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其实确切的说,是我要求我爸妈做掩护,不让小映被带走,因为他被带走後,可能会被带离这里,我不想跟他分开。」
「为什麽揍江皓宇?我在的时候还好,没人敢动他。啊,老实说我是班上的风云人物,所以他们不太敢在我面前欺负小映,然而小学三年级我们被分到不同班,一起回家时,我注意到小映开始不论夏冬都穿着长袖,问他也不说理由。直到小学五年级,机缘之下,我知道带头霸凌小映,打他打得最凶的人,就是江皓宇。
讲了那麽
基於追根究柢的职业习惯,我点了点头,示意他说下去。「果然没错。他啊,应该是对小学五年级被我揍得不ren样而怀恨在心的吧,说我造谣伤害我挚友,还有别人这麽说吗?」
男孩说得真挚,眼眶红了起来,泪光闪烁,就像他真心的这样认为。
男孩无辜的眨着双眼,眼瞳似在诉说他只是为朋友出气,又像一个不小心做错事的小孩。
「这之後,他们对小映的霸凌只不过从肢t暴力变成冷暴力而已,我依旧跟他不同班,所以我对制止这一切也无能为力,虽然,小映他那段期间一直想着疏远我,哈。」男孩尝试扯动嘴角,却只能露出苦笑。
听到关键字,我继续提问。
听到这里,我紧急喊停,依稀记得有名男同学问讯时,曾说到怀疑是杨一聪的事,他说因为杨一聪曾捏造si者的生活状况,还曾经背地里带头欺负si者,我忍不住问出口,尽管有些冲动。
我为他倒了杯水,并将手探过去,缓一缓男孩的情绪,轻声询问。
他苦笑,并表明自己的立场,「呵,怎麽会呢,小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停了一下,再继续说出他的揣测。「……你说的那位是不是江皓宇同学?」
「呃……对,差不多打到半废了,对,你们查得没错,被我爸用钱压下来了。
我挑了挑眉,印象中江同学也曾带过这件事,他当时咬牙切齿,十分愤慨的说,一切都被杨同学那有权有势的父亲用钱掩盖了,杨同学则一点事也没有。
听到一半,我蓦地想到一个有点矛盾的点,既然刘映是孤儿,那被霸凌时,难道孤儿院都没发现吗?
见男孩脸se越来越难看,出於职业本能,我忍不住想多问一点,但男孩却拨开我搭上肩膀的手,不断碎念着没事的,没事的。
「我有点ga0不懂,他为什麽想离开我,明明有我在身边,就能隔绝那些霸凌,甚至可能不会发生现在这样的事……」
男孩貌似被这日期吓得出了身冷汗。
「我觉得这涉及了个人ygsi,没有必要跟你们报备我想跟小映说什麽!」
「以前我们每年都会一起庆祝的,可是今年……今年恐怕没办法了……」
短暂的停顿之後,男孩开始说起他们的国中生活。
男孩瞪大双眼,一副不可置信,却又哀伤的表情,「什麽?说谎?你说有人跟我们在小学一年级同班,说我是散播谣言并且带头排挤欺负他的人。」
男孩重新开口时,语气冷得发颤,「……今天、今天其实是我们认识的第一天,在十年前的今天。」
「我替他做了一点小小的复仇,只是这样而已。」
语落,男孩却慌张得自言自语,「呃……怎麽会……骗人……该si的……」
「国中二年级之後,很遗憾的是……爷爷si了,他是个很好的爷爷,对我们这些孩子视如己出的照顾,常常请我们吃喝玩乐,也从不责罚我们……咳,说多了,由於小映本身也是很的个x,又有我们家在附近相照应,所以社福的志工并没有带走他。」
「不,并不是那样的,他国中二年级以前都跟社区的独居爷爷生活在一起,爷爷有眼疾,他看不清、而且连我都瞒过的伤痕,难道骗不过眼睛有残疾的老人家?」
巧合?我心想,但我无来由的并不怎麽认为是这样。
现在也不好探究男孩的心理了,只好问原本准备的问题。
最後男孩深呼x1了一口气,做为缓和的结尾,继续诉说过去,「咳……好了,然後我跟小映……我们是小学一年级的同班同学,他……他在第一年跟大家相处得很好。
「然而升上二年级的秋末,开始有人谣传他是没有人要的孩子,以捡垃圾为生,貌似开始被排挤,我也不是很确定那是否叫排挤,我们从一开始就一拍即合,所以一直分组都是分在一起的,我,从来都不在乎这些流言。」
「刚升国中前,我母亲有向校方要求让小映跟我同班,因为我揍江皓宇的事,所以我只得跟母亲坦白小映在学校发生的事,那是我们第一次看他哭得那麽惨,於是母亲才会有那项要求。」
没想到男孩情绪会这麽激动,我赶紧安抚他,这位杨同学似乎是被惹怒了,一下子便透着不耐烦,问我还有什麽想问的。
「我跟他的过去?」男孩「哦」了一声,接着自答,「因为我们是挚友吗……我们是在十年前的夏天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