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里不一样了?」白於奕直起身,双手交握的看着他。
「变得有点暴躁、易怒,还有……有点消极怠工。」陈成然缓缓地说,一边偷眼观察白於奕的表情。
「……那你觉得是为什麽?」白於奕并不意外,继续追问。
陈成然张了张嘴,呼之yu出的答案却又吞了回去。
「……我想您自己应该知道原因。」绝对不能让老板丢脸,看破不说破是做人的基本礼貌。陈成然觉得自己这个回答实在是太机智了。
白於奕别过头去,看着窗户外面一成不变的高楼。
半晌,白於奕叹了口气,「大概吧。」显而易见的理由,只是自己不想承认罢了。
午休时间白於奕放空的吃着顺路买的三明治,食不知味。
j腿r0u太过乾柴,腥味也没有完全去除。番茄直接接触吐司,让面包tx1了水,变的软软烂烂的。生菜的水也没有弄乾净,还加了过多的沙拉酱,让白於奕吃的很痛苦。
饭还是得自己做吧,就算只有他一个人要吃。
被搁置在一旁的手机响了起来,白於奕看着上面的图示跳动了一会才不甘不愿的接起来。
「喂,爸。」
「儿子阿,最近过得好吗?」父亲似乎正在海边,手机里传来海浪声和风声,还有其他游客的嘻闹声。
「……就那样。」应付般的说完,白於奕打开水壶喝了一口水。
电话另一头的人沉默了几秒,只剩下海浪规律的声音。父亲可能是在努力找话题,或者被其他东西x1走了注意力,无暇顾及他。
过了好一会,父亲才再次开口,「听说你分手了?」
「咳……咳咳,你说什麽?」白於奕刚喝进去的水一下子都喷出来了,连忙ch0u了几张卫生纸来擦。
「我在公司的眼线告诉我的,说你被甩了,最近过得不太好,我来关心一下儿子的感情生活状况。」父亲状似神秘的说道。
「……」嘈点太多,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吐嘈。
「分手没关系啊,再找一个就好。你那麽有钱又不怕没人要,长得跟我又像,帅成那样,怎麽可能交不到?
「……」不知道是在夸自己还是夸他。
「行吧,就这样,不要想不开就行。实在不行就出去玩一玩,放个一个礼拜的假还不至於倒闭吧。」看来他一点都不关心自己公司的经营状况。
「……我没有被甩,也没有分手。」该澄清的还是要澄清,也不知道他听不听得进去。
「是喔,看来这个眼线不太靠普。那就完全没事了,继续工作吧,掰掰。」父亲的语气听起来完全不在乎这点小事,见他没事就草草结束了对话,继续玩去了。
一说完就挂了电话,也不等他道别,不过白於奕也已经习惯了。
虽然小时候因为相处的时间不多,和父亲的关系也不怎麽亲近,但等到长大了却意外变成类似朋友的奇怪相处模式。父亲想到自己还有一个儿子的时候会打电话给他,通常都是东扯西扯,不怎麽提到公司或者是工作的话题,似乎是放手把公司完全交给他,就算倒闭了也无所谓。不过白於奕也没什麽要谘询他的就是了,过往档案和资料几乎都有留着,稍微找找看就行,其他的问题也有专业的顾问和各方面的专家可以处理,前任老板几乎毫无用武之地。
两人的关系达成微妙的平衡,一定的联系,但其实想到就打个电话,没想到就算了。稍微关心一下近况和生活,再闲聊两句往往就结束了。他们也不知道一般父子应该怎麽相处,但两个人都觉得这样也挺好的,也就维持着这个模式好几年,谁也不多g涉谁。
前几年他们有一次无意间聊到恋ai的话题,白於奕就老实的出柜了。父亲听完也没什麽特别反应,很快就接受了。不过有可能是表面装作很快接受,实际上夜里一个人偷偷烦恼了很久,不过因为白於奕不是很了解他,所以不清楚他究竟会怎麽想。
他出柜完的地打给他了,总归不好让别人就这样白忙一场。
「真的吗?搜寻关ai之家就有了,随时欢迎来参观。也可以做做志工就好,我们很缺人手的。」电话另一头的小哥听他终於有回应,一时之间有些激动,声音都高了好几度。
白於奕想了想,自己其实能最直接的帮忙法大概也就是,「你们……有需要捐款吗?」他直接的问道。
「嗯嗯,我们当然也欢迎捐款,不论是多小的金额都可以喔,请问您想捐多少呢?」小哥听他这麽说连忙表示来者不拒,就算是小钱也不无小补。
「你们需要多少?」白於奕捞过一旁的钢笔,单手打开盖子准备记下。
「那当然是越多越好啊,钱哪有在嫌少的?现在大概缺个两百万吧哈哈哈……」
「知道了,那再联络。」简单收了尾,白於奕挂上电话。
电话另一头的小哥愣了愣,觉得自己好像被忽悠了一顿。
对方只不过是说会去看看,捐款也只是问问,没说要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