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白色的高领衣,遮住半截脖颈,外套了一件黑色风衣,他打量了一下躺在床上的森月,听不出语气地说:“下来。”
森月从床上起来,站到琴酒的前面,他感觉琴酒似乎……气质更成熟了一些?
“琴酒……”森月的视线飘向琴酒的口袋。
琴酒摸摸森月的脑袋,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一块糖送给他。
“什么?!组织已经没了?已经十年过去了?!!”森月震惊地说。
“你之前走路掉水坑里了,磕到了脑袋,记忆一下子回到了十年前。”琴酒淡淡地说。
不……我怎么会走路掉水坑里,怎么一下子十年过去了……不过组织没了,不用做任务了,我自由了?
森月努力绷住表情,不能让琴酒这个组织劳模发现自己的喜悦。
“你别开心的太早。”琴酒说。
“我没有开心,组织没了我的内心也十分悲痛。”森月压下嘴角。
“你还得为组织打工还债。”
“诶?”
“组织在你身上花了大价钱进行实验,现在组织准备重建,你得把钱赚回来。”
“……多少钱。”森月小心翼翼地问。
“十亿日元。”
“啊?”
看到森月一副失去了梦想的模样,琴酒微不可查地抬了下嘴角。
“另外,你的画展要开办了。”
画展?森月疑惑。
琴酒拿出手机,给森月看之前攸没事画着玩的画。
“这些都是你画的,有些已经谈好了价钱,买家近期就要过来和你接触谈论创作理念,既然同样是你画的,即使是十年前你也应该明白你画的是什么吧。”
一直只画小清新插画的森月看着这些色彩激昂浓烈,线条狂野,充斥着抽象之美的画作。
“……”
十年后的我画风变成了这样吗。
“组织已经没有钱了,失败的后果你知道吧。”琴酒说。
森月唯唯诺诺地点点头,他看着画,突然发现一个盲点。
“组织既然没钱了,那这次办画展的钱是从哪来的呢。”森月向琴酒老师虚心请教道。
琴酒看着他,用手指把自己的衣领往下拽了下,露出一个鲜红的吻痕。
“你说呢。”琴酒说。
森月:“?”
森月:“啊????!!!!!”
好久之后,在琴酒露出尖锐利齿的压迫下,森月才反应过来琴酒是在开玩笑。
森月开始苦哈哈地攒钱还债,本来他想出去打工,在计算到打工的钱在用掉生计后,剩下的还不够他赔画展失败所付违约金的零头时,又开始对着那些意义不明的画作冥思苦想。
原谅他真的弄不明白,这些像是把颜料往上面随意一泼的画是怎么卖出高价的,他该怎么用言语来赞美他们。
琴酒平时对外会换上易容,名字也换成了黑泽阵,把过长的白发扎起后,看上去就是个有点凶的普通人。
森月曾趁琴酒睡觉时,偷偷把他的头发编成辫子拍照留念,没想到被琴酒发现,又被扣了十万日元。
不过琴酒履行了约定,带他去看了海,还去了游乐园,虽然在坐过山车时遇到了凶杀案……
自信耀眼的高中生侦探三言两语就让凶手跪下悔过,他倒是往森月和琴酒这面多关注了几眼,不过在他身边的女同伴把他拉走去下一个游玩地点后,也暂且抛到了脑后。
只是在此之后,森月出门就不停地遇到他,然后不停地发生凶杀案,到最后两人看着都眼熟,互相觉得对方身上大概是背负着什么诅咒。
“又是你?你是不是应该去一趟寺庙了。”高中生侦探半月眼说。
“我之前在的时候好好的,你一来就发生命案,到底是谁的问题啊工藤。”森月对工藤新一指指点点。
因为经常见面,少不了配合破案,两人的关系倒是好了不少。
“不要吵了工藤同学,森月,来,这是给你买的柠檬水。”萩原研二笑眯眯地凑过来,把水递给森月。
工藤新一虚着眼看围着森月忙前忙后,就差摇起尾巴的萩原警官。
萩原警官第一次来到案发现场看到森月时,他的视线就没从森月身上离开过,在热情地介绍了自己之后,就开始各种献殷勤。
在工藤用他高智商的脑子缜密推理后,他得出了结论。
——萩原警官应该欠了森月家很多钱。
萩原研二警官曾经在后勤部工作,后凭借他出色的观察能力以及人手稀缺的原因从后勤部调到了搜查一科,在很多案子中都有着优秀发挥。
据工藤新一对萩原研二的观察了解,这个人看起来开朗外向,和谁都能说得上话,实际上和任何人都保持一定着距离,让人难以接近。
像这样恨不得把对方打包打走的模样,肯定是森月手里有他欠钱的证据,说不定还有黑历史什么的,所以萩原警官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