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放在高子禛的腰上。
他的腰很漂亮,有点让人想捏。
这个想法应该……不奇怪的吧?
东方介视线顺着移上去,这才注意到高子禛後背上那道扭曲的疤痕,微微一愣,蹙眉问道:「你背上的疤是怎麽来的?」
「小时候……喜欢爬树,爬一爬不小心掉下来摔的,可能是伤口太深又没有及时处理,所以才留了疤。」高子禛穿好k子,拿起铁架上乾净白衬衫往身上一披,边穿边问道:「不过这帘子坏了怎麽办?要赔吗?」
东方介摇头道:「这本来就该换了,不是你的错,等等出去时再顺便去管理员那报备就好。」
「嗯。」
然後,气氛再度陷入沉默。
直至踏出澡堂外,两人都没有对过半句话。
脑子好乱……
东方介出男宿一路上都处在这麽个诡异的心绪中,甚至还有些不敢回头去看走在身後的高子禛,该说,好像自从昨天开始,他就一直处在这种不明不白的状态里。
是自从高子禛和禹琰从哥家离开的时候吗?还是自从知道哥做了那种事之後?还是高子禛为了不让他接电话朝自己扑上来的那时候?那时他好像……没有甩开自己的手?
还是自从更早之前,还在宴会上的那时候,因为他为自己笨拙的反应发笑?又或是自从他架着自己的肩走出厨房的那一刻?到底是甚麽时候开始的?又为甚麽……?
该不会是跟哥一样?
不……不、不!不会的!他不是那种人!他和他不一样!他不可能会做出那种禽兽的事情!连想都不会想!
东方介站在白板前,手紧紧捏着冰凉的白板笔,在白板上压出一条深长的黑se粗线,他小心翼翼地回过头,往坐在位置上的高子禛瞥了一眼。
乌黑的发丝还没完全烘乾,一滴水珠坠下,溜过那g0u线分明的锁骨。
他唇角倏然一震,猛地回头面向白板,咽了口唾沫,又突然泄气般地垂下了头,缓缓将脸埋进自己掌心间。
连想……都不会想……
公司内,东方峙刚因为在宴席上小失控的事情被叶佳兰一阵怒骂教育完,便无事一样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
「大少爷,禹琰说他今天吃坏东西肠胃炎要请病假,还一直强调说自己拉肚子拉的很严重。」刚一坐下,门边的助理立刻上前打小报告:「他这刚一回来又请假,要不要帮您……」
东方峙面se如常,翻起桌上的笔记型的脑盖轻声道:「你的工作应该不包含人事考核吧?」
「啊……我不是有意逾距的,十分抱歉。」助理连忙歉声道:「那个还有,禹先生说,他已经把这次视察宁川那边的结果整理好传在您信箱里了,说您要是有任何问题可以直接在上面标注着,他会改。」
「谢谢,我知道了。」东方峙颔首,抬头向助理露出有如旭日般的微笑道:「你下去吧。」
那助理又被他这一笑惹得心花怒放,满面春风的答应後,便转身蹦蹦跳跳地走出办公室外了。
然而等那助理一出去,东方峙立刻换上一副厌弃的表情,透着百叶窗的缝隙往那助理脑门上寄去一下狠瞪。
刚刚真是差点没把那b1a0的嘴撕了……
他正了正se,往电脑上点开自己的信箱,其中有一封邮件是今早凌晨三点多发过来的,後面还有个属名,禹琰。
他的小琰儿都不睡觉的吗?看来是昨天给他的刺激太厉害了?
东方峙忽然想到甚麽,轻笑了下。
啊……他好像知道为甚麽禹琰特别让助理告知自己病症了。
这不摆明嫌弃他s在他肚子里的东西吗?
他的琰儿真是ai闹别扭。
东方峙想着,点开那封信件。
连看都还没看,就直接在最前头下了个批注。
──要不要去给你送胃药?我可以带去你家,喂着你吃。
青yan七区秩管分局审讯「间」沙发上,坐着一名姿态雍容的男人。
几名面容紧绷的秩管员两手抱x焦躁的围坐在他身前,从三面压迫x的将那张沙发团团包围,可那人脸上依旧没有表露出任何异常的情绪。
他视线在几名秩管员之间晃悠来晃悠去,从那对温和的眼眸和舒缓的眉型间频频透出一gu格外泰然的平淡。
那不是谁,只不过是一界寻常平民,大名李鹏吏,年四十一岁。
距熟识之人所称,此人生x敦厚随和、左右逢源,不好麻烦、不好兴风作浪、不好争执,说话慢条斯理、行事冷静自持,生活规律朴实,处事泰然自若,妥妥的一个……
无尾熊一般的人。
接访邻居是这麽形容的,楼下的孩子甚至还会用「无尾熊叔叔」这种童稚逗趣的代词戏称这位李鹏吏先生。
还真别说,就连东方介看着也觉得像,就只说那副宽大的圆眼镜架在他宽鼻头上,加上那略带r0u感的方形脸和微微下垂的眼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