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守约终于舍得放开他被吸吮得微肿的唇,沿着他仰头时翘起的下巴一路吻下去,于喉结颈窝之上留下星星点点的情爱吻痕,吻过胸膛乳珠后并未过多流连,一路顺着平坦紧绷的小腹向下,直至含上微翘玉柱上圆润的龟头。
百里守约越看越觉得喜欢,心头的怜惜跟热爱满得几乎要溢出来,手指扶上那微烫的面颊,指腹擦过半张的红润唇瓣,他又俯下身去,像要不够似的含住了那双软唇。
百里守约先行打破这静谧,他闭眼用唇往前触到怀中人的,短暂厮磨后便用舌挑开铠闭合的唇瓣,探进温热的口腔辗转吸吮,汲取交换彼此口中酒香尚存的温湿津液。
舌尖交缠的水渍声于静谧夜间在封闭的房中响起,显得格外嘹亮清晰,铠微眯了眼,任百里守约用舌头在他口中颇为急切地掠夺,牙齿时不时磕碰舌尖带来轻微的疼痛,刺激得恰到好处。
思及此,百里守约望着中央印了方正“武”字的擂台,出神地溢出一声轻笑。
场下又爆发出一阵如雷喝彩声,铠能感觉到,一向冷静自持的百里守约此时虽还执盏饮茶,面上挂着一成不变的笑,实则心乱如麻、如坐针毡。
百里守约兀自盯着铠,又出了一会儿神,直到震耳欲聋的擂鼓声骤然停止,铠也被他看得越来越不自在,才如梦初醒般转头望向窗外,启唇低声道:“阿铠,开始了。”
那位姓岳名昆的武林盟主在擂台上叽里呱啦说个没完的时候,他还一切如常,之后开场表演、跟之后其他几人上去比试的时候,他也仍是一派平静,但当那位号称岳盟主的入幕之宾、名为莫枭的青年人轻巧地飞落在擂台上,引发一阵阵叫好的时候,铠便明显地感觉到了,百里守约很不对劲。
“唔……”喉中溢出被噎住般的轻吟,铠难耐地并起大腿,夹住于胯间卖力舔舐的头颅,纤指插入他白发间,仰头又是一声轻喘,“嗯……怎么突然?”
百里守约不对劲。
那人身形轻便,衣袂上下翻飞,躲避对手的攻击时仿佛戏耍对方一般,常让他的对手如无头苍蝇般摸不着半片衣衫,最终发了火提了武器盲目地猛冲过去,却正如瓮中之鳖,反被他轻松一招擒下。
不露声色地看楼下那玄发白衣的莫枭又打败一个挑战者,铠抿唇,感觉身旁人几不可察地松了口
几缕散落的额发垂在绯红的面颊,柔和了冷冽清俊的五官线条,身下人浅色的瞳仁此刻湿漉漉的,而其中,自己的身影稳稳倒映在那汪幽蓝海洋中央。
发带被人从丝滑长发间抽开,散落一床银光。铠随身上人的动作扭了腰,让他顺利解了自己的裤带、褪了外裤亵裤,上衣连腰带都未抽开,便被扯散了外袍与亵衣的衣襟,露出一大片冷白如月的锁骨胸膛。
铠被他看得面红,轻咳一声,转过头去盯着窗外。
一杯饮尽,面对面的两人视线交会片刻,随即又被烫到般各自游离开来,最终还是忍不住缠绕于一处,气氛难以言喻的暧昧躁动。
“没什么,想起了一些事。”百里守约看向他,眼神中的柔和未减半分,甚至还多了些许隐忍的炽热。
“你在笑什么?”他望向窗外的目光太过于柔情,让铠也不由好奇起来,但当他顺着那人的视线望过去时,就只看到视野正中那个偌大的比武台,之上除了两个击鼓的彪形大汉外,并无他人。
铠并非师承朱雀楼,目力身法并不及百里守约,更擅长近身作战,故而隔着三层楼的距离,他看不清莫枭的脸,但却从他与人比试时的一招一式间,明显地感觉到一股难以言喻的莫名熟悉。
两人之前倒不是没给彼此用嘴做过,只是百里守约一向更偏爱让他靠身后快感射出来,故而主动行此事的次数偏少,倒是铠为了保住后方清白,主动提出用嘴给他服务的次数更多些——只是在此之后,后穴也未必就能不受侵犯。
百里守约感动得七荤八素,当即亲着人就要往桌上压,衣服扒到一半,正赶上百里玄策出了主意后不放心、跑过来刺探“敌情”,三个人面面相觑间,铠无地自容,只差遁地。
他边亲边挪动身体往前,直到把铠面对面地压倒在那铺了满床的龙凤被上,才微弓身体半撑在铠身上,用目光去描绘身下自己的“新嫁娘”。
他在紧张什么?
百里守约把目瞪口呆的弟弟支走后,又搂了人好说歹说劝了半天,再三保证百里玄策绝对已经成年了所以他们两个人亲热并不会带坏任何一个小朋友,才终于又回归正题,接着共赴云雨。
面对他的问询,百里守约勾起笑,把那已然开始滴水的顶端吐出来,用手指扶着茎柱贴上自己的侧脸,把灼热呼息全数洒在那敏感的肉根上:“既然今日是‘洞房花烛夜’,阿铠的‘地拐铠跟他来昭野,才真正让百里守约犯了难,伙同百里玄策绞尽脑汁地编了几十个理由又一一否决,好不容易想到个靠谱点的打算实践,谁知他这边刚开口提“不如我们去昭野”,连编好的理由都还没张开口,那边铠已经品着茶,毫不犹豫地点头答了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