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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sai→瓷】幸运ri(qing人节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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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上略微陡,虽然我跑的稳,但他还是尖叫一声,接着紧埋近我的肩窝。

    从那刻起,一切,所有的一切,我的身边的所有都被改变。

    东方人说:“我的名字是瓷。”

    我哑声,犹豫的张嘴,道:“小叔?”

    我想和他告白,善解人意的小叔不会直接拒绝我的请求,他可能会羞着脸说:“这样不好,你只是青春期的一时冲动罢了。”然后在我的软磨硬泡下允许我的追求。

    “他”的背影和我的小叔一模一样,行走时头发扬起的角度

  塞不禁回忆起从前。

    战俘里的一位东方人站出来,哭着辱骂他们的无耻,哭的很惨,像被磨平利爪、拔掉尖牙却仍撕咬敌人的兽。骂的很脏,险些被敌人枪毙。

    “在一起?你是有喜欢的女孩子了呀?”他笑着揶揄我,我感觉我的脸上定是羞红一片。

    今天是我的生日,我一年最幸运的日子。

    冒牌货。

    我看看山顶,又看看旁边的人,故作思索一会儿,直接索性拦着他的腰横抱起,像骄傲的狗狗,说:“没事,小叔。我不累。”然后抱着他跨步狂奔。

    很快就到了山顶,他兴致勃勃地去拍照,我在旁边屁颠屁颠跟着。

    绝对没有。

    他好奇地侧过头问我:“小塞,你的上面刻的是什么?”

    不清不白指对瓷的实际年龄和脸的形容,并无其他含义。

    第二天事情变了样。

    他第一次叫我的全名。

    “塞尔维亚。”

    山很高,可能是因为后遗症,我们爬了才将近三分之一,他就停下扶着我的手臂,微微喘气,说:“小塞,休息一会吧,我有些累了。”

    我跑了近五分钟,找到个矗立在山路旁的亭子,轻轻把他放下,露出笑脸。我感觉我是求夸奖的狗狗,若我的身后存在条尾巴,定是旋转的如同螺旋桨那般。

    那时他刚丧父,父亲死在战场上,大批战友被摞走充当战俘。父亲是高官,他的尸身在敌人的得意下被摧毁,用来震慑“不听话”的俘虏。

    今天是我的幸运日,因为父亲回家了。

    我已经和他度过好几年了。他喜欢喂我,这几年间我长的很高,可以把他圈怀里,下巴搭在他的头顶轻轻摩挲,再像小狗一样抱着他转圈。

    他付四十元钱,我们俩获得两条珍珠模样的吊坠,现在还挂在我的胸前。

    在一起,不是女孩子,是小叔。我在心里默默解释道。

    倏然地,他瞟见一家米字小摊。

    后来那位东方人潜伏,领着他的战友们冲破重围。塞听别人说,当时东方人满身血迹,秀丽的青丝上无不是血垢,身上毫无一处完好的地方,后背以及左小腿留下永久的后遗症。

    实话实说,我并不是不愿称他为小叔,但比起“小叔”这个称呼,我更愿意叫他“哥”。因为他的脸长实在过于稚嫩,欺诈性十分强烈,我总以为他比我大不了几岁。

    塞听闻后一阵沉默,心中感慨万千。

    他盯着父亲的骨灰盒,望眼欲穿,踌躇好久,勉强开口,只说:“朋友。我们是很好的一对朋友。”

    我试图活跃气氛,尚未开口,被他截去,说:“我比你父亲小些,你可以叫我小叔。”

    最幸运的日子。

    我从心底里拒绝并厌恶这一切,但他冰冷的鎏金眸子如同一盆冷水浇醒我,将我放在烈火上炙烤,冰火共存,我冷得发颤,却又热得落泪。

    我挂着刻有“在一起”的吊坠,照例去敲他的房门。

    我记得在一切不对劲前,我们一起去爬山。

    塞遇见那位东方人在他家门口,东方人捧着他爹的骨灰盒,脸上绑着绷带,他们对视很久,最终还是对方先开口。

    他的米字是:和平安乐。

    他果然不负我的期待,微微踮起脚尖摸我的头,像我们在门口初见一样。不过这时我长得更高,需要他垫脚了。

    我未敲响的房门被打开,面前人的桃花眼不再蕴含温情,淬了冰,仿佛玻璃的尖锐划破心脏。

    “小叔……?”

    我看着父亲的骨灰,伸手接过来,问:“你和我父亲是什么关系?”

    仿佛怕我误会什么,连忙说:“只是朋友,也是战友。”

    接下来我们就慢悠悠的爬山。其实我感觉还能跑一千米,不过被他以“小塞不能剧烈运动太多。”拒绝。

    我们就这样迷迷糊糊、不清不白的过日子。

    一阵无言的沉默。

    东方人欣慰地点点头,伸手摸我的头。

    还挺想再摸摸他的腰。我在心里偷偷叹气。

    我不好意思地别过脸,支支吾吾,不肯回答,他就把吊坠从我衣襟里取出。

    字面意思,往米上刻字,这里俗称“米字”,还可以定制。

    他无言地张张嘴,数百种词在他唇边即将吐出,又被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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