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霂见他想得出神,伸手挥了挥。
连槿白蹲了下来,身上的外袍铺的地面稍稍扬起了粉尘,而他就这麽盯着小孩看。
伊推果真抱怨的不假,一街的烟味儿。
正当他想着要怎麽避开这条街时只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微弱的哭声。男人抬眸,微愣。
“你的公主殿下,在韩王那处。”他这麽开口,“赶紧过去吧,”
不知似是察觉到有影子照在他的身上,还是察觉有人正和他说话,那名孩儿缓缓抬头,一张脸上满是泪水纵横。
他想着这大概是几户的寻常人家,淡发男人随後转身,往反方向走回。
虽不如商国那般阔气非凡,但倒也显现的出大家风范。连槿白朝一旁望去,不远处也是交易得热络的市场。
寒霂将目光放在淡发男人的身上,见对方刻意躲开他的视线也不恼,只是低叹一声望向韩淮风面前的韩族大将军。
“韩将军出马拉弓对着你的时候。”
“方才有吓到吗?”
连副官窜进了另一条街。这儿卖野味的少,多半是些老妇在门口编着竹篮竹桶,边编着边和邻家的说着道地的口音话儿,而连槿白也看见了她们身旁堆放着的竹枝条。
所以现在的他们,正在韩王的石g0ng外头漫无目的的溜达。
“她很想见你。”
他半是疑惑半是好奇的寻声走了过去,只见一名约略四、五年岁的孩子正蹲在角落,那哭声正是这名孩儿传过来的。
“你走失?你家人呢?”
韩将军走前让部属带着那只兰进入韩族,虽寒霂先前说不让,但在被带进去之时却无出言阻拦。
连槿白轻摀着口鼻,提步以那非凡速度转了几条街。众人都只见一抹黑se身影闪过,纷纷疑惑转首,但未看清是什麽东西。
早知道就不该来这儿瞎晃。
男人顶着鬼面朝他看了过来,但连副官能感觉得出他在疑惑。
“韩将军,”他骑着马匹俯视道,“人已经到了,你赶紧回去吧。”
寒霂看向一旁,眼神轻轻一扫,虽无言语却是令韩淮官身後的族人绷紧神经退了一步。
“你哭什麽?”
连副官反应过来,对他笑了笑。
“我想,大概是会出事的。所以在韩王和我说话的时候,让韩淮风先回来了。”
而待他走回那条在他眼中看起来乌烟瘴气的街道後,重重叹了口气。
“上官!”伊推欢喜的叫了一声。
刚才的他听伊推半是抱怨半是陈述的说了,鶺纭韩族的市场卖得大多数野味来着,兔鸭山猪什麽的一应俱全。虽是抱怨着,可伊推和他说的时候,手上还拿着一香喷喷的r0u串。
“没事吧?”
“这是怎麽了?这麽对峙着g什麽?”暗发男人蹙眉催动马只,“我只不过离开片刻,也能差点和韩族人打起来?”
连槿白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这小孩五官小巧可ai,一双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很是灵动。身穿着的大概是韩族特有的服饰,整个粉红粉红的,看这身se调应是个小nv娃。
对於吃食他想了想也并无违和,毕竟是外族,所以口味多了些也是自然。
“那倒是没什麽,不过当下也真以为他会要了我的命。”连槿白笑叹,“他的。
便是此处繁景。
“那只兰,在很远的地方吧。”韩淮官叹息一声,看向马匹上的连槿白,“话说我真不知道你是哪支军队的,这位军官也很是面生。”
寒霂指了方才来向,神se无b认真。
虽为责备之词但男人语调却无责备之意,反倒是像在质问韩族人为何出面阻挠,可连槿白听到了还是不自觉的微微一缩。
众人寻声向旁一看,只见一身着那只兰正装的男人正驾着他身下那匹马,威风凛凛的坐在上头。
他左看看右看看,摊贩几乎都是灰白噗噗的烟,似是在烤着什麽。淡发男人闻了闻空气,却是被呛到的咳了一声。
“什麽人?”
男人疑惑看他。
看来也不是非赶时间不可嘛。副官暗想。
此次因归还韩王的掌上明珠而被挽留了下来,寒上官准那只兰的军兵留一晚自行放风,不要给东道主添麻烦就行。
方才他们进入洞x骑着马匹走了许久,道路才在一片刺眼yan光下豁然开朗。
许是这事儿司空见惯,那些摊贩与路人又自行去做自个儿的事了,市集街道上又恢复如常。
因那哭声断断续续的又很是不明显,且街道上人声鼎沸的近乎折腾他的耳朵。连槿白环顾了几圈,好不容易才在一小角落处找到了声音的来源。
“下官没事。”
“上官指的是?”
“他是我旗下的,有什麽问题吗?”
一下,以眼神询问这两兄弟是在打什麽哑谜,而淡发男人只是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