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轻微震动,歛起心绪道:「谢谢组长,那我就直接进去了。」
东方介抬头目送高子禛进入审讯室中,也没觉得甚麽不对,只跟着转身往隔间里走去。
审讯室内四面铁壁,这北方的夏日本就微凉,被这银白寒光一衬又骤然多了几分y冷,一块漆黑的单面镜映出正中央桌子和那名苍老男人的模样,他垮着肩、一声不吭的盯着桌前,全然无顾刚刚进门的高子禛,连意思一丝毫抬头去看的动作都没有。
高子禛在门边驻足观察了一阵,默默走到对面坐下,将方才东方介交给自己的资料夹放上桌面,轻轻推到一旁。
他两手十指相扣撑在桌前,抬头正视面se憔悴的男人道:「您好,方振源先生,我是青yan七区秩管分局的高子禛。」说着,脸上漾起一抹微笑:「自上礼拜六以来,您已经是第四次进到审讯室接受讯问了,所以接下来会被问甚麽您也都很熟悉了,对吧?」
就目前资料所示,整起事件倾向邪教人士犯案。
目击者的是一名流浪汉,本来在沿街找吃睡的地方,结果上周六凌晨四点,意外在一个三面高楼包围的小空地发现一具nv屍,便连滚带爬的冲进附近联络站报案了。
那具nv屍,也就是被害者的身分,是十区里一个小社区的六十一岁妇nv梅英,生前和其六十八岁的丈夫方振源同住,两人有个在五区居住和工作的三十五岁儿子方英奕,三人皆非灵师或画师身分。
联络站人员到现场时,梅英被切去四肢做ren棍置於小空地中央,身上所有东西都不翼而飞,而从其身上挣扎和綑绑的痕迹看来,si者极有可能是在生前、有意识的情况下遭受酷刑。
其最终si因为失血过多,可现场不见大量鲜血痕迹,推测犯人是在他处处理过後才将其运过来,然而地点未知,并遗失的四肢至今仍未被寻获。
诡异的是,凶手对四肢断口的切面处理十分完善,完善的令人胆寒,而那块小空地上绘有一个奇怪的图腾,但经检测却无神随成分,并不构成任何伤害因素。
综合以上疑点和已知事实,联络站给出的推测是梅英被某个邪教组织作为「祭品」处理完後,运到此风水宝地施行「祭祀」,而先前那名流浪汉口中所说在现场看到的鬼影,则很有可能是本来正在进行仪式、却因为被撞见情急之下逃窜的邪教成员。
本来这件事取向明显,联络站只需要抓住附近宗祠和教会的负责人一一盘问就行,但现在问题在於,十区区内没有其他乱七八糟的小团t,只有由会盟官方认证的中原教派,而方氏夫妇二人本身也只信这个,每年都会参加他们的慈善捐款来贡献自己的微薄心力。
这样一来调查范围就必须扩大了,但会盟可不会同意把经费花在一个倒楣的普通nv人身上,所以现下他们只能用常法套出信息,尽力将搜查范围缩至最小。
方振源闻言抬头盯向高子禛,但仍旧没有答话。
「方先生,我想基本情况您应该都了解过了,您妻子梅英,本案的被害人,在上周五午後十三点十四分出门,搭车前往五区探望您儿子,晚间二十点四十八从方英奕住所走出来,然後搭上回十区的公车後,就此消失在了街道监控之下,直到隔日凌晨四点有人报案。」高子禛正se道:「这就是目前我们所掌握的内容,今日我只是想藉由您来了解事件经过,并没有想把您当作犯人对待的意思,毕竟这件事情真的拖的有点久了,我们都希望快点找到凶手,避免波及到附近其他住户的人身安全。所以能不能请您告知您最後一次见到梅英的时间呢?」
隔间内,联络站人员听着眉头一蹙,立刻向一旁两手称在长桌前的东方介问道:「没有当犯人对待?他这是在说笑吗?先不说那方振源从开始到现在半滴泪都没掉过,难道我们之前都白做审讯了?而且他还泄漏了我们的调查内容,就算只是时间也很重要啊……」
「他有他的做法。」东方介看向单面镜内的神情格外专注,却仍旧拧了下眉:「先暂时相信他吧,要是失败了我再上。」
镜面之後,方振源冷声道:「我拐了腿,最近都没有出过门,不知道外面的情况。」
高子禛笑了笑:「好,既然您一直在家,那能不能请您告诉我,梅英在出门前跟您说了甚麽?」
「我出门了。」
「好,那方夫人当天刚进门时跟您说了甚麽?」
方振源似乎对他这个提问有些困惑,但仍正se道:「……我回来了。」
高子禛轻轻点了下头道:「我们看见他是提着一个菜篮回来的,她平常都是在那个时间点出去买菜的吗?」
方振源盯着高子禛,但对方却只是定定的看着他,他在心中稍作挣扎後,冷声答道:「那天b较早。」
「您还记得她煮的是甚麽午餐吗?」
方振源不假思索道:「红烧r0u。」
「你们那天吃饭的时候在聊甚麽?」
「……」方振源顿了一下:「我们吃饭时不会说话。」
「您确定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