈地响起一声。接着就是铃铛绵延不绝的动静，你被他腰肢顶弄地向上拱起身子，铃声却不因此断绝。
上位者却被迫承受快意，他的虎口恰好卡在穴口上方，拇指陷进皮肉中，去捻那藏在中心的小珠。你坐在他手上，止不住地向下滑，却给了对方以机会，不费吹灰之力便将你送到快意的浪尖上。
你未必有他能狠下心去磨穴壁上的敏感，所以他的指尖戳到那里的时候，你便迅速又躲开了。
肉刃送进去远比手指带来的感觉充实，不消故意找到敏感处就能捻弄每一处，你听着他腰间铃铛的节奏，也能猜出几分他行动的规律。差不多三下和缓的铃声就要换来一阵疾响，于是你趁他不防在第四声疾响来临前，按着他的肩脱离肉刃。
你们身体还紧贴着，因动情而泛起微热，你乳尖划过他胸前时，两人俱是一抖。
“可是这样一点点磨，是不是太耗费人力物力？”傅融犹自问你。
你把他的发丝掖到耳后去，在身体的颠簸中这样打趣他。
快意落空，他茫然过后表情有点凶，掌心按着你的肩，略有些强硬地扶着你向下坐。
分开的时候，他气喘吁吁地问你。
就在他意乱情迷的时候，你悄悄把铃铛系在他腰间，他“唔”了一声想离开，却被你圈着脖子追着亲吻。
你把他的手一点点扯开，发现傅融也闭着眼睛不去看那铜镜。
“哼，还不是帮你攒钱。”他的牙齿咬咬你的脸，留下一串浅浅的牙印。
意乱情迷的时候，傅融是很好哄骗的。他眼睛湿润着透着水红，被你牵制着的时候会露出无辜的神情。无意的示弱更使人生出几分欺负他的想法来。
你捂住他的眼睛，拉下身侧巨大镜子上蒙着的布，他在黑暗里被你亲了一口嘴唇，重获光明的时候，他被身边巨大的铜镜吓了一跳。
“为什么不能看？”
你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铃铛细细琐琐地响起来，那根红绳绕过他腰际，在凸出的胯骨处绊着，金色的小铃铛就随他动作而轻轻摇晃。
你沉身向下坐了一点，把手指吞得更深，气息也因此有些紊乱。他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你，看你的反应和表情。你握住他的手腕，像是在骑着他的手指，就这样前后晃着下身。
肉穴捣出汁水，和着铃声一起飞溅。
“傅副官帮我研墨，水都省了。”
“怎么样，有人送我的用来整肃衣冠的铜镜，是不是清晰可鉴？”
你没回答，牵着他的手去摸那枚铃铛，看着他的脸色一点点透出羞意，鼻尖都泛红，他轻飘飘地瞪你一眼，咬着牙说：“你这色……”
你捏着他的肩膀，无力地想，傅副官终于学坏了。
抖了一下，你因此想了一个坏主意。
他的手指停在你身下的穴壁中，正如你所说的研墨。你看见他闭了闭眼，艰难地吐出几个字：“不要说……不要说这样的话。”
酸与麻交织浑然，感官上的极致逼出你眼角的泪水，身下不绝地流出蜜液，穴口翕动着挽留他的手指。
“胆小鬼，你都不敢记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