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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游夏啊铁游夏,这些人虽说跟错了主子,却并非大奸大恶之徒,你又为何非要取他们性命?如此残暴行径,又与强盗何异?!
铁手站立当场,满目碎肉断肢,遍耳哀呼呻吟,他心中迷惘,只觉什么善恶之别,官匪之分,在这一刻俱都模糊了。
正待铁手怅然若失、黄金麟一干人心有戚戚不敢再战之际,却听得有人扬声喝道:
“蔡相有令,铁游夏暗通连云寨反贼,已犯谋叛重恶,命尔等速将其押送回京,不可伤其性命。”
铁手看向声音来处,见东面火光骤强,一行人缓步而出,为首的一个穿红挂绿,极有威势,却是黄金麟。
黄金麟看也不看这满地碎肉尸首,只悠悠然过来拊掌道:“铁捕头解冠弃职好痛快,却不知此举若传到京城,定会叫诸葛神侯难做。”
铁手平静道:“黄大人大可放心,一人做事一人当,此事是我铁游夏一人所为,自与世叔无干。”
“铁捕头此言差矣,连云寨距汴京百里之遥,待这的消息传回京城,可不知会变成什么样。何况天下皆知四大名捕同气连枝,同袍同泽,不管铁捕头你身在何处,都会被看作是诸葛神侯麾下之勇啊!”
见铁手面露犹疑,黄金麟更进一步,言圣上已着捕神刘独峰办理连云寨一案,不会冤了寨中任何一个好汉,铁手袒护连云寨之举虽出于义气,却已犯律法,不如先随他几个人一道被押解回京,向圣上言明情况,圣上定然会秉公处理;黄金麟赌咒发誓自己一切依宋律行事,绝无逼迫铁手之意。
铁手只为掩护戚少商离开,本就无意逃走,又一连杀了十数人,心神不定,如今见黄金麟说的合情合理,当下长叹一声,卸了浑身力道,任由几人上前将自己缚住。
鲜于仇几人擒住铁手,心中自然得意,还不待如何,黄金麟却突然发作,悍然出手打伤铁手。
原来黄金麟劝降为假,要活捉铁手会京向蔡京邀功才是真,见铁手被缚,当下连封铁手身上七道要穴,又施“六阳阴风手”伤残铁手元气,令铁手浑身痛如刀剐,再无还击之力。
“若非蔡相要留你性命逼迫诸葛老贼,你以为你还能活着回京?”黄金麟哈哈大笑,对鲜于仇几人道,“既已捉到铁手,他可就托你几人照料了,只要留得他命在便可,具体如何对他我并不知情,何况我即便知道,却远在回诺城缉拿戚少商,便是想阻止也有心无力啊!”
鲜于仇察觉出黄金麟话中含义,当下搬出一套刑具,一一在铁手身上试过,铁手苦苦捱过这一套刑罚,已是伤重难支,甫一开口便是一口鲜血喷出,血迹顺着胸口,滴滴答答的往下淌。
黄金麟津津有味看众人刑虐铁手,尽兴了才带人绕至碎云渊毁诺诚追缉戚少商,留鲜于仇冷呼儿,李福李慧等一干人看住铁手。
冷呼儿怒气未消,夺过一张刀,一刀往铁手头上砍落——
铁手闭目待死,在此生死存亡之际,心里却是一片坦荡,他还想着自己的朋友,心中暗暗念祷戚少商一行人一路顺利。
岂料就在铁手即将命丧的这一刻,鲜于仇猝然出手,扣住冷呼儿刀沿,怒叱道:“蔡相的大事,你忘了么!”
冷呼儿愤愤丢了刀,恨声道:“我若不杀他,难消我心头大恨!”
“铁手现在已经身受重伤,和死也没什么分别了,”鲜于仇眯起眼,哼然笑道,“更何况他若真死了,且不说蔡相那里不好交代,单说你我兄弟眼下,也会少些乐子啊!”
“乐子?”冷呼儿一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铁二爷的硬气,我们都已见识过了,如今就想见二爷服个软,露个怯。”
鲜于仇忽然诡笑一声,俯身在铁手侧脸上亲了一口。
铁手一边咬牙忍受经脉中流窜的剧痛,一边还要凝神去听他们说了什么,听见鲜于仇言语他心中一突,尚未做出反应便被他这一下恶心得张口欲呕,可惜浑身瘫软,着实提不起多大力气。
“我要你们这一干人好好伺候伺候铁二爷,”鲜于仇站起来,指着以“福慧双修”两兄弟为首的几人别有所指道,“若是将这般俊朗魁伟的汉子玩到浑身酥麻瘫软,也不失为人生一大乐事哪!”
李福李慧二人听得此言俱是一愣,面上不显分毫只低头谢恩,心里却已激动地发起抖来。
这“福慧双修”两兄弟颇有些诡癖,专好龙阳之乐,最擅长的便是诸多淫奇秘术,手段残忍,不知玩残玩死了多少小倌。铁手长相俊朗又身强体壮,两人一早见了便眼馋,只是苦于众人在场不敢明言罢了,如今一听说鲜于仇要将他赏给自己兄弟俩,心中自然雀跃。
李福绕着铁手走了两圈,便要上去脱他衣物。
铁手一身劲装早已在先前的虐打中折损,某些地方已变成些碎布条凌乱挂在身上,露出大片大片紧实的肌肉。
“你脱他衣服干什么?”李慧叫住李福,“铁二爷一身筋骨可不像龙阳馆里的倌儿一样细腻雪白,你见了他一身腱肉若是折了兴致,可别怪兄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