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淡发男人友善的笑了笑,“而带走淮风,也自然有他的道理。”
连槿白微微扬唇,作为回应。
“其实不论寒上官怎麽做,他一定会把淮风安然无恙的带回来。淮风可能也知道其中一二,不然他不会和上官一起走的。”
“说的好像韩族很险恶似的。”伊推斜了一眼过去,“不就是送回殿下然後闪人吗?”
“这地方我们都没来过,多谢警觉也是好的--连副官,是不是?”鴒鶭偏头,却见那位淡发男人只是背对着他们。
“连副官?”
“我想不只是这样,”久未说话的副官回神,回首道,“淮风的血统不应只是韩族人。”
常沄盯着他,随後醒悟到了什麽。
“副官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他的身分不仅仅只是韩族人。”男人平静道,“殿下的夫君,名为韩淮官。我想他俩,可能是手足之亲。”
他这话一出,众人瞬间安静。
“韩、韩淮官?”某一那只兰军兵惊诧的开口,“那可是鶺纭韩族的大将军!”
“也不是没有道理,”常沄手抵下颔作思考状,“名字相近,不无可能。”
子容嗤笑了声。
“不是说那只兰不收--”
“小心!”
忽地一阵划破空气的尖锐声响直冲而来。连副官抬脚踹了下子容马只,惊的两马匹大声嘶鸣连连後退,也惊的众军兵连忙控制自身坐骑退了大半。
淡发男人旋身一拽缰绳,他身下马只被勒的扬起了上半身,在一阵尖锐的马鸣声中堪堪稳住步伐。
连槿白喘息片刻,他咽了咽唾ye才往子容那处看去。那位军兵紧拽着缰绳,脸紧绷的近乎狰狞。
“副官!”青年语带愤怒,“你踹我的马g什麽?!”
回过神的伊推踢了他一脚,“要不是副官踹了你家坐骑,你早就si了!”
一同後退的常沄翻了翻白眼,而後伸手。
“看那边。”
而方才子容连同马匹驻足的地方,现正多了支长约一尺,且还在震鸣不止的长箭。
连槿白微微倾身,稍目测了一会儿。而待他一看,却是心中一惊。
那箭端陷入地中约五寸,箭矢陷入旁的石路也出现极深的裂缝。
“副官?”一旁的伊推见他神se略微严肃,有些试探的问道。
也见着此景的子容微微一愣,而後冷哼一声别过了头。
常沄驾马凑了过来,驻足在副官身旁。
“是箭呢。”他出声道,“韩族人吗?”
可回答他的,却不是预料中副官的嗓音。
而是一连串细微的清脆碰撞声。
叮铃。叮铃。
连槿白正了身。他抬眸转首,神se严肃的朝那黑黝黝的洞x望去。
常沄蹙眉,捉紧缰绳侧首顺着淡发男人的视线看去。军长轻催马匹伫立於副官身旁,其余军兵屏息以待。
那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洞x内依旧传来叮铃声,伴随着似行步的步调有序的响着。
连槿白二度望向寒上官先前离开的石铺小道。再转回头,只见洞x内前悄无声息的伫立一面戴鬼面之人,那人身後有数十位成半月包围状正拉弓指着他们。
他注意到那为首之人手拿近乎一人身高的长弓,也注意到对方鬼面与身後数十人所配戴的极为不同,被如众星拱月的那位戴着的更为凶神恶煞些。
长弓弦还在轻颤着,看似方才s出那一箭的,是他面前的这位。
淡发男人不动声se的打量着。那人除了戴着的鬼面很是不同外,身着着的服饰倒是没什麽重甲防盾,只是上半身似是有着鳞片绘纹及戴着不知何种意义的轻量坠链,随风轻飘荡起了刚才听见的清脆声响。
连槿白稍稍侧首,双眼依旧盯着那人。
他能感觉到身後的军兵依然屏气凝神着,也能听见刀把稍稍出鞘的声响。男人单手背在身後轻摆了摆,示意别轻举妄动。
“什麽人,敢擅闯我族领地?”对方头颅微转,似是在环顾。他一出声,令连副官稍绷紧神经。
那语调刹时传来的是震慑他心头的威严,却在语尾捕捉到一丝青年涩音。淡发男人疑惑的偏首,想着这是否他耳背。
想归想,对方还等着他的回覆。副官正经轻声一咳,“那只兰。”
对方头微微一偏。
“那只兰?”对面其中一人开口,拉弓的力道却拉的更紧,“怎麽?嫌我们韩族丢了个公主不够麻烦,还要来找碴吗?”
连槿白和伊推对视了一眼。
”只不过来此办些事。放心,我们并不想惹事。”淡发男人轻声安抚,“我等只是在此待机,阁下别误会。”
那为首之人朝方才说话的人似是以警告意味看了一眼,引得那位部属急促低头。
男人抬首捻起一长箭,而後搭上了长弓。他将弓弦拉了饱满,j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