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到大打过不少架也没少被打的他们对痛觉的承受阈值很高,反而是像这样刺激又绵绵不绝的快感更像是一种折磨,能轻易逼出他们的生理泪水。
拜托了,赶快结束吧,他可不想看到自己在这么多未成年的孩子和女生面前被快感逼得哭出来,不管是哪个自己。
在亚雷斯塔的运作下,学园都市与柯学世界在后者大部分人不知情的情况下融合了。
但就像刚刚说的那样,柯学世界绝大多数人都未曾意识到这件事,唯一知晓的人是本该被炸死在某栋大楼里的拆弹警官,银色长发的男人用十分神奇简直像魔法一样的手段将他自必死的局面中营救出来,而他现在已经是字面意思上的社会性死亡了。
但现在半长发警官正处于昏迷之中,所以“出席自己的葬礼”这种事还没有办法做到。
葬礼上的氛围庄严而肃穆,水汽在空气中凝聚成大片大片的云,黑压压地低垂着,大气中弥漫着令人不适的潮气,仿佛随时会下一场瓢泼大雨。
卷发的警官依旧戴着墨镜,遮住其下布满血丝的眼睛和浓浓的黑眼圈,他的精神被禁锢于愈发冷寂的皮囊下,像个孩子般嚎啕大哭,疲惫而茫然,现实中却眼睛干涩,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
他几乎是面无表情地参加了幼驯染葬礼的全部流程。
萩原研二的死带走了松田阵平所有的不羁、活力、与快乐。
到了黄昏,葬礼结束,前来吊唁的宾客或红着眼圈、或面露痛惜地陆续离开,属于萩原研二的二十二年人生被封存在一个衣冠冢中,再也不会有人一叠声地叫他“小阵平”了。
千速姐与他说了几句安慰的话,松田阵平也是他们看着长大的孩子,萩原家的人只会恨那个炸死了儿子/弟弟的炸弹犯,而至今为止的人生中大部分时间都和研二在一起的阵平的伤心绝不会比他们少。
他们要替研二照顾好他的幼驯染。
“你也别太伤心了,研二他不会想看到你这样的,你要带着他的那份一起,好好活下去。”萩原千速像小时候那样用力揉了揉松田阵平的满头卷毛,递给他一袋子饭团,“中午你也没怎么吃东西,回去在微波炉里热一热,多少吃点。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别把自己的身体搞垮了,不然研二在下面都不会安心……”
到这时,松田阵平才有萩原研二已经永远离开他的实感,巨大的悲伤从紧缩的心脏处向上涌到嗓子眼,让他几乎呼吸困难,视野变得模糊。他接过袋子,哑着声道谢。
松田阵平准备告辞离开时,他的手机疯狂震动了起来。
今天是萩原研二的葬礼,他给手机设置了静音,但他也是一名在职拆弹警察,更别说现在炸死萩的炸弹犯还在逃,所以他的手机依旧保持开机状态,有电话进来会震动。
“抱歉,我接个……”松田阵平发现萩原千速也给他打了个手势接起了自己的手机,松田阵平闭上嘴,走到玄关接通电话,压着嗓子警告,“如果是骚扰电话,我不会放过你的。”
“……”对面的金发青年顿了一下,压低声音道,“是我,松田。长话短说,我现在给你发过去一条直播链接,你看一下,萩原很可能还活着。”
轰——
松田阵平心中自得知幼驯染死讯便无声竖起的高墙被一道惊雷劈开,丝丝缕缕的光芒从细小的缝隙中漏下,他攥着手机的指尖用力到没有血色,他说不清现在是什么心情,只咬着打颤的牙关,一字一句:“链接给我。”
话音刚落,他的手机就收到了一条陌生地址发过来的邮件。
“我们的信息部门正在追踪定位信号源,保险起见也给萩原的姐姐发过去了一份,你们确认一下那是不是萩原,然后给我答复,这张卡今天之内都会保持开机,有萩原的下落我也会第一时间联系你。”
降谷零说完便挂断了电话,抬头看着会议室的白板上由专门设备投影出来的直播画面。
画面中的男子将一头长长的银发在脑后扎起来,一只手百无聊赖地托着下巴,另一只手悬空在键盘上,间或放出细小的电光,而电脑屏幕上飞快闪现着各行各业的资料。
降谷零知道,那是原属于那个学园都市中第三位超能力者的黑客能力,人脑联网,即时将想法转化为计算机指令直接输入,柯学世界的一切防火墙在这样bug般的能力面前形同虚设。
根据那个学园都市“大方”发过来的视频中的资料,男人名叫蓝花悦,是超能力者中的第六位,直属于他们的统括理事长。
男人现在在一间地下室中,空间十分宽敞,而他身边的床上躺着的,则是他们刚被狡猾的炸弹犯炸死的同期,半长的黑发凌乱地散在雪白的枕头上,胸膛微微起伏,眼睛上被蒙上一块黑布,裸露出来的手臂上贴着几片电极,另一头连接着一个巨大的仪器,上面显示着半长发青年的生命体征——相当平稳又有活力。
学园都市挑衅一般直接攻破了他们警察厅公安部的网络,强势地将一段关于超能力者的视频发送了过来,详细介绍了七位超能力者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