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像是被巨石碾过般泛起阵阵酸痛,这让白少棠每走一步也不由得龇牙裂嘴,心中暗暗咒骂已经远在军营的顾宥义。
努力放轻脚步,慢慢走到柜子前找出乾净的衣服,当要穿上亵k时,白少棠这才发现身t虽然布满了鲜红的咬痕,却是乾乾净净,一点黏腻的感觉也没有,明显是被细心清洁过的样子,这个发现令他的心情变得有点复杂。
顾大熊有空帮他清理身t,却没空跟他道别?
穿好衣服走到厨房,准备吃过早点便开业,却在经过长廊时,看到那一排闪着寒光的银镖时一怔。
怎麽他家里会有这样的东西?
蹲下身t打算把银镖拔出来,没想到看起来小小的银镖却sisi地钉在木地板上。当白少棠使劲地拔出了一枚银镖,掌心却被划出了一道口子,殷红的鲜血顿时冒出,淡淡的刺痛让他终於有种真实的感觉。
原来这些银镖不是装饰品。
或许,顾大熊会离开,是迫不得已?也许他的身份,真的是一位大将军;也许因为这些银镖,才会让他悄悄离开。
原来顾宥义昨晚说的,并不是为了蒙骗他的谎言,是真的有人想要他的x命。
也是,要不是有人谋命,初见时他不会浑身是血地倒在地上。
或许他真的是那名声显赫的镇北大将军,因此才会不得不悄悄离开,只是那麽一位厉害的将军,真会看上他这麽一个小布庄的老板吗?
离开了,还会回来吗?
今天的不辞而别,没有留下任何的承诺,更没有留下一字半句,这让他如何说服自己,对方真的会回来呢?
「说过补好了房顶便会离开……顾大熊,你真可恶!」颤声地低咒,猛地抓起拔出来的银镖丢到地上去,白少棠站起了身,以袖子狠狠抹了抹眼角便不再理会余下钉在长廊上的银镖。
他才不会在意那头熊会不会回来,反正他还没有出现之前,自己也活得好好的,他相信即使现在对方离开了,自己也能够活得好好的!
像发泄心中的郁闷般,白少棠拿起馒头狠狠地啃咬,当吃完了馒头伸手想要拿碗热粥喝时,这才发现桌上就只有馒头与温茶。习惯了顾宥义每天会提早准备温热的米粥与馒头,现在突然缺少了那麽一碗热粥,还真让他感到怅然若失。
意识到自己这麽快便想念那巨大的身影,白少棠连忙甩甩头,抓起瓷杯灌了一大口温茶便离开厨房,准备开门做生意。
穿过长廊走进布庄,白少棠拿出帐本,准备在开门前先点算预定今天会来取布匹的客人及布匹的样式。
「顾大熊,辰时会有王家的家丁来取五匹藕se丝绸,你先把它们搬到这边来放着。」想到藕se的布匹一般也放在众多鲜yan颜se的後方,白少棠习惯x地开口要求顾宥义先把布匹搬出来,这样才能够省去待会家丁来取布时的麻烦。
一边在帐本上划下记号,一边留意布庄内的声音,结果久久没听到任何动静让白少棠感到困惑。「顾大熊?」抬头看到空无一人的布庄,这才想起能去搬布匹的人已经离开,又回到店里的大小事情都得自己处理的情况。
咬了咬唇,叹了口气,白少棠草草地把帐本处理完便起身挽起衣袖,开始把其他颜se的布匹搬到一旁,抱起两匹藕se的丝绸走到长桌前放下,然後转身再抱出三匹相同颜se的布匹到桌前。
好不容易终於把客人预定上午会来取的布匹数目都搬到较方便拿走的位置,白少棠却已经额上泛汗,更忍不住开始微微喘息。也不知道是不是太久不需要搬布匹的关系,现在才搬十匹左右的布便开始喘气,这让他感到有点难受。
明明顾宥义搬布匹时,每次也能轻易地提起五、六匹,就是搬上数十次也不会喘气,更别说是提着布匹送到别人府上去时,回来也只是喝掉一壶凉水便继续工作。怎麽现在换自己才在布庄内搬数回布匹便已经气喘如牛了?
少了顾宥义,白少棠要处理的事情便开始变多,特别习惯了对方的存在及帮忙,总让他处理完一件事情後,却发现原来有些细节在自己没发现时,顾宥义过去都偷偷处理好。
像是手推车的木轮子被换了新的一个,不稳的桌脚被垫了一小块高度刚好的木头、墙角的破洞被补上、布架子被修理好;如此细微的事情在没有察觉的时候,并不会有明显的感觉,可发现了这些小小的变化後,却令白少棠感到x口闷闷的,喉间更是有种酸酸的感觉来。
在发现原来顾宥义悄悄帮他处理好这麽多小事,虽然他回到一个人的生活也没有问题,可在发现这些小小的改变却还是会令他想起那高大的身影,曾经有这麽一个人默默为他解决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小问题,让他在生活上更方便也没有即时察觉。
「太狡猾了!」咬了咬唇,低低地开口。
明明是个不一定回来的人,却留下这麽多会让他回想起对方的痕迹,这不是要让他难以忘记这头熊吗!?
没想到外表敦厚的人竟有这小心机。
「可恶!」忍不住踢了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