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司咳嗽一声。当初在高中部实习的时候，为了给学生打印资料，他被骗在打印室待了一天。结果北冈这小子看他不会用打印机，故意弄坏了墨囊，害得他被打印机喷了一脸墨汁，都快
“女朋友。”
“什么今天？”
“臭小子，说什么呢？”
“惠里是谁？”
回家之前，真司顺路去市场购物。把机车停靠在路边，真司拉着秋山莲往平时熟悉的摊位那边走去。秋山莲就跟在他后面出奇安静，一声不吭。
“老师知道你性格不好，或许跟家里闹别扭了……”话未说完，真司突然回过神来，“等等，你说什么？你爸爸……怎么了？”
“青花鱼没有啦，鲷鱼倒是还有一些。”
“有特价青花鱼吗？”
“哈？就是这样吗？”
真司发现他目光飘忽不定，最后停在自己停靠在市场外围的车上，拍拍他的肩膀，凑上去问他。
“这些事情你可能还接受不了，总之，要照顾好妈妈，还有自己的身体。作为家里唯一的男子汉，应该坚强一点啦。”
“啧啧，看不出啊，你这小子。”
“怎么会没有呢？老师可是有不少拿手菜呀，到时候得给你露一手！”
“没关系的。老师平时什么样我都知道了，不会嫌弃的。”
“说说看吧，今天是怎么回事。不要听刚才的话，说点我不知道的细节。”
“喂，莲你这家伙，一边叫着我老师一边又不说敬语算怎么回事啊？哦哦，你说高中部三年级，去年还是二年级的时候，我是待过几天。”
秋山莲揣着手坐在椅子上，头压得很低，像被审讯的犯人似的，一五一十地把最近发生的事都告诉真司。什么爸爸去世，妈妈改嫁，故事情节要多惨有多惨。
“切！少惦记我的车，要是不小心弄坏了哪里，就算把你卖了也赔不起。”
真司推着车在小路上走了一段距离，特意跟莲聊起天来。
话虽如此说，但真司还是答应他了。
真司斟酌了一下，犹豫着开口道。
就在这时候，秋山莲突然又说。
“没有。”
“你想知道我都说完了。”秋山莲突然抬起头，看着他说，“所以，今天可以吗？”
“哈？”真司瞪大了眼睛，蹙起眉头指了指他，“你说什么。”
真司听他说完这些事，心里也很不是滋味。没想到这小子其实是个可怜人。本以为他不会这么快跟老师坦诚相待，结果他自己主动说出来了。真司叹了口气，看来，他养成这样的性格也可以被理解。
“喂，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吗……”
“老师，我想去你家。”
“老师，50看起来很像女孩子骑的啊，”
“好了，那我就要这个。这一条就好了，麻烦帮我包起来……”
“哦。”秋山莲敷衍地应和
得他苦口婆心说了好半天，倒是回应一下嘛，一副什么都懂却又什么都不想理的表情，让他很为难啊！
“你到我家来干什么？放学了就早点回家，别让爸爸妈妈担心。”
“你……你刚才说什么？”
“老师，我爸爸死了。”
“可以……是可以啦，但是我家里很乱诶，你真的要过来吗？”
秋山莲这才住手。
“他说我为了惠里打架，其实是为了自己。”
“不止这件事。我之前忍他很久了。”秋山莲偷瞟真司，“对了，我记得，你之前是不是在上一届实习过？”
“你有什么要说的就说吧。”
秋山莲乖巧地跟在后面，目睹他选鱼买鱼的全过程。
“你有什么爱吃的吗？”真司问他。
喂喂，这是什么意思啊！难道我平时就很邋遢了吗？你才认识我几天啊！一天？两天？真司于是腹诽道。他挠了挠头，还是看不懂眼前阴沉的少年有什么鬼主意。该不会又有什么坏念头吧，瞧他那副聪明样，心底的算盘甭提打得多响。
市场的摊主见老主顾来了，热情地跟他打招呼。
秋山莲郑重其事地说出这话时，正在小口小口啜着茶水的真司一口喷在地上。
秋山莲围在机车旁边端详，试图上手摸车把手。真司一巴掌挥上去打断他。
秋山莲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担心真司听不懂似的，又补充了一句：“女孩子也可以骑这个。”
“去你家。”
不过既然莲提出来了，真司本着要照顾弱势学生的原则，仔细考虑了一下这件事的可行性。
“我想起来了，北冈那小子是不是找过你麻烦？”
“老师，你说过可以去你家的吧？”
城户老师扶了扶没有度数的眼镜，义正辞严地拒绝了他。
“哎呀真司，你可来了！今天想要点什么？”
“北冈说我很虚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