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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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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又是在做什麽?”

    “下官,‥在给寒上官陈情。”

    “陈情?陈什麽情?”无江目光移向他的手掌心,“陈情给这令牌做日光浴?”

    连槿白乾笑。

    “上官误会了,并不是。”

    寒霂再度抬头,只不过视线是往连副官那儿飘,而後哼了一声。

    无江眼神在他俩间来回穿梭,随後漫不经心拢了拢竖起的衣领。

    “若是要做日光浴--”

    “不是,上官您真的误会了。”

    “要不你陈情做什麽?”

    “上官不收。”/“他不收。”

    ?

    另一低沉嗓音乍起,连副官诧异望向一旁,一旁那个暗发男人。

    却发觉对方也正回望着他。

    一旁无江思索了好一会儿,随後只是伸手将连槿白捧着令牌的手给轻推了回去。

    “上官?”

    “寒霂的意思我大抵明白。其实这块牌槿白拿去也不无妥当。”男人唇畔弯起了弧度,“你可能有所不知,上官令牌还有另一。”

    副官微愣。

    无江指了指他掌心上的物什,“这个只是专门打菜时方便些,真正令牌是在他手上的。”

    “若以用真正令牌难免弄丢,且给予他人使用不当便是坐实了罪名。到最後被扣押的可是上官本人,大大损誉就不好了。”

    连槿白看了看那块牌。

    “确实,以这块牌来说。木块极新,且刻文上并无磨损的痕迹。”男人侧首,“寒上官时常远征在外,那只兰的市集定是未曾去过。”

    “所以他才不收。”无江接话,而後倾身至他耳旁轻声开口,“但从另一方面而言,”

    “他是信任你的。”

    连槿白身稍转,望进那人瞳眸。

    忽地听见一阵步伐声响,随後是无江被轻轻推离所带出的风。淡发男人回神,见身旁立了寒上官。

    “靠太近了,无江。”

    “你想多了,寒霂。”对方闭目微微耸肩。

    “那是你的人,我并不会碰。”

    “连槿白,收着。”暗发男人回首,“那东西你一辈子都用得上。”

    连副官一脸无奈。

    “回寒上官,并不会有一辈子的。”他回笑道,“属下会休退,会回乡,也会老。”

    “所以用不着一辈子。”

    “闭嘴。”

    “”

    一片si寂,而後他抬手行礼。

    “若无事的话,容下官先行告退。”

    “不准。”

    “”

    无江偏首,“我等有军务要事,先让他下去吧。”他以眼神示意,“等会儿槿白再上来。”

    此刻的连副官巴不得溜走,连忙告退。

    无江抬手在寒霂面前挥了挥,见对方神se略微暗青他也只是无奈的倚上案桌边缘。

    “走什麽神啊寒上官,那副官没本钱溜。用脑子想想他能怎麽溜?你这般凶他只会更怕。”

    寒上官鲜少无奈的抹了一把脸,随後他闷闷说了句,“你也别说话。”

    男人白眼一翻,在以手抹脸的上官面前。

    “此次我来只是要和你说件事儿,却不料你家副官陈情要给令牌做日光浴,耽搁了要事。”

    “有话直说。”

    “寒霂。”

    暗发男人表情有些生y。

    “做什麽?”

    “上头发布了命令,要我特意告知。”对方单手扶额,长叹,“恐怕要麻烦你一趟了。”

    “远征吗?”

    “是。”

    寒霂手指抵唇。

    “天君发布的?”

    “是。”

    “何地?”

    “南方众国。”

    男人神se不明,却是极为认真。

    “天君要我远征,征什麽?”

    那只兰晨时一远征军队,在守兵放了重重闸门後,正式起行。

    一行二十人等骑着各深se马只,有序的朝前头白马为领头羊前行。

    连槿白驾着一匹棕马,稳妥妥的垫着马鞍安坐於马背上。握着缰绳,他偷偷瞥向一旁寒上官。

    寒霂正是架着那头白马的领头之人。那人一身军中正装,披着外用斗篷依然一副凛然气势。他单手捉着缰绳,神se自若。

    似是发觉连副官视线有异,那位上官大人侧了首,扔出一道疑惑目光。

    连槿白见状,赶忙望向前方。

    而後他想起了昨日无江通告远征一事。

    “寒上官,下官有疑问。”

    那人侧着脸盯着他甚久,随後开口。

    “你说。”

    “您昨日所说的,现今远征一事。”淡发男人双腿轻夹着马肚低声道,“南方众国,无江上官所通知的,您知道要远征什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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