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後的日子里,彼此彷佛心有灵犀般,竟完全没有再与对方说过任何一句话,即使在班上不小心打照面,也像是没瞧见似地擦身而过。
ㄧ直到後来,便连人影也看不到了。
谢图展没有预料事态会发展成这样,他们只是不需要再假装交往而已,又不是连同学都不能当,但是,吴儒谨每次看到他却像是见鬼一样,能闪则闪,躲他躲得跟什麽似的。
他曾经想过拦路质问对方,却又因为全班都已经知道他们分手,如果他还是继续纠缠的话,场面未免也太过难看,所以只好按捺住一切冲动与念头。
其实,不再联络也没有什麽,无论有没有假装交往这件事,他们的x格与交友圈都差很多,原本就不存在任何交集。
根本没什麽好介意的。
「喂喂,阿展,你酒量很好吗?」
「什麽?」
谢图展放下酒杯,瞄了眼问话的友人。
「不是,那个,我看你都没怎麽吃东西,空腹一直喝酒很容易醉的。」这说法是从长辈那边听来的,也不是很能确定,但应该还是会伤肠胃吧。
另一个友人也附和:「是啊,多少吃点东西嘛,你再怎麽借酒浇愁,吴儒谨又看不到—哇呜!」
谢图展突然站起来,还撞到椅子发出不小的声响,吓了旁边同学好大一跳。谢图展沈默地从皮夹里掏出两千元,按在桌上。
在场所有同学因为他这举动,瞬间整个安静下来。
「我还有事要先走,你们慢聊。」谢图展恍若未闻,朝众人露出应付的微笑後,转身步出居酒屋。
谢图展那坚定的气势太强大,以至於没人敢出面挽留。待谢图展离开,众人随即恢复成一片吵杂。
「你智障喔!哪壶不开提哪壶!」很快有人立刻朝说错话的人巴头。
「场子都被你ga0砸了!」
「不是啊!我只是希望他保重身t,又何必—哎唷!」
话还没说完,大夥直接群起攻之,先围殴这个白目一轮再说。
谢图展步伐有些不稳地踩在路上,渐渐愈来愈觉得疲困,他之前从没喝过酒,也没什麽兴趣尝试,因此不太清楚自己酒量如何,不过,大致还是能够预测底线在哪里。
同时他也发觉,原来自己是属於喝醉就想睡觉的类型。
谢图展不禁皱起眉头。这附近算是市郊,坐计程车回家少说也要半小时,但是,如果是行驶往反方向的某个地方,则花费不到一半时间。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谢图展直接招来车子。那个地点以前只去过几次,却不自觉记下了地址。
等再次回神的时候,他已经站在吴儒谨的公寓门口了。
记忆里好像有什麽片段突然掉落,他甚至有点忘记自己刚刚是怎麽过来的。
算了,这不重要,他现在只想好好睡上一觉。
谢图展直着身t,闭起眼睛,将额头抵在生锈的铁制大门上,幸好现在天se黑暗,没什麽行人注意到他这奇怪的行为。
「不好意思,借过一下。」
不知又过了多久,似乎有这栋公寓的住户回来了,对方站在谢图展的後方想要进去,却被挡着去路,谢图展偏过脸,意识愈来愈昏沈。
「谢、谢图展?」
听到有些生y的呼唤,谢图展於是慢慢睁开眼睛,在发现对方是谁後,露出一抹恍惚的笑容。
「你怎麽会在这里?」
即使在黑夜之中,还是能凭藉路灯的照明,清楚判断来人的长相,根本没有看错的可能,但吴儒谨还是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表情错愕又惊慌。
「你回来了。」谢图展虽然还是笑着,但视线明显不太能聚焦。「快开门让我进去,我好困。」
「什麽!?」
完全不觉得自己此刻的发言有多诡异,谢图展不断催促:「快点。」
吴儒谨一顿,只好依言赶紧打开大门,让对方先上来再说。
一进吴儒谨家里的玄关,谢图展脱掉鞋子,迳自走入对方房间,想要爬shang。
「等、等等!」
吴儒谨慢半拍跑了进来,想要把谢图展拉起身,却闻到从对方身上散发的酒味。
「你喝酒了?」难怪举动这麽奇怪。但是,又为什麽特别来他家睡觉?
「嗯。」
谢图展点了下头,然後张开双臂,在吴儒谨还没反应过来之前,把他抱了个满怀。
「谢、谢图展!」
吴儒谨发出惊叫,随着对方不稳的身躯一起摔进棉被里,他想要挣扎起身,无奈对方力气b他大上许多,变成只能在谢图展怀里不断扭动身躯。
「先别吵,让我睡觉。」谢图展把脸埋进吴儒谨的x窝里,呢喃道:「拜托你」别再乱动了,他是真的想好好休息。
听见对方如此请求,直接被当rent抱枕的吴儒谨,真的不晓得该怎麽办了。
片刻,耳边传来平稳的呼x1声,吴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