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床上去,”你不轻不重踢他,“不要在地上,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在地上。”
“不要,”他也还是抗拒,“你们好麻烦。”
而且脏床。他想着。这屋子里就你睡的那么一张床,榻上的被褥一看就柔软雪白。他之前几次把床上喷得乱七八糟,满被子的水,以至于侍女还得半夜进来换一整套。这次在乡下你带来的用物本就不多,这床上的物什也没什么备用能换。
“让你去你就去,”你说,“你坐着点,想跪就跪着,我帮你。”
他转瞬即逝地露出一点淡笑,“你不是受伤了?”
“又不是手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