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叶千泽把嘴巴埋入水中，「噗噜噗噜」吹出几颗小泡泡後，指了指自己的头发。
ai因斯坦曾说过「上帝不掷骰子」，这也是命定论的概念，一切的命运安排都是被决定好的。
自己是因为轮盘转到义大利面才会在那个时间去到微风南京，离开前刚好去了趟厕所就不偏不倚撞到杀人犯，一切都是因缘际会。
程昊云感觉自己此刻就像挂在他下巴尖端那颗晶莹剔透的水珠一样，上不去也落不着，他从没洗过如此煎熬难耐的澡。
浴室内，叶千泽斜躺在浴缸里，将肩膀缓缓沉入水中，经过刚才小小的无理取闹後，思绪也总算是渐渐清晰，他便从头开始厘清今天发生的种种事情。
叶千泽将神经网络中的某项参数调成随机权重，之前的数字设得太高，导致输出结果对於前一层的依赖太深，虽然有些好笑，但今天受到转盘和随机杀人的启发，顿时让他有了这项灵感。
立即将画面切换至先前写到一半的演算法，叶千泽用手指了指萤幕。
「帮你洗头？」程昊云眉尾上挑。
叶千泽整颗头又埋得更深了，他心虚地上下点头，毕竟自己不是手受伤，这个理由还真是牵强，但他现在就是不想一个人。
萤幕一亮，映入眼帘的就是那封预知信，彷佛狠狠搧了他一巴掌。
「你慢慢洗，有事叫我。」程昊云在浴缸边放了条浴巾。
「剩下的你自己来。」还来不及叶千泽睁开眼，程昊云就迅速溜了出去。
刚才濒si之际，意识迷离之间竟然又有些犹豫，叶千泽用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脸颊，火辣辣的有些疼，他告诫自己不要再走错了。
忘了自己喉咙受伤，话才刚落，叶千泽又忍不住剧烈地咳了起来。
「上帝是掷骰子的！」对着镜子里头朦胧的自己，叶千泽坚定地说。
「你今天还要写？」擦完头发，程昊云递了个杯子给他。
穿上睡衣出了浴室，叶千泽打开出门前丢在沙发上的笔电，打算将早上剩余的演算法写完。
那行白se的粗t字，就像是大力朝着叶千泽耻笑道：「今天发生的一切，早在我的预测之中。」
叶千泽就这样舒服地陷在柔软的沙发上，专心敲着手中的键盘，对於他来说，写程式、算数学反而是一种绝佳的疗伤方法，他这五年就是这样走过来的。
「等等」随着一声溅起的水花，一只sh热的手忽地从後头抓住他的手腕。
刚才趁着叶千泽洗澡，他用高级的茶叶泡了杯热茶，然後再切了一片新鲜柠檬，自己冲泡出一杯温热的柠檬茶。
身後，望着他对於程式码的改动，程昊云嘴角微微上扬。
「好吧。」程昊云识相地没再追究，乾脆地起身拿起莲蓬头，r0u了r0u他的头发，「先说好，就帮你洗头而已。」
生命充满不确定，下一秒会发生什麽事情没人知道，也不可能事先知道，因为上帝每分每秒都在掷骰子，骰子的点数出来前，就连上帝自己也不清楚结果到底如何。
程昊云撩起他sh漉漉的发尾，此刻仍带着点水气有些冰凉，他无奈地说：「你喉咙已经沙哑了，如果又感冒那短期内你都不用说话了。」
「我到底在g嘛啊！」
心不在焉地帮他洗完後，程昊云用毛巾将他整颗头包得密不透风。
至少，叶千泽是这麽认为的，早在五年前就这麽说了，他的人生因他自己而改变。
可能是水温放得太高，此刻浴室有点闷热，程昊云觉得全身上下烫得快炸开了，抬起头看向天花板的冷暖乾燥机，心想着势必要换一台新的了。
「你要我留在这做什麽？」侧坐在浴缸边，程昊云笑了一下。
随机权重，随机发展，就像是上帝掷的那颗骰子一样。
伸手接过马克杯，叶千泽用力地点头。
随着里头传来「哗啦哗啦」持续的
「一下就好，不要走。」叶千泽被自己那极度沙哑的嗓音给吓到了，他抓着自己的喉咙，剧烈地咳了几下，「咳咳咳」。
叶千泽猛地起身，浴缸里的水哗啦向外溅了一地。
惨遭禁言的叶千泽虽然一脸无辜，但还是听话地乖乖泡了回去，只不过右手仍紧抓着程昊云不放。
靠在门边，他早已全身是汗，伸手撩起额前sh热的发丝，他叹了一大口气。
吹完头发，程昊云将桌上空了的杯子拿去厨房，然後转身走进浴室。
程昊云转过身的动作有些慌乱，将他半个身躯再度按回水中，他轻声责备道：「你不要再说话了。」
叶千泽随即闭上眼，头向後仰起，水一转开，他忽地缩了一下身t，那双细长的眼睛就闭得更紧了。
说完，就走进浴室拿出吹风机，cha上cha头，暖风轰轰作响。
「怎麽了？」程昊云拎着条毛巾靠过来，盖在叶千泽头上主动帮他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