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醒来,日向觉得自己嘴巴里面多了一股奇怪的味道。他舔了舔口腔内壁,酸酸涩涩,还夹杂着腥气,令他感到有些反胃。
他昨天因为某件突发事故而没来得及吃晚餐,所以任他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到底是什么味道。不仅如此,他发现自己伸懒腰的时候,手腕膝盖和腰椎处的关节都酸痛得不得了,就好像它们在他睡着时一直保持在一个别扭的姿势上很久了一样。
难不成他的睡相已经差到这种地步了吗?
没等他心里否定这个想法,他又迅速接收到身体另一处传递上来的不适感。他低头郑重而缓慢地撩开自己睡裤的裤腰往里瞅了一眼。
他貌似……还梦遗了。
可恶,这是为什么呀,想想都觉得自己好逊啊。
明明他睡得那么熟什么记忆都没有,白天高强度的训练令他身心俱疲,又遇到了那种事情,Jing力旺盛如他躺到床上也是连梦都没空做直接堕入深度睡眠,更别说什么春梦了。
日向忍着恶心把带着奇怪味道的唾沫往肚子里咽,这时他已经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他会梦遗只能是因为昨天傍晚的那件事情了。
日向抬手揉了揉脖子,有点黏腻地吸附着他手心的手感应该是昨夜里出了汗。这时他匆匆瞥了眼桌面上的闹钟,便立刻从床上弹射起来,下一秒就跌落至床下抱着膝盖屈着腰呻yin出声。
“疼疼疼疼——”他忘了他的四肢还宛如老旧的提线木偶一般艰涩不能灵敏自由地活动。
缓了好一会儿才爬得起来进卫生间洗漱,因为身上实在是很不舒服,他就顺便洗了个澡。淋浴时,他看着镜中那具身体上多出的许多旖旎痕迹,不禁疑惑自己睡觉之前有这些吗?
迟疑的功夫让他差点迟到了球队间的集体早会,影山在宿舍楼下叫嚣比日向早起的胜利,日向满头井字也只做到了跌跌跄跄扑到走廊外对着底下一脸小人得志的影山大呼自己一定会加倍奉还。
这里是六楼,要是二楼他就跳下去了,到时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不出所料他是最后一个到达体育馆的,他低头哈腰向已经等候多时的教练和指导老师们道歉然后一溜烟钻入乌野的队伍里。身旁心存愧疚的山口偷偷给他塞了几个小面包,把他感动得泪汪汪,月岛闻声回头发出了他今天的地看到了相机里的内容。
月岛手速飞快,由于照片是连拍的,接连不断按着翻页键快速翻阅时,日向觉得有点他以前看的那种定格动画的感觉。
只是这内容嘛……不是那么老少皆宜罢了。
他只需一扭头便能隔着窗户看见更衣室里的一切陈设,可以准确推断出最新的照片都是在哪个位置从哪个角度上拍摄的,画面的中央清晰记录了他整个更衣过程。
还有很多不同时段的内容,往前一倒,竟还有他在学校上大巴前大家一起换队服那时的,只不过照片都只聚焦在他一人身上而已。
日向一边看一边揪紧了自己的衣服下摆,口中时不时发出一些夸张的怪叫。
运动社团的更衣室里互相坦诚相见是常态,光明正大的对视是一回事,拍下来又是另外一回事。照片中一片旖旎的裸色,腰、背、tun、腿……都是自己正常的身体部位,可透过镜头却又显得那么yIn靡下流,他是第一次意识到还有这种异常的目光,被视线侵犯的感觉不好受,尤其还是来自于他身边非常信任的人的。
“为什么?山口,你、为什么啊?”日向连话都问不清楚。
月岛则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流利地过完了一遍照片,就把相机还给了山口。他回身一把捞过日向,从背后抱进怀里,也不管他一个劲地问为什么,箍紧双臂就令这小个子失去了行动力。
日向却依旧在吵,他说真是看错山口了,要他赶紧把照片删了,要是学长他们看到了的话怎么办,然后就见他忽然全身剧烈地抖动了一下,两腿一软,整个人挂在了月岛的手臂上。
“你稍微安静一点。”月岛低头说道,他刚刚被吵烦了,想开口说句话都找不到插入的时机,便抬手隔着衣服掐了这小个子的ru头。
日向有点被吓到,他又羞又痛,手腕上翻去扳对方的胳膊,殊不知月岛又顺势捏住了他另一侧的ru尖,冲着那个脆弱的小莓果重重一捻,像是要给他挤出汁水一样,他就完全泄了力气惨叫连连。
山口被日向那掺了蜜变了调的叫声弄得面红耳热,连忙移开视线。他嘴上忙不迭让月岛住手,手指头倒是很老实地一直在摩挲着快门键。
这点小动作当然没能逃过月岛的眼睛,他给了山口一个眼神,像怜悯,也带着挑衅,同时他讥诮道:“光站在远处看着,这样你就满足了吗?”
听懂了言下之意,山口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后来自然发生了那种事,送上门的rou哪可能轻易从饿虎口中脱逃。
事发突然也没有工具能束缚住这个小个子的手脚,月岛倚着墙根坐下让日向背靠着自己,两条长胳膊从他的腋下穿过,兜着他的腘窝分开了他的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