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资格这样说,当年,也只有你看得懂我的论文在研究什麽。」
程昊云c作着抢来的笔电,迅速浏览过几百行代码後说:「所以,你就不要认为我公司那几个程序员能帮上你的忙,有我就够了。」
叶千泽忍不住笑了出声,随意地往後一躺,他双手交叠抵在脑後,附和道:「好好好,我知道了。」
程昊云神情专注地盯着上千行的程式码,经过几天,b起一开始放在网页上的初始版又多了不少。
突然,他轻挑了一下眉问道:「这套演算法的概念这是基於广义相对论?」
「喔,你是说网格细化?理论是从我当初的毕业论文改良而来,可以用来增加特定区域的分辨率,简单说就是能提高计算jg度。」叶千泽简单解释。
程昊云点头,没多做回应,双手便飞快地在键盘上c作起来。
一旁,叶千泽躺在沙发上打了个哈欠,翻了个身见到程昊云神情认真地对着自己的演算法加工,似乎是进到了心无杂念的领域,完全没有要搭理自己的意思。
他转过头,百无聊赖地盯着从刚刚开始,不知道为什麽就一直观察着他们两人的薛丁格,顿时有些手痒,忽地起身朝牠伸出魔爪,薛丁格惨叫了一声,在被抓住前一秒飞快地溜走,两人便在宽敞的客厅来个你追我跑。
没过多久,多年欠缺运动的叶千泽早已气喘吁吁,看见程昊云完全没受到他们影响,依旧专心打着程式,他扬起嘴角,蹑手蹑脚靠了过去。
「程执行长觉得如何啊?」叶千泽趴在椅背上,忽地从他背後探出头。
程昊云笑了一下,没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也没理会他这种幼稚的行为。
和叶千泽这样充满童心,有时候有些天真浪漫的x格不同,他的代码反倒是非常严谨有条理。
不过大家常说一个人写的程式隐隐能透露出x格,叶千泽当然也是如此,虽然他的代码逻辑清晰、上下连贯,却不会显得无聊又一板一眼,反而随处可见他那带点顽皮的小心思。
其实一个好的代码就是这样,往往那独一无二的特殊想法就是能让整套架构有所突破的地方。
但那独一无二的想法并不是谁都能拥有的,程昊云知道,像他这样从小到大只会照着课本走的,父母师长眼中的优等生是绝对想不到的。
而历史上的那些天才,说得就是叶千泽这样的人,他清楚自己能做的,就是在一旁尽可能提供协助,或许是说他也只能这样做了。
程昊云头也不抬回应道:「很好,就跟以前一样。」
被他这麽称赞,叶千泽的尾巴瞬间翘得b天还要高,立刻冲去房间拿出一本厚厚的笔记本,里头洋洋洒洒写满整页的,全都是这整套演算法的数学模型。
然後他就趴在程昊云脚边,埋头奋笔疾书。
刚刚他看到程昊云对自己代码的延伸和修改後,瞬间又多了很多有趣的想法。
而程昊云也是如此,看着他一整面新写下的算式,灵感瞬间上涌,两只手更加激动地敲打着键盘,散发着要一口气完成整个算法的决心,气势可谓惊人。
他们两个凑在一起,总是能相互成为另一人的谬思。
程昊云偷瞄了一眼身旁的人,如此相似的场景,恍惚之间和脑中那段令人无限怀念的回忆隐隐重叠,一瞬间彷佛又将时光带回到五年前,大四下的那段美好时光。
「我回来了!」
台大附近巷子内的某间小套房,程昊云拎着简单外带回来的晚餐,脱下鞋子朝着房内喊道。
房间中央黑se的木头矮桌上,早已被各种堪称鬼画符的笔记给占领,就连周遭的地板也难以幸免,狭小的房间内几乎找不到一丁点落脚处。
到处都是被r0u成一球一球的纸团,只见叶千泽趴在地上,抱着一叠白纸振笔疾书,听到有人来了依旧舍不得停笔,他头也不抬地说:「欢迎回来。」
程昊云无奈地蹲下来,自动自发将那些四散各地的纸团逐一丢进垃圾桶内,再将桌上杂乱的纸张依照顺序排成一叠,这张被掩埋了的桌子才总算又重见光明。
看着他那身洗到褪se的宽松睡衣,以及披头散发的邋遢模样,程昊云忍不住皱眉道:「你今天都没出门?」
「我今天没课。」
「你早九有拓朴学,下午有复变数函数论。」程昊云毫不留情地说。
见谎言被拆穿,叶千泽只好漫不经心地回道:「早上那堂不看出席,我只要期中期末记得去考试就好,下午那堂教授让我不用去了。」
程昊云愣了一下,疑惑地问:「你又做什麽了?」
这下,叶千泽总算是愿意放下笔,只见他抬起头笑眯眯地说:「教授说反正我都会了,要我就不要浪费时间去听课。」
闻言,程昊云摇摇头无奈道:「拿书卷奖的,竟然天天翘课,大家都不会有意见?」
「书卷奖b的是成绩,他们又考不赢我。」叶千泽嘟着嘴反驳。
看着他这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