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轻扬,手却俐落地继续把瓦片放好。
「那个……你说房顶补好了便离开……是真的吗?」轻轻地摇动手中的酒杯,看着那因此晃动的金碧se酒ye,语气却多了几分落寞。
「怎麽?」确定原本的洞已被瓦片全盖好,顾宥义站起了身,凑到白少棠身边坐下。
「是真的吗?」闷声问道,手却倒了一杯竹叶青递给对方。
「或许吧。」接过酒杯,另一手却是轻轻握上白少棠拿着酒杯的手,微微弯身浅嚐一口温酒。「味道不错。」看到白少棠害羞般红了一张脸,身t想往後微微退开却失重般倒去,大手飞快地放下酒杯,环上那纤瘦的腰枝。「小心!没摔痛了头吧?你这样子,让我怎麽放心离开呢?」大手往上滑去,抚上那单薄的肩头,把人拉进怀里去。
「那就别离开。」咬了咬唇,像撒娇又像抱怨似的,手却慢慢抓上了对方的衣服。
「我要是离开,也一定会回来找你的。」把人给抱紧,语气却是无b温柔。
「为什麽一定要离开?」不满地低声嘟嚷,眸子却瞪着眼前一脸憨厚笑容的人。
「我有我的责任。」温和地开口,语气有点无可奈何,更多的却是坚定。
「你的责任?」闻言,白少棠忍不住皱起了双眉。「你的身份,到底是什麽?」因为责任才离开,这种说法令他感到心头一紧。
顾宥义的真正身份是什麽?
光「责任」二字便让人感到压力,也会猜想不是一般的老百姓。
即使不知道答案,可因为责任而离开的原因,却让白少棠明白自己能把人给永远留下来的机会太渺茫。原以为彼此喜欢便能把人给留下来,却没想到还有「责任」的阻碍。
「我其实是煌国的镇北将军,有听说过吗?」把唇贴到白少棠的耳边轻语,看到对方点头又摇头,便明白京城以南的泓浚城或许只听过他的职衔,却不一定知道他的名字。毕竟他过去都是待在北方,要不是因为这次遭到伏击,也不可能辗转来到这座南方城市。「若不是有人泄露军中机密,我也不会这麽狼狈地逃到泓浚城呢!」虽然牺牲了不少手下,自己更是差点丧命,可他能活到现在,一定是上天认为他命不该绝,才会让他遇到白少棠并捡回一命。
「你是将军?」意料之外的身份让白少棠有点难以置信,一双乌黑的眸子更是愣愣地盯着顾宥义看。
这个长得像头熊,还生了一张敦厚脸容的顾宥义竟是一名征战沙场的将军?除了那身材会让人觉得有说服力外,那张脸怎麽也无法令人联想到他的真正身份!
他完全无法想像顾宥义以敦厚的笑容去收割敌人的生命。
特别是那声名远播的镇北将军!即使他是在南方长大,但国家长年遭北方外族sao扰已是众所皆知的事情,酒楼说书的更常编说镇北将军抵抗外族的话本来x1引客人。
却没想到那样的人物竟就在他面前,还喜欢他?!
「不相信?」看到白少棠那有点呆愣的样子,便知道对方并不相信他的真正身份。
毕竟这样的情况在过去已经发生了不少次,几乎每一个知道他便是那杀敌毫不留情、让人闻之se变的镇北将军时,也惊讶了很久。
谁叫他生了一张敦厚温和的脸容,只要他没有特别明说,也不会有人认为他是一名征战沙场的将军。不过听他的将士手下说,每每他踏入战场时,却像变了个人般,完全没有一丝敦厚,反倒散发一种冷冽的气势。
看着白少棠呆呆地点头,顾宥义眉角轻扬,拿过泡在热水中的白瓷酒瓶,仰首一口气把当中的竹叶青喝光。把酒瓶丢回盆子里去,大掌一挥,小火炉的橘se火焰便遭掌风擦过而熄灭。
把白少棠猛地拉入怀去,转身、抱着对方站起、从房顶跃下,所有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般乾净俐落,落在雪地上更没有溅起丁点雪花,那浅浅的脚印彷佛影子般让人难以察觉,由此可见其武功之深厚。
「你会武功?」惊讶地开口,却在意识到自己说了什麽蠢话而微微红了双颊。
「当将军岂能不懂武功。」闻言,顾宥义发出一阵悦耳的低笑,唇却吻上那光洁的额角。「而且最近内伤才完全痊癒,所以不是有意隐瞒的。」也许他的武功不及江湖中人,但用来征战沙场上却正合适。
「你的意思是,现在你内外都好了,我这小庙供起不起你这尊大佛了?」双眉聚拢,也许是酒意开始上头,白少棠有点耍x子般开口。
「怎麽可能?」闻言,顾宥义不禁失笑。
他能待在这里开心都来不及了,怎可能会嫌弃呢?
「不然你堂堂大将军,岂会甘愿在我这小小布庄当一名没有工钱可领的长工来了!」咬了咬唇,来到留不住对方便感到莫名低落。
「哈哈,若不是你,我也不会留在这里这麽久。」即使他的内伤没有完全痊癒,只要身t的外伤都好得差不多便该回去把泄密的人给揪出来,结果因为白少棠这个变数,让他在买菜时遇到低调寻人部下,也没有一起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