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大脑一片混乱,这两个人仿佛把他当作某种教学工具,就此交流教导起来。他想出声抗议,或者制止,然而凌肖敏锐地顶上那块软肉,白起刚刚撑起的身子又软了下去。
“就是那里。”白夜赞许地开口,他解开围在腰上的浴巾,勃起的性器戳弄白起的脸颊,另一只手则是掐着白起的下巴,轻描淡写地吩咐:“吃进去。”
他像是在抱怨:“可不能厚此薄彼啊,白起。”
白起心底发怵,似乎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舌尖舔上那根青筋凸起的性器,眼睫颤抖。
身后的凌肖扯起一个笑,碾着敏感点肏进深处,他已经射过一次,溢出的精液在穴口打出白沫,进出更加顺利。他挺身的同时白夜也挺身,配合默契,白起还没做足准备就被肏进口腔,喉口的软肉紧紧收缩,大滴大滴眼泪淌下来。
这两个人都是凌肖,却又都不是他的凌肖。背德的不安将白起裹挟,他恍惚着想,事情何至于发展到如此地步。
凌肖——十八岁的那个,拎着避孕套和润滑剂敲开客卧的门,问他床头柜里为什么会有这些东西。这是开端。
他尴尬地解释自己和凌肖——原本的那个,也许、可能、大概正在恋爱,虽然以白起个人的理解,其实还是说成炮友更合适,只是出于一种生理诉求。这是发展。
然后凌肖说:“那也教教我吧,哥。”
这是万劫不复。
刚刚成年的凌肖,还在读高中,还没有经历以后的很多很多事。白起理所当然会为此感到心软。
处男的技术烂得有够可以,套都没戴就急冲冲往里面顶,。
白起单膝跪地,正要伸手,凌肖先一步踩上他竖起的那只膝盖,缓缓用力。他只僵持了十几秒,便又顺从地曲起膝盖,改为双膝跪地。
解开拉链,白起隔着灰色棉布轻轻蹭了蹭,抬眼看向凌肖作为询问。得到默许后,他小心咬下边角,扶住跳出来的性器,用手撸动几下,然后张嘴含了进去。
性器抵着柔软的舌头长驱直入,将口腔塞得饱满。白起含得够深,很快脸上便泛起潮红,鼻息粗重,抽搐的喉口绞紧龟头,眉头紧皱也不曾拔出去半分。凌肖得了趣,拽着白起的头发上下抽插起来,好像自己摆弄的并非活人,只是一个用来泄欲的飞机杯。
等到凌肖终于射精,白起已经憋得满脸通红,性器从嘴里拔出的时候,他的身体也无力地垂靠在凌肖的大腿上。咽下味道不算好的精液,白起艰难地仰起脸,水光泛滥,睫毛湿成一簇簇。
他问道:“心情有好一些吗?”
凌肖很给面子地点点头,卡着白起的腋下将他往上托,白起勉强站起身,整洁的制服皱出折痕。他顺着动作坐到凌肖的腿上,两个人离得极近,胸膛相贴,呼出的热气交织在一处,真实得几乎不像是在做梦。
白起攥紧座椅把手,似乎有些紧张,但凌肖脸上那抹愉快的笑意蛊惑了他的信心,他舔了舔嘴唇,道:“那今天可以说喜欢我吗?”
凌肖只是笑,就这样看着白起。
沉默片刻后,白起低下头开始解自己的衣扣。在弟弟的注视下主动卖弄身体,无疑已经突破了白起的廉耻心,但他看起来很平静,衬衣滑到肩弯,他把自己的全貌展现给凌肖。
“说一句喜欢就好。”
凌肖不置可否地扬眉,道:“看你表现咯。”
再次睁开眼是被手机闹铃的声音唤醒,凌肖盯着天花板看了半晌,才确定自己从梦境回归现实。那些景象仍留在脑海里,白起难堪的模样令人印象深刻。他的记性很好,要记住每一处细节并不困难,凌肖又闭眼回忆一遍,然后解锁手机屏幕点进通讯录。
那个号码躺在紧急联系人一栏,没有备注,无需备注,哪怕喝醉凌肖也能流畅地背出这串数字。但手指悬在空中,他没有按下去。
两周前,凌肖开始频繁梦到白起,他们在梦里接吻,拥抱,做爱。最初的场景是凌肖那间杂乱的工作室,各种器材堆得难有落脚处,白起始终一言不发,薄薄的背磕到木板也不喊痛,只在最后的时候问凌肖:“你喜欢我吗?”
凌肖没有回答。
梦中的白起和本人一样死脑筋,为了一个并不确定的答案表现出十足的固执,坚持要从凌肖那里得到关于“喜欢”的答复。他并不解释自己出现在凌肖梦中的缘由,凌肖也并不询问,双方达成一种无声的默契,只是做爱。
这样的梦境随着凌肖的心意变换,他嫌工作室床板太硬,场景便在后来变成白起的公寓。玄关,厨房,客厅,乃至是为了凌肖而搭出来的小型音乐角,他们简单合奏一曲,又稀里糊涂做了起来,射出的白浊溅到贝斯上,白起忍不住念叨,“你可是贝斯手,应该好好珍惜自己的乐器。”
凌肖没想到在梦里还要听白起叮嘱,很是不耐烦,“送给你的贝斯就是你的了,为什么还要我去珍惜?”
白起摸他头发,语重心长地说:“我的这些,迟早也都是属于你的。”
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