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几乎贴在了一起。
“五年前,你告诉我,当初你们睡在一起,都是因为我妈的阴谋……”权至柔一步步地逼近她,只觉得心都要被撕裂,“我拼命说服自己,你是无心的,即便我心里有千万个把那个女人撕掉的冲动,我都忍下了……”
越说,越觉得自己可笑,“我竟然忽视了一个可能——你是一边和我在一起,一边惦记着她?我至始自终,就只是个笑话而已……?”
“……”
她看着眼前这张曾无数次出现在她梦中的,倔强的脸,沉声道:“原来我妈的指使,不过是恰好给了你们一个苟且的借口而已!”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将她扇得偏过脸去。
云焰书的胸口疯狂起伏着,压抑着粗喘,静静看着女人脸上浮现的红印。
在某个瞬间,她后悔了——
她本该是毫无所动的。
既然都和这个人再无关联,又何必为她的一举一动而动怒,泄露自己的弱点?
她再一次,成为了情绪的奴隶。
她好恨这样被这个人随时牵动的自己。
看见那双泛起泪光的眼,她猛地转过身,只想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个地方。
却听见后面厉声道——
“云焰书!”
“……”
“我没想到,你会是那个叛徒。”
她站定,回头惊诧看她。
“是,当初伤了你,是我的错,可你明明知道我有苦衷,就算是比约定的时间更晚,我以为我们之间会有那个默契……我以为你一定会等我,”那个体温慢慢靠近她,带来勾魂摄魄的茶香,和低哑如魔的声线,“可是你,却连我的一通电话都不肯接。”
云焰书浑身紧绷着,闭上了眼。
只是听着,那愈加低沉的,其中意味已然让她无法承受的声音,“我平生最恨别人背叛我。”
“……”
“云焰书,这笔账,我会好好和你算。”
在这个立下“战书”的女人面前,脸上的表情,在风云变幻之下,被理智尽数压为死水。
她咬紧牙,克制着嘴唇的颤抖,对紧盯着她的女人道:“权至柔,我说过,我们早就结束了……我和谁结婚,不需要和你报备。以后你和我,各走各的路,别再来打扰我。”
……
仓皇跑出餐厅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周围的熙熙攘攘,只能让心多凉几分。
她将皮包的肩带又往上提了提,抬起头努力将眼里的泪水撤回。
拦下一辆车,下意识对司机说了个地点。
过了一会。
“……小姐,已经到了。”
她抬起头,竟发现自己就在公司的楼下。
突然,有种想笑的冲动。
在自己深不可测的潜意识中,永远存在的那个会静静等她的“港湾”,居然是这个地方。
是一个即便如何富有,可终究冰冷的,无法呼吸的“死物”。
她不知道该说自己可悲,还是可敬。
回到办公室,发现也没有太多可整理的。夏利安这个小孩做事细心,把她工作上的杂事都打理得很好。
她将今天下午刚收到的几份重要的文件拿出,走到保险柜的旁边,刚蹲下来想开锁,高跟鞋却不小心滑了一下。
“呃……!”
腿跌到了桌边,磕出一片青紫,文件歪歪斜斜地散落在地上。
她深吸一口气,揉了揉腿,拿起钥匙将自己撑了起来。
低下头时,却发现——
钥匙上的那个小马不见了……
心骤然下沉。她忙在周围翻找了起来。
桌子下面没有,椅子下面也没有,衣服口袋里也没有……
再次蹲下,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往那些缝隙里照着。
突然,她看见保险柜下面的缝隙里,似乎有一个小马的影子。
几乎没有思考地,就开始用手上的钥匙一个个去试着打开保险箱。
不是这把,也不是这把?……
手心渐渐渗出了汗,指尖都发着颤。
在一个个没有打开的瞬间,心中仿佛有一个东西,在呐喊着爆裂……
终于,把那些无用的钥匙都摔在了地上。
随着“啪”的脆响,她靠坐在了柜子的旁边,将密布着细汗的额头贴在了膝盖上。
也就是这一刻,她突然想起。
——保险柜的钥匙,她早就交给夏利安了啊!
……她到底是怎么了?
想笑,又想拍死自己。
这时,手机突然响起,是夏利安。
她抖了一下,像是愚蠢的行为被他人发现一样的狼狈。
赶紧调整心情,接起助理的电话。
那边却传来尖叫:“焰书!救救我,救救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