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在组织中拿到一席之地。”
“你们这些小年轻总是这么有干劲,”黑泽千阳耸耸肩,擦掉嘴角沾上的一点果汁,随手塞了一块吐司到嘴里,含糊不清地说,“走吧,带你去训练基地。”
诸伏景光立刻起身跟上,两人来到不知何时出现在车库里的一辆桑塔纳面前。
黑泽千阳对上诸伏景光的视线:“看我干吗,难道我是司机吗?你来开,车上有导航。”
诸伏景光叹了口气,认命地坐到了驾驶位上。
白兰地倒不像其他外围成员口中形容的那样,或者说和他们描述的完全不同,他身上毫无一个犯罪分子的特质,更别说一般的代号成员都是手上有着数不清人命的恶人。在他身上看不到血腥气,除了气质有些阴郁,他几乎就是一个正常人,再加上那张好看得要命的脸,没人会把他和肮脏的黑暗世界联想到一起。很难相信他是个十恶不赦的代号成员。
短短两天的相处让诸伏景光得出了这样的结论,不过他仍谨慎地保留了部分看法,不排除这人演技极好,或是个隐藏得极深的变态的可能。有时候知人知面不知心,儒雅随和的精英白领在背地里也可能是个潜在炸弹犯,何况白兰地的代号已经是个既定的事实,说他有罪基本不会冤枉他。
但这种对比感依旧在诸伏景光的心中留下了一点怪异的印象,并且在进入黑衣组织的训练营时达到了高峰。
训练营被伪造成了一家仅为会员服务的射击俱乐部,而那些会员自然都是黑衣组织的成员,上到拥有代号下到籍籍无名,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或多或少地和地下世界有联系。
白兰地带着他从外围迅速通过,一路上人越来越少,杂乱的声音也逐渐减弱,直到穿过一条长廊,前面的空间豁然开朗。
“等级高的组织成员会在这边训练,”黑泽千阳边带路边警告他,“管好你的眼睛,还想活着就别乱看,在这里遇到疯子的几率高得多,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人从背后放黑枪。”
他们最后在一台形态怪异的机器面前停下,黑泽千阳唤醒屏幕,手指在上面滑动了几下,然后输入了“绿川光”的名字。
“开始吧。”
诸伏景光走到这台机器面前,黑泽千阳给他戴上了一个头盔样式的东西,再往他手里塞了一块类似于狙击枪的长条形物品。紧接着他就看见自己的眼前出现了几块大小不一的光屏,正下方是“开始”和“使用说明”两个散发着微光的小长方形。
他用空出来的那只手点击了一下使用说明,随即光屏上为他播放了一段动画,漫画小人为他讲解了如何使用这款被称作射击模拟器的训练设施。
黑泽千阳见他上手了就不再站在他身边,自己寻了隔壁吧台的位置坐下。
他不经常去训练场,调酒师对他也就并不熟悉,看了他一眼便继续为其他休息的人服务。倒是主管这家训练场的家伙认出了他,讨好地为他送上来了一杯加冰的柠檬水。
不光警方的人对他一无所知,白兰地在组织中也是个神秘的角色,甚至有部分代号成员根本不知道有这么个人。这也与他向来负责的事务有关,一个总是奔波在实验室、机房和暗杀任务上的人存在感弱是很正常的,消失个七八个月也少有人能察觉,嗯,和他保持亲密联系的琴酒除外。
就在他享受了没一会儿冰水和吧台的古典乐时,鹿谭建吾发来了消息:“来一趟实验室。”
他皱眉:“现在?”
“现在。我需要对你体内的药物残留做一个检测。”
黑泽千阳垮了脸,不过很快又重新振作起来,露出期待的表情。
他叫来主管:“待会儿隔壁那个用测试狙击能力的家伙测试完了,你就让他自己开车回去,告诉他成绩会传到我这里,等我处理完手上的事情再决定他的去留。”
“是,大人。”
“车钥匙就先交给你了。”
黑泽千阳通过光滑的吧台把一串钥匙甩给了主管,金属与玻璃碰撞出清脆的声响,酒杯中的液体微微摇晃,在台面上荡漾着一圈又一圈香槟色的光晕。
穿着洁白外套的男人在金属仪器前忙忙碌碌,屏幕上冗杂的各式图表让他看起来有些手忙脚乱,而实验室中的另一人仿佛处在自己的世界中,对此冷眼旁观。
黑泽千阳换上了一套便于穿脱的衣物,领口大敞,露出里面莹白如玉的肌肤和精致的锁骨。松开的袖口处能够看见手背上的留置针,还有小臂上几个青紫的针眼,在皮肤的映衬下分外明显。
他百无聊赖地盘腿坐在手术台上,看着鹿谭和也调试参数,荧光绿的数字不停地滚动过电子屏,似乎永远走不到尽头。
“还没好吗?”
鹿谭和也被身后突然出现的声音吓得跳了起来,手下不小心输入了错误数据,直接被系统检查了出来,标成了刺眼的红色。
他一低头,就见一双泛着青色的赤脚无声无息地踩在地上,视线上移,则是黑泽千阳面无表情的脸。
“你要是把我吓出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