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的几人一路无话,各自回到宿舍,降谷零的思绪翻飞混乱,想做什麽却又不知从何开始。
最後也只能躺在床上,无神的看着天花板。
脑海一直不断拨放着樱井苍受伤的表情、文月晶恐惧的神se,以及文月秋叶茫然不知所措的模样。
人生在世,谁能够顺遂一生?就连萩原这样豁达爽朗的人,小时候也经历过不小的挫折。
只是,恶意似乎缠上他们。短短几年间,他们承受的事情几乎是常人一生中都难以碰见的灾难。
也难怪苍连提都不想提那个事件,事件本身看是已经结束,可对於曾经经历过的人,那个事件所造成的後续影响从来都不曾随着事件结束而消失。
同样是y影,却与hiro不同,他有必须找到凶手将之绳之以法的动机以及执着,所以他不断b自己回想曾经的幼时y影,到现在也仍然专注地寻找当初的凶手。
但樱井苍不想提起,不光是因为不想再回想。
也有害怕会伤害到文月晶的原因在内。
这种事情当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光是提起,就足以在那道未曾癒合、隐约有腐烂迹象的伤口上狠狠补上一刀。
「我们到底都g了些什麽?」
翻坐起身,降谷零将脸整个埋入手掌中。
先前执着的想要找答案,还以为对方只是因为不信任而避免谈起,谁知道居然会是这个样子。
朋友?有什麽朋友是这样当的?
不顾他人意愿自顾自地想要知道对方拼命隐藏的过去,还以为是在帮忙,殊不知只是在对方伤口上洒盐,这种自以为是的想法真的能称做朋友?
午夜梦回都能够成为恶梦的事件,若非文月晶之後失忆──
想到此,降谷零心中划过一道不详的预感。
他想起文月晶曾提起过的梦境。
若那些是恢复记忆的前兆,而这次的事件会不会成为一个引爆点,让她想起曾经的事件?
而几乎要崩溃的jg神,如果又再度想起当初的事件……
他着急地想要拿出手机通知樱井苍,可这时门口却传来敲门声,他停下动作应了一声,门应声打开,来人是诸伏景光。
「hiro?你怎麽来了?」
「我在想zero你的手臂一定没有好好包紮,所以拿了医药箱过来想说帮你包紮。」他晃了晃手中的医药箱。
「啊,我都忘了。」他手臂上的伤口不久前为了阻止文月晶弄到的,要不是hiro提醒他都忘了这回事。
「真是,小伤也是不能小看的,zero你从小就这样呢。」老是跟人打架,受了伤也不怎麽在意,总是让他人担心。
他的包紮技术会这麽好,也是托了zero的福。
「抱歉,刚刚在想事情。」
诸伏景光无奈叹息,降谷零也乖乖的直接将手臂上简单包紮的布条给解开,让诸伏景光帮忙。
「是在想苍的事情吗?」
将工具一一拿出摆好,拿了消毒用的优碘沾上棉bang,仔细清洁的同时询问。
降谷零没有回答,只是出神的看着自己的手,半晌,才苦涩的开口。
「我在想,我们是不是做错了。」
知他如诸伏,怎麽不知道对方在想什麽?
「……没有经历过的人是无法感同身受的,而就算是一样的事情,每个人的感觉,每一双眼睛,看见的也绝对不会一样。」诸伏景光轻声说着,「我知道zero在担心什麽,我也不知道我们的行为能不能用简单的对错来定论,不过不管会不会後悔,不管是不是来的及,总该做出点什麽。」
「虽然不能一概而论,但当初,对小时候患有失语症的我,zero你的话其实真的帮了我很大的忙。」
没有跨出一步,就只会永远停留在原地,然後渐行渐远。
他们既然选择跨出去,不管是好是坏,都得承受随之而来的结果。
「hiro……」
诸伏景光迅速且确实的重新清洁、消毒好伤口後,便将伤口包紮好。
「明天我们去看看他们吧,你应该很担心才对。」他温柔的笑了笑,「对了,刚刚我敲门前,你是不是要打电话,看你拿出手机,是想要打给苍吗?」
想起进门时看到降谷零的动作,诸伏随口一问。
降谷零被提醒这才想刚刚要做的事情,连忙拿起自己的手机。「对,差点忘了。因为在游乐园那天文月有和我提到一些事,今天又碰到这种事,我担心那会让她一想起一些不好的事情……」降谷简单扼要的说明,却没有正面提到文月晶那天究竟和他私下说了什麽。
诸伏景光和降谷零之间并没有秘密,可虽然如此,但牵涉到其他人的ygsi,他便不会问下去。
「那,我先拿医药箱回去,zero你谈完要早点休息,现在时间不晚了。」
「嗯,我知道了,你也是hi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