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看,透着一丝丝凶狠的意味。
“穹,到我身后来,你对付不了他。”支离的红光愈发急促,颜色逐渐变得浓稠暗红像是血一般在剑身上流淌着。
“好哦阿刃,卡芙卡说遇到情况听你的。”“穹”耸耸肩,乖巧的退到刃身后一侧,左手揪着刃后腰上的红绸缎一角,但是他仍看着丹恒的一举一动,偷摸把玩的小动作像是在缓解紧张。
“你来做什么,丹恒…”
“丹恒,上次在鳞渊境,也是你在偷看我和阿刃。你有什么目的,这次来见我们并不是碰巧相遇的吧?”即便是冒牌货,“穹”的直觉依旧敏锐,他又问“想从我们这里得到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像甩不掉的赖皮蛇。”
赖皮蛇…那人用着穹的声线,穹的模样,甚至穹的星核,从嘴里吐出调侃他的话,丹恒甚至听出了一点嫌弃的味道。
他有什么资格?从嘴角溢出一声嗤笑。
“…闭嘴。”丹恒毫不在意支离的阻拦,向前迈进一步,脚下升腾起水雾。
“后退,情况有变。”刃后退一小步,猩红的双眼似是有烛火闪动,严肃的语调让“穹”也听出点不对劲,他也跟着倒退,握紧手中的剑随时准备出击。
“穹”不清楚,但刃清楚的很。丹恒很明显是来寻回星核来了,看来他是发现躺在棺材中的穹早已被取走了星核。刃计算着,以“穹”现在的身手,打过丹恒几乎是不可能的事,自己倒是无所谓,只不过“穹”不能再死了…这是卡芙卡叮嘱的。
“穹,你要逃走,不用管我。”刃侧着脸,轻声附在穹的耳边说着,用着极小的声音。
“那你怎么办?我不会抛下你的。”
“我不会真正的死去,但是你会…”刃看着眼前几乎算是重生的“穹”,眼眸中的烛火像是不安一般跳动了一下。
恍若无人的两人亲昵的贴在一起耳语,即使丹恒还站在他的对面。
“吧嗒…”丹恒又踏出一步,不等两人在商量着什么,周身的水珠凝结成水墙环绕着丹恒,愈发看不清丹恒的身影了。
“吧嗒…”丹恒踏出了第三步,水墙高过他的头顶让他隔绝在其中,隐约有龙吟的声音,低沉着像是闷在乌云里的雷雨。
猛的,击云的枪头破开水墙,被割开的水珠像是炸开的烟花纷纷爆裂,溅射出细长的水绳发出嗡鸣,枪尖微微颤抖着划出切割空气的呼啸声直直对着刃的额头袭去!
“快去,找卡芙卡!”炽热的温度愈发突进,刃抬手用支离挡开近在咫尺的击云勉强接下,手臂颤抖着,刃咬了咬牙,又面向丹恒,只见那水墙之下变化出一朵镌刻着金标花纹的莲花,丹恒虚浮着点着花心,水墙在顷刻之间消散,那是一双缝制了莲花纹样的靴子,眼神上移,丹恒两指招回击云,额顶生出了一对峥嵘的龙角。
他变成了饮月君时的模样,清透的眼眸中闪着晦暗的颜色,既然此战一开,他必不可能会让那个冒牌货逃走。
“…别想走。”丹恒并无与刃恋战的想法,击云重新调整,径直越过刃的头顶,朝着“穹”胸口突刺,直冲藏匿在体内星核而去。
棘手了,刃闪在“穹”的面前,再次用支离抗下这重重的一击,刃垂眸看着自己略有些踉跄的步伐,震得他虎口发麻,丹恒他下了死手…
“阿刃!你没事吧!”
“快走…”刃甩开被“穹”搀扶住的手臂,他根本死不了,眼下最重要的是保护他的安全,没有机会让他重新来过了。
“哼…一个都别想离开。”
星核,他不能再失手了。
丹恒极速缩短与两人之间的距离,击云召回化成一团荧光消散在丹恒掌心,只留下那重渊珠漂浮着,手掌紧握住珠子,手臂也随之摆动向后一转,一动。便带着滔天的水龙奔涌而上,那水龙身形巨大,蛰伏在丹恒的身下,围绕着他的身子盘旋。
“破。”
随着一声冷淡至极的声音响起,那龙携带着滚滚江水发出震天的龙吟嘶啸,露出令人胆寒的锯齿獠牙奔向两人。
“穹”瞪大了眼,好像在哪里见过这种画面似的。脑袋突然开始剧烈疼痛起来,像是有人挑动着他的神经撕扯,眼前的逐渐变得朦胧,有几道模糊的身影在行动,透着含糊不清声音说话,隐约可见是三道人影,“穹”甩甩脑袋,捂住自己的太阳穴试图忽视这股不适感“唔…阿刃,头…头好疼…”
刃眼疾手快揽住穹的肩膀闪向一边,可那水龙实在太过凶恶巨大,还是碰到了右腿,被袭击的部位立马就涌出大量鲜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打湿了他的裤子粘黏在伤口上,皮肉组织暴露在空气中,涌进刺骨的寒风。刃闷哼一声皱了皱眉,从额间生出几滴冷汗,右腿颤抖着显然是忍着疼痛。
一股血腥气窜进“穹”的鼻腔,还来不及思索刚才的头痛是为何,“穹”就被刃的伤势吓的说不出话来,他甚至看到了骨肉,“穹”颤抖着嘴唇,搀扶着刃,咬牙看着犹如神迹降临一般漂浮在半空中的丹恒。
丹恒为什么要找他们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