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样的困扰,像我的哥哥就不会被强制带去相亲。」
「为什麽?」
「换你说了,你的秘密。」
苏韦「啧」了声,倒是知道白湛舟有着这麽ai计较又ai算清的个x,「我连上大学的钱都是贷款来的,但我回家估计会被伸手要钱,我拿不出来,会很尴尬,也觉得没面子。」
「听起来真的是中产阶级以下家庭的困扰,真没想到你有这麽一面。」
「在我的生活圈中,像我这样的人也不少,家里的钱称不上多,但还够生活,不过依我看,我家现在就像在苟延残喘一样,每况愈下。」
「既然如此,为什麽不去打工?」
白湛舟一句话就堵得他哑口。
问话就如锐利的一把剑,直接抵在他的心头。
叛逆是他最後的偏拗,是他不服气的表现,也是最不想被别人发现的事。
「因为我知道,只要我有钱,我的家人就会狮子大开口,要我把所有的钱都给他们,往後只会对我索取更多,更会视为理所当然。」
即使是白湛舟,也听过这如同人间鬼故事的家庭状况。
「所以,你讨厌你的家人吗?」
「没有,我很喜欢,我ai我的爸妈,也ai着我的五个弟弟妹妹。」这是苏韦0着良心说的话,「但我的ai不是没有尽头,如果不停向我索要,总有一天也会被掏空。」
这一点,白湛舟算是能明白。
他也同样感谢并ai着他的父母,但如果他们对自己的好,只是想将他当作商品一样买卖、继续主宰他往後的人生,他的ai也会逐渐转为失望。
「看来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这y森到像是随时会闹鬼的宿舍居然成了我们的避风港。」白湛舟轻叹口气,「虽然住宿舍是父母的安排,但我也想瞒着他们出去租屋,毕竟这里实在……以卫生和生活品质来说,真的一言难尽。」
「宿舍就是这样,吵吵闹闹的,有好有坏。」苏韦反而很喜欢宿舍的生活,很快地就和其他房的学生们好上,对他这种社交达人来说,宿舍就是用来交朋友的地方,「不过你为什麽到现在都没搬出去?」
「你很希望我快点搬出去?」白湛舟回过头,质问起他,却没想到他一转头,就看见苏韦早就趴在椅背上,也不知道从什麽时候开始,他都是望着自己的背影在说话的。
他的表情和平常一样,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白湛舟原本皱起的眉头,也因为他浅浅的笑松了开来。
「怎麽可能,你搬出去之後,我接下来的每堂早八都会迟到。」
「最好,你明明自己就起得来,只是起得b较晚而已。」
「最近已经习惯被你叫起床了啊,现在听到闹钟的声音,估计连手指头都连不会动一下。」苏韦理所当然的口气,让白湛舟静默了好半晌。
他其实很习惯被别人依靠的感觉,但仅次於课业。
他可以扛下一整个小组的作业量,自己做出最完美的报告,被组员当作是神一样崇拜,但像是这样的日常琐事,倒是没有这麽被深深依赖过。
白湛舟转过身,苏韦又只能盯着他无聊的後脑勺。
「其实我确实是因为你,才暂时将搬出去的事延期。」
而白湛舟说的话,让苏韦愣了好半晌。白湛舟的後脑勺变得模糊,尔後又再度清晰,气氛虽没方才那麽尴尬,他们也像是破冰了,但苏韦却起了身j皮疙瘩──
这家伙能不能别一本正经的讲这种话?
若问白湛舟,两人和好如初了没,白湛舟的回答是:「关系还行。」
不是朋友,但他还是会叫苏韦起床,苏韦也会找他吃饭,就跟以前一样。
若是问苏韦,苏韦则会搔着头,思考半分钟才回答:「应该算和好了吧?」
他们现在就跟以前一样,没有什麽不同,但他也不想拘泥於「朋友」这个关系,反正要怎麽定义都是各自的事情,白湛舟可以不把他当朋友,而他也随意做自己。
不过,有些事情还是得说清楚讲明白。
「陈舜。」下课钟声响起,苏韦难得没和白湛舟一起走,反而是往教室最後头的座位走去,笑着和许久没聊天的陈舜打招呼。
白湛舟掠过他们一眼,收拾好东西便离开教室。
看来苏韦也被谣言闹得不堪其扰,甚至b自己更沉不住气,打算去算帐了。
被苏韦叫住的陈舜抬起头,即使明白他的来意,也一点都不怕。
「什麽风把你吹来?」陈舜露出痞痞的笑,「我最近应该没做什麽吧?」
「就算有证据你也会矢口否认,脸皮这麽厚的话,你确实什麽也没错。」
「是谁又做了什麽不顺你眼的事情,想栽赃给我吧。」陈舜半举双手,以示投降,「我可不敢跟你明着杠,还想继续在系上混下去。」
「确实,你看起来一点也没骨气和我明着来,所以才耍一些幼稚的y招。不过该适可而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