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差点脑子。”阿蒙再看了看乌洛琉斯,补充道:“差的还不止一点。”
乌洛琉斯又看了阿蒙一眼,祂并不能完全理解阿蒙在说什么,那双美丽的银白色眼睛盛放着茫然。
阿蒙耸了耸肩,赶在被梅迪奇的火焰点燃头发之前,化作乌鸦躲开飞来的火箭,张开翅膀飞走了。
“我正要去找你。”梅迪奇对乌洛琉斯说,祂的语气里带着一种奇异的感慨:“大蛇,鸟鸟出门了。”
乌洛琉斯目光平淡:“我给予的幸运对祂来说不够。”
“没事。”梅迪奇说:“讨个好彩头。”
“可是阿比盖尔已经走了。”乌洛琉斯陈述着:“你不会带我去追。”
“没事。”梅迪奇无赖地说:“你可以给我啊!我可以通过血脉的链接传给鸟鸟,祂运气好的话多少能沾到点。”
乌洛琉斯沉默地看着祂,良久祂微微张开嘴,似乎是轻轻叹了口气。祂身下的影子抽动了一下,颜色变得更加浅淡。
祂抬手拉了拉梅迪奇的头发,将脸孔抬高过祂的肩膀,色泽浅淡的嘴唇触上了梅迪奇额间比红玫瑰还要鲜艳的旌旗,冰冷的水银碰上灼热的赤焰。
“愿命运眷顾你。梅迪奇。”那双凝视命运的眼睛闭合着,银色的睫毛向上翘起,像盛开的花瓣。白玫瑰呢喃着:“愿荣耀归于你。梅迪奇。”
我站在神国的最边缘,光弥漫在空气中,太阳在地平线上跳跃。
天边的云彩下是白银之国的黄昏,我知道一走出这里,我的世界就会有黑夜。
我的眼睛睁开又闭合,多少鼓起了些勇气。
神国门口的看守不一定认识我,但我不必和祂们解释——因为我要是出去,又不是要进来。离开总是容易的。
我抬起腿,就要向前,然后就被阿蒙殿下捉住了。祂把我从地上捞起来,抖了抖,把我抖回了人形,像抖开一张纸。
阿蒙殿下的手掌贴着我的后脑,手指缠绕上我的头发。祂强迫我抬起头,让我的下颚和脖颈形成一条直线。
爹的,我要把头发剪短。
“阿蒙殿下。”这个姿势让我发声的时候感觉很不舒服,话语像从嗓子眼里挤出来那样。
阿蒙殿下静静地看着我。祂似乎有点不开心。
“阿蒙殿下?”我感到有些奇怪。
“嗯。”阿蒙应了,接着祂居然哼了一声:“你难道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我仔细想了想,自觉找到了缘由,就请求祂:“亚当殿下要是没伺候好您的话,也请也别拿我撒气好吗?
阿蒙殿下松开了我的头发,祂把单片眼镜从右眼框里取出来,用手帕不断地擦拭。
我顺了顺因为祂的动作变得有些凌乱的发丝,祂们很快恢复了柔顺,搭在我的肩膀上,顺着我的脊背滑下,垂到我的腰后。
“错误途径真是限制了你的天赋啊。”过了好久,久到我都已经感到有些不安了。阿蒙殿下似乎终于觉得祂的镜片干净了,这才愿意开口:“你可真是好会说话。”
“谢谢夸奖。”尽管灵性直觉在预警,我还是条件反射地礼貌道谢。
谢谢您智天使大人,把我教导的如此乖巧。
“……你再想想。”阿蒙翘起眉毛。
我看着祂的脸,突然有了想法:“阿蒙殿下,为什么您和副君大人长得不像呢?”
“你是如何想到问我这个问题的。”阿蒙说:“我为什么要和萨斯利尔长得像?”
“祂不是您母亲吗?”我脱口而出:“您俩的头发和眼睛都是一个色号的啊。”
阿蒙殿下又擦起了祂的单片眼镜,祂好像决心给镜片抛个光。
“既然如此,那你又如何说我和祂长得不像?”阿蒙殿下的语气带上了些切实的疑惑,就好像祂确实不能理解我的想法。
“噢。因为您长的不好看。”我说。
“有趣,有趣。”阿蒙殿下微微翘起嘴角:“这话我要记下来。以后用来嘲笑你。”
啊?嘲笑我什么?
“你觉得我有长的好看的必要吗?”阿蒙殿下说,用的是问句,但祂并没有在问我:“不管我是什么样的,我父亲祂都爱我。”
这算什么,有爸爸爱的小乌鸦无所畏惧吗?
“另外,我是我父亲祂自己生的。”阿蒙殿下补充到:“我没有母亲。”
好家伙,真没妈是吧。
“喔。”我思考了一下:“原来您真是主有丝分裂的啊!”
“……有丝分裂是什么?”听到这个词,阿蒙殿下愣了一下,祂有些诧异地看向我。
我将有丝分裂的定义解释给祂,阿蒙殿下听完之后,低头看了看手上的单片眼镜。良久后祂说:“不,我不是,亚当才是。”
“您细说。”我立刻表达了我的好奇心。
“这不是你应该知道的事。”阿蒙殿下语气散漫,祂把祂的单片眼镜戴好:“让我们回归正题:你居然趁我不注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