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头发的手。
姚蛇也不生气,她重新坐回去,意有所指地说:「怎麽能连自己的婚礼都不到场呢?这不合规矩啊。」
「小然,我们去提醒一下温过好了。」
【新婚快乐!】
温过看着不知名号码传来的祝福和请帖照片发愣,这是恶作剧吧,他忽略突然的呼x1滞涩,把这则讯息删除。
但请帖上的内容在温过脑中不断浮现,他是怎麽都睡不着了。
他决定去看电视转移注意力。
去到客厅,温过看见沙发上靠在一起的两个抱枕,暖hse的灯光给这两个小家伙披上了一圈光晕,注意到萨摩耶的边缘处好像有点ch0u丝,温过准备去找剪刀修剪一下。
只是温过很少需要用到这些小工具,所以他并不清楚剪刀具t放在哪里,即使商明予曾经刻意告诉他。
客厅茶几上有个花瓶,cha在里面的蔷薇花早就凋谢了,紫红se的花瓣掉了不少在桌上,皱巴巴的,很难看,温过ch0u出垂下脑袋的蔷薇花枝,起身往外走。
突然想去看看那个花园。
半夜的纽约不似温过想像中的静谧,耳边风声、鸟叫、虫鸣不断,偶尔有车驶过,带来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
温过慢慢地走着,他在脑中不断回忆商明予和他描述的路线,一阵风吹过,有沙子进了温过的眼睛,眼眶瞬间sh润,他想把沙子r0u出来,然而越r0u眼泪越是汹涌,到最後,明明沙子已经被带出,泪水却是怎麽也止不住。
其实,温过已经记不清路线了,但是他不想停下,他心里总抱有一丝希望,只要继续往前走,他就能找到。
黑夜逐渐褪去神秘的面纱,天边开始泛白,周围完全陌生的风景越发清晰,温过突然停住了脚步,他回头看走过的路,是一条不算太陡的斜坡,不断向上延伸,晨光模糊视线尽头的边界,太yan自那缓缓升起,微微刺痛温过的眼睛。
温过继续向前走着,他就像是个迷路的旅行者,独自无助地前进着,或许他心里也清楚自己失去了正确的方向,但他不敢停下来。
他想,他找不到花园了。
aria接到温过的电话後立刻开车过来,这地方虽然称不上偏僻,但绝不在温过正常的活动范围之内。
「cyril,你一个人跑那麽远做什麽?」
「抱歉。」
此时的温过坐在路边,身上还沾了草屑,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aria住面前的人,她从没见过这样狼狈的温过,对方眼下有淡淡的乌青,神情低落,嘴唇上乾燥地起了皮,aria叹了口气,从车里拿了瓶水递给温过,顺势坐到他身边。
「cyril,你现在的样子很糟,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但我知道你这样什麽都不会改变。」
温过双手握紧了水瓶,瓶身被挤压地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塑料摩擦声,一声刺进耳朵,aria把腿盘起来坐,手肘撑在腿上,托着下巴看前方来往的车辆,这个时间点,正是纽约的早高峰。
身边传来瓶盖被打开的声音,aria循声看去,温过像是报复x地灌水,一下子瓶子里的水就只剩下了三分之一,温过被呛到了,难受地咳嗽起来。
aria毫不避讳地大笑出声,她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对着温过伸出了手:「走了。」
等温过补完眠醒来,天se已经暗下去了,他来到餐厅用今天的第一餐,味道很好,但对他来说,进食只是为了维持生命,不太要求味道,温放下刀叉,他想起了商明做的那碗蛋羹。
真的很咸,他吃完後偷偷喝了很多水,才堪堪把那gu咸味压下去。
沙发上的抱枕只剩下一个,温过把自己埋进羊驼毛茸茸的腹部蹭了几下,随後抬头看羊驼可ai的笑容,没忍住上手捏了一把它圆圆的脸颊,他眼里的温柔浮现,掩盖了深处的失落。
温过拿出手机,拨了电话,那边很快就接了。
「哥,我想你了。」
温河清没想到一接通电话就收到了温过如此直白的思念,他有些不自然地轻咳一声,回道:「在那边一切都好吧。」
「不好。」
「怎麽了?」
「哥,我想回国。」
「不行。」温河清几乎是立刻驳回了温过的话,他说出口後又觉自己语气过於严厉,於是放软声音,「你专心在那里研究音乐剧,等你下次新剧演出,哥一定来给你捧场。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兄弟俩又天南地北地聊了一会儿,直到陈一烨提醒温河清该去开会了才结束,挂断电话之後,温过把手机屏幕切换到短信界面,上面有一条航班提醒:
【您已成功购买桃源航空机票,祝您旅途愉快!】
婚礼当天,商明予熟练地挂上完美的微笑假面,他搭着温河清的手臂,踏上那条承载过无数幸福的红毯,一步步走向等在终点的容京,灰暗的脚印踩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