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颂自个儿想想就觉得心里多少有些不平衡。尤其一开始在综艺上见到言知川的时候。
这一点根本阻止不了柳颂想靠近的心。
但是因为柳颂队追星没有兴趣,加上全身心都在训练上,不去过问外边的事,以至於蹉跎了这几年。
可能有点幼稚,但丢石头那刻,言知川是真实感受到对未来心碎的绝望。
言知川坐在副驾驶座,望着沿途公路上擦肩而过的车辆。突然庆幸柳颂来找他,这样回程的路上他便不是孤独的过客。
思及此,柳颂停下埋怨,又问:「你接下来还要戴口罩上场吗?」
柳颂重新找回自己的气场,凑上前几步,「原来你这麽相信我啊?」
「未成年前我戴口罩可能是因为被我父母说的话有所影响,认为自己的存在丢人现眼。直到外婆去世,我在处理後事上打通电话给我妈让她帮忙处理,可是你知道她是怎麽说的吗?。」
「嘿?我本来想跟你说好消息,现在我也不说了。」
「怎麽这麽问?」
「啊??可惜这条路不能逆向回转。」柳颂轻叹,淡淡道:「这样我就可以回去帮你捡回石头。」
心有了踏实。他在柳颂身上找到归属。
於是柳颂开始发狠的训练。透过大量的训练让自己忘记言知川这个人。
言知川倒ch0u口气,怕妈妈一言不和就挂了电话。他哽咽道:「外婆去世了,你可不可以过来帮忙?」
「嗯。我的父母。」
「去墓地经过的时候,你骑机车的速度明显缓下来。」
「喂。妈妈……」
知川的後头,开始恢复本x,没话找话说。
「你觉得有可能吗?」柳颂漫不经心反问。
然而造化弄人,没想到言知川竟然成为一个随处可见的偶像。
当初总是戴口罩的人,想看一眼真面目都不容易。
说可能。那他就太自恋了。
言知川一怔,脑袋里有个难以置信的设想:「莫非你这两年都在找我?」
言知川双手交握,「过去我因为不听从父母在我课业上的安排,为了打电竞闹上家庭革命。我爸是个生意人最注重面子、有控制yu,最无法接受我这样闹,当时情况好的话就是少几顿饭吃,情况更糟便是打我几顿。」
更何况刚刚他都说要带他一起站上赛场。
「我可以的,我这不是重新找回你了吗。」
「不告诉你。」
柳颂圈住他的手指,嘴角更加上扬几分,「还有什麽你们队,不能见外,以後要说我们队。」
不就是在透漏他已经把纷争的事解决了吗。
言知川伸出手指抵住他的眉心。
言知川没有回应,柳颂自个儿慢慢说起:「一开始听见你们飞鸟解散,我就在想依照你的实力会找到下家的。可是後来的b赛我从未看见你的身影,我试图向你的前队友打听却没有任何进展,你整个人就此凭空消失。」
言知川脑海中浮现当时通话的场景,他无力的跌坐在病房外,拨打电话的时候手指都在颤抖不稳。
「他们?」
等待通话接听的过程,度秒如年。
言知川沉y一会,才启口:「算是一个念想,两年前我放弃电竞的梦想,将刻着river的石头丢到溪水去。」
「不必了,他们现在没资格管我。」
心好像梗上了什麽,他绝望到难以呼x1。
闻言,言知川转过头,「你解决你们队内纷争了?」
言知川没忍住一同笑出声,他看着柳颂的手圈住自己的手指。
闻言,言知川失笑,「捡不回来的,早就不知道被冲刷到哪儿去了。」
「我妈跟我爸结婚承受很大的压力,你看我外婆家的环境大概就能知道。所以我妈不敢反驳我爸,反而跟着他的态度来管教我。後来是外婆带我离开那个家的,她支持我追梦。」
现在自己开始抛头露面。还如此亮眼。
「可、可
「刚刚在白川村经过的小溪,对你有什麽意义吗?」
「……」柳颂吃鳖,一时反应不过。
扫完墓以後,柳颂并没有在白川村多留,与张婶告别以後便拉着言知川上车将人拐回基地。
说不可能。他又觉得心里好像有种空虚感。
「是……你是知川?」nv人惊呼的语气只是一瞬,着急道:「你怎麽打电话来给我?被你爸知道的话你要我怎麽办?」
多亏於柳颂的雷厉风行。
柳颂握着方向的手猛然一紧,「那你妈呢?」
言知川好笑的看着他,「不是你说要我相信你吗?事没成,你还会来这找我?」
「我……我走不开,知川。」
「那时我束手无策,我就开始生气在想你怎麽可以这麽快就放弃?我对你感到失望。」
言知川语噎。