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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立镜前方,看着银发青年伸手为自己调整好领带,剪裁适当的西装被烫得直挺,它被保存得极好,完全看不出来是已经有些年纪的衣服,事前的整理让这套西装完好地覆盖在男孩不算宽阔的肩膀上。
「果然勇利穿起来很好看。」维克托走到对方身後,搭着他的肩。
「学长今天也很好看,b我好看多了。」
「或许我们也该来改改胜生勇利不敢夸奖自己的坏毛病。」维克托虽然语带责备,但扬起的嘴角出卖了他的心情。
「我这是谦虚。」勇利原本戴在鼻梁上的蓝框眼镜摆在一旁,改戴没有颜se的隐形眼镜,露出漂亮的、棕红se的眼睛。
男孩搭上维克托向他伸出的手,另一边拿着乐谱,看着对方左手拿着琴和弓,另一手牵着自己,就觉得莫名地满足。两个人的手心都冒着冷汗,但或许是勇利的多一点,还是维克托的多一点?他们并没有很介意。
「维克托学长也很紧张呢……。」
「当然,我也是普通人。」青年耸了耸肩,「但是我还是很喜欢那个地方。」
「虽然很可怕,但很喜欢。」冷得刺骨,耀眼得让人难以睁开眼睛的地方,却是他们一生的追求。
敲门声将两人从各自的思绪中牵引出来,一名红se头发的nv生从门後探头,「维克托,你们该到後台准备了。」
「知道了,谢谢你米拉。」
「不客气。」米拉将门拉开,在自己手上的板子书写几句。
勇利握着维克托的手稍微收紧,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从嘴巴里跳到外面来了,这大概是他有史以来最紧张的一次吧。
「如果走丢的话,就抬头看看我吧,勇利。我相信你可以的。」
「嗯。」胜生勇利用力地点了点头。
——我说,你可以,因为我相信你可以。
——你听得见我的声音吗?如果可以,你一定也可以听见我的琴声。
两个人松开彼此的手,挺起x膛,走到等着他们的聚光灯下。
聚光灯的温度烫得吓人,从y暗的後台步入前方的时候,强烈的光线让勇利忍不住眯起眼睛,适应了好一段时间。
跟随着维克托的步伐,两个人走到定位後,对台下弯腰鞠躬。
他听见了下发有些吵杂的声音,或许都是在评论两人怎麽会走在一块吧。在心底无奈地笑了下,或许这都要怪维克托在校刊社的采访上说了大话。
但现在来想这些似乎也无济於事,弯腰调整琴椅的高度,看维克托将琴弓搭上琴弦,按了个延长中央a音让对方调音,直到维克托对勇利点了点头,他才再次把目光转移到自己眼前的黑白琴键上。
十指互相交错、搅在一块,掌心的手汗已经到了会让他在琴键上打滑的地步,心脏的跳动声在此时显得相当突兀。
胜生勇利,冷静一点。
男孩对自己下了最後通牒,将双手放置於嘴前哈气,让已经开始冰冷的指尖回温一些,和维克托交换了个眼神,原本侧身看着勇利的青年此时转过身去,面向观众。
在聚光灯下,标准且优雅的身姿让人的眼睛不自觉地被x1引,注目在他身上。
——真漂亮呢。
勇利将视线从对方身上移开,将双手移到,卡巴列夫斯基的作品,一首快板的协奏曲,是作曲家为数不多的小提琴协奏曲之一。
作曲者本身也是俄罗斯人,勇利不是很明白为什麽维克托会选择这首曲子,或许只是因为作曲家来自同一个国家?
时而节奏、时而抒情是这首曲子的特点,前段或许还是长音组成的柔和旋律,但後面接续的却是让人措不及防的连续音。
卡巴列夫斯基本人是一名ai国者,将自己的大半人生都奉献给苏联,在俄国音乐史上是极为具有影响力的人物。因此在这首曲子里面,後段也可以听出音符层层向上堆叠,像是一步一步向上迈进一样。
对勇利来说伴奏的部分不算是太难,但因为要配合着维克托让他心里产生了巨大的压力。
自大概四到五分钟的时间,看着乐段一个一个在自己眼前消散,勇利觉得自己是在摧毁这首曲子,是在摧毁维克托。
——如果走丢的话,就抬头看看我吧。
如果走丢的话……。勇利暂时将目光从琴键上移开,抬头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被两人画得花花绿绿的乐谱,蓝se的笔是勇利自己做的笔记,绿se的笔,用英文书写的是维克托的字,他的直属甚至在他的乐谱上涂鸦。
维克托在页角画了只贵宾狗,男孩记得听他说过,那是在他老家养的狗,叫做马卡钦。
即使不将目光集中在琴键上,勇利也能准确地按到每一个音,他已经将这首曲子练了上百次,将旋律记在心里,身t下意识地会移动到最适合的位置。
眼角的余光扫到了维克托演奏的样子,换做以前,勇利都只能坐在遥远的观众席,或是隔着萤幕,观看这个人演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