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唯曦为了订制客制化情人,单独一个人前往k市过後已经将近两个月了,已经过了萨姆先生所说的制作时间,但他所订制按照博士dna样本制作的客制化情人迟迟都还没有送来,从刚开始的望穿秋水,到现在他几乎是不抱任何希望了。
或许是自己任x的要求太过强人所难了吧?
毕竟博士也si了一年多,光是一支许久没有使用的牙刷上头所残留的口腔上皮细胞不知道保存得如何,也不知道有没有被其他东西给w染了,想要采集与解码博士的基因图谱或许不是那麽容易的工程。
但是看着空荡荡的房屋,言唯曦的心里又被空虚所站据。
以前他一直都在的,两个人除了睡觉的时间几乎是形影不离,是他抬起头来就可以找到的存在。一早言唯曦会早他半个小时起床,做好了早餐,煮好了博士最喜欢的咖啡,然後再叫博士起床。两人一起享用着早餐,博士看到了有趣的新闻会念给他听。吃过了早饭言唯曦会陪着博士到镇上的学校教书,或着在教堂里头特别为博士设立的小诊间为镇民们服务,然後一起吃早上言唯曦准备好的午餐,稍微休息一下,就继续下午的工作。
有的时候下午没有预约,博士就会待在书房里头继续他的研究,或者是批改学生们的作业,这段时间言唯曦无论作什麽是情都会放慢速度,尽量不要发出声音打扰到他。大约两个小时後,言唯曦就会把埋首书堆中的博士从椅子上拉起来,带他来到准备好茶与点心的後院,欣赏言唯曦自己栽种的花草。
但现在无论作什麽是情都只剩下他一个人了,一个人吃早餐、洗自己的衣服、一个人喝下午茶、煮了丰盛的晚餐也没有人可以分享,他只能孤孤单单的一个人。
一个人。
这样的人生还有什麽乐趣呢?
失去了博士的他,就什麽作用都没有了,活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麽意义呢?
於是他放下了手中剪裁树枝的剪刀,在院子的角落找到了一捆麻绳,走回客厅,四处看看这栋房子当中有哪些地方适合垂挂,并且可以支撑起自己的t重。
他抬着头看着那个镶在天花板的吊灯,心想这应该是整间房子里头最适合上吊的地方。
於是他从厨房搬来了自己平时吃饭时所坐的那张椅子,放在吊灯的正下方,拎着那綑麻绳站上了椅子。
笨拙的试了好几次,才顺利将麻绳得其中一端挂上吊灯,用麻绳的两端打了两个坚固的平结,仔细地拉拉绳索确定那个结不会在他上吊的时候松脱。
站在椅子上,手中拿着准备上吊用的绳索,言唯曦这个时候突然想起了一件非常讽刺的事情。
有一天,博士在看报纸的时候看见了一篇报导,那篇报导的主角是一名在二次世界大战的时候专门处si战犯的绞刑师,曾经处si过上万个人。
报导中说明,绞刑其实是门计算jg密的物理学,如果绳索的长度与受行者重量还有离地面的高度如果搭配得宜的话,在活动的闸门打开的那一瞬间、重力加速度的牵引之下,被施以绞刑者颈椎会在瞬间骨折,延脑断裂,顿时呼x1与心跳的功能将会立刻停止,受行者在si的时候几乎是一点感觉都没有的。
但如果运气不好,延脑没有在瞬间被折断,绳索勒住气管导致没有氧气供给,造成脑部缺氧现象,这将会是一场漫长又痛苦的si亡。
受刑者通常全身ch0u蓄、舌头不自觉翻出、脸se由红转白再转黑,甚至是口吐白沫、在大小便失禁的情况之下慢慢si亡……想到了这里,言唯曦默默祈祷自己不要是後者。
绳索环绕过脖子,言唯曦对着空气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後低声说道:
「博士,请再等我一下,我们很快就能见面了。」
就在言唯曦踮起脚尖要把踩在脚下的椅子踢倒,听见椅子倒向地板的声音时,言唯曦这才确实地意识到自己是属於倒楣的後者。
他觉得呼x1困难,身t求生的本能使他的双手拉着环绕在自己脖子上的绳子,双脚在空中乱踢甚至踢掉了左脚上的袜子,呼x1不到新鲜空气,好像全身的血ye都集中在脑子快要把他的头给涨破了,觉得自己眼前发白快要失去意识了……
就在此时有人打破前院的玻璃窗闯了进来,把吊挂在半空中的言唯曦扛了下来。
在那个人把他安放在地面上的瞬间,言唯曦双脚一软跪了下来。
终於呼x1到新鲜空气的言唯曦不停地喘着气,他的脖子被麻绳勒出了一道触目惊心的痕迹,通红着脸用力地咳着,把唾ye都咳出来了。
「你在作什麽傻事啊?为什麽想要自杀呢?」
言唯曦虚软无力地坐在地上,为自己还好好活着感到有一点懊恼也有一点庆幸,在缺氧的状态中挣扎的时候,其实他已经後悔自己为什麽会作这样的蠢事?
他回头看着那个男人,男人正以有点恼怒的表情望着他,不久之後言唯曦才发现,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个男人,这个人似乎也不是住在附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